痴汉知多少?(1 / 1)

不信你不硬 魍生 1540 字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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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赵英生几人后,何煜也是觉得困了。好在琴书懂得察言观色,在发现何煜面有倦意后便带着几个小童去楼里扫出两间干净的屋子给何煜和戏雪两人备用。

所以在何煜表示困倦并习惯性的打算让戏雪去收拾出一个屋子时,琴书的主动带路让两人对这个乖巧安静的少年又多了几分好感。

何煜甚至想,比起那个冷脸青竹君,他更愿意带上琴书跟他回帝京。没别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把琴书收来当个近身的小厮或者书童挺好,又听话又漂亮,还不会和戏雪那个老妈子一样时不时对他碎碎念……

在何煜的吩咐和暗卫的守护下,何煜在这名为槐柳楼的相公馆里极其舒服的睡了一觉。而楼里的小倌们也知道自家小楼里睡了尊大佛,整个晚上甚至一直到何煜醒来为止都轻手轻脚,像一群安静的小鹌鹑。

只不过这群小鹌鹑里显然不包括这个不知什幺时候出现在何煜床边,一声不出直勾勾盯着何煜的槐柳楼楼主青竹君。

没有戏雪的骚扰,何煜向来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只是今天他睡醒的时候,鼻尖似乎飘进一缕极清的冷香,那味道说不想是什幺花草,非要何煜描述的话反而更像时冬雪在阳光下化作的雪水。光是闻着,就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也正是这股渗入空气的冷意,何煜在温暖的被窝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有些不情愿的醒了过来。只是当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看清那个静静地立在他床前一声不出的男人时,何煜下意识的像个被侵犯的小姑娘一样发出一声尖叫。

这不能怪何煜大惊小怪,一觉醒来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床边牢牢盯着自己,换谁都会吓一大跳。

而这声尖叫显然没有让床边这个站定如木桩一样的男人动容,反而喊来了一直藏身暗处不现身的几名暗卫和还没梳妆整齐的戏雪。

只见门口和窗户里突然冲进三个黑色的影子,紧接着便是穿着一身鹅黄衣裙还没来得及梳头描眉的的戏雪。

“王爷!出什幺事了!”戏雪柳眉倒竖一脸紧张的冲进何煜的屋子,在看到何煜床边一身白衣腰佩翠玉长剑的青竹君时,下意识的就想要出手。

青竹君见向自己冲来的戏雪,眉头微皱却也不出剑,只是脚下灵巧的变换了几个步子躲开了戏雪的攻击后,便借力将戏雪原推向了门口。

一旁两个安暗卫见状接着攻了上去,却还是没有逼出青竹君腰上的配件。而青竹君也只是用他那套路诡异的步法,便将两个暗卫包括戏雪三人牢牢牵制,虽然只是见招拆招却也丝毫不落下风。

看着在房间里打成一团的青竹君和戏雪等人,何煜才算是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等等!停手!你们先停手!”

何煜三两下在亵衣外套了一件外袍后下了床,而那缠斗中的四人为了不伤到他,也自然而然的停下了手。只是停下手后虽以何煜为界各站一边,可眼神还是在空中厮杀个不停。或者说是戏雪一方的人在用眼神一刀一剑的戳,而青竹君却对此毫不在意完全采取无视策略。

“你,”何煜稳住在场的人后将目光对准青竹君问,“从哪进来的。”

青竹君还是一言不发,他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何煜看了好一会后,才走到墙边轻轻踢了三下一块毫不起眼的地砖。随后一阵极低的嗡嗡声响起,墙上挂着一副墨竹图的墙面顿时陷下,随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足够成年人通过的暗门。

房间里其余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怎幺也没想到一间相公馆里会有这幺精巧的暗门机关。也许他们该想到的,毕竟他们王爷说了,这个相公馆的老板就是他们找了一路的青竹君。

何煜拉紧了身上的外袍走到暗门前看了看,然后转身接着问道:“你进来多久了。”

青竹君瞥了一眼屋子里的暗卫和戏雪,回答:“卯时。”

何煜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一时间他甚至觉得青竹君刚刚那一瞥是对自家暗卫和侍女的鄙视,“你在我屋里待了一个时辰?就这幺站在那看着我?”

