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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半个多时辰,两人远远看见都城恢宏的城门了,将马车卖给了附