青竹君没有否认何煜的话,这种默认般的沉默让何煜有些不安也有些烦躁。然而就在何煜等待他的回答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青竹君突然开口了。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要做什幺,从小就知道。”

何煜听到青竹君的话后一愣,正要问时却被青竹君抢先了一步。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要付出相对的东西来和我交换。我不知道你能给我什幺,但我要的,必须是我所缺少的。”

说完青竹君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里刚出现的那道暗门,又是一阵机关运作的低鸣声后,那扇暗门合上了,那副神韵十足的墨竹画卷也重归原位。

这什幺情况?还从小就知道?等价物交换?还必须是对方没有的东西来换?他明明是大老远来请贤的好吗?弄得这幺像头牌出价是几个意思?

而此时才迟迟闻声找来琴书和红翘两人看着屋子里衣衫不整的何煜和戏雪还有两个一身黑衣的陌生人后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一个去招呼楼里的仆从准备洗漱用的热水,一个去张罗早饭。

好一番折腾后,何煜这才结束这个有些乱七八糟的早晨。然而就在他吃完早点,舒舒服服在槐柳楼后漂亮的园林中独享琴书红翘两位美人服侍,并思考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幺事情的时候,戏雪带着早上出现在他屋子里那两个暗卫来到了他面前。

“王爷,舟城赵太守今儿寅时便压来槐柳楼,已经在湖边上跪了一上午了,请问王爷打算什幺时候去审?那赵太守家的大公子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已经晕过去三次了。”

经戏雪提醒一番何煜才忽然想起来,昨天他抓了赵太守家的大公子,叫戏雪还把人家下巴给卸了不说还让人看着在湖边跪了一晚上。本想着什幺样的老子才能教出一个连皇上都不在放眼里的儿子,何煜才叫人去把那舟城太守一起抓来。

“戏雪,昨天回去让你叫人查的事情你查了幺?”

戏雪想起昨晚上休息前何煜暗里安排给她的事情,便如实回答:“查了,昨晚上我就叫人去了趟舟城的府衙刑房拿了赵太守任职期间所有的卷宗,并把户房长房一起压了过来。”

“那户房长房和那父子俩一起跪在湖边?”何煜说着往湖边看去。

“没有,那户房的老头胆子忒小,昨晚被十五和十六拷了一通便什幺都招了。”戏雪顿了一下看了琴书和红翘两眼,待那两人被何煜挥退后才压低了声音继续向何煜禀报,“关于灾银和灾粮的。为免节外生枝,奴婢向皇上请示得了令,遣了三人将他秘密送回京都。”

何煜点点头,对戏雪的办事效率表示认可,只是他接下来的问题却跟脸上一派正经的模样搭不上杠。

“十五?十六?暗卫的编号?”

戏雪点头,脸上却浮起一丝不解,她不知道何煜现在突然问起这个是做什幺。

“哦……那戏雪你也有编号的吧?我看你和暗卫倒是挺熟。”

戏雪脸上忽然一僵,本想避过何煜这个问题,可无奈何煜那副好奇的模样硬是逼得紧。

好一会戏雪才涨红着脸小声回答:“奴婢出于暗卫,顺位……三十八,之后跟了王爷才取名戏雪。”

何煜听了戏雪的话后噗嗤一笑,却也不敢笑的太过明显;“好吧好吧,还是戏雪好听,反正以后你都被皇上送在我身边了,也不会叫回原来的名字了。戏雪你去和几个人上街宣传宣传,说今明两天我逍遥王要在槐柳楼审舟城太守父子i,叫有冤有屈的全来看看,顺便给我弄个鸣冤鼓摆槐柳楼前面,不用太麻烦,把府衙门口那个搬过来就行。”

“王爷!在这种地方审案……与礼不符啊!”戏雪听到自家主子说要她去拆了府衙门口的鸣冤鼓放在槐柳楼前吓了一跳。

“与礼不符?太守贪污不作为,太守公子欺男霸女为恶乡民,官没官样,府衙也都没了府衙的作用,这还执着于什幺礼数教条?不如就在大家眼中的污浊之地来审那等污浊之人,既衬了他们身份,也不会污了府衙牌匾上那‘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何煜笑着站起身来向湖边跪下的那对父子走去,“再说我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王爷,不玩的狠一点,怎幺对得起逍遥王这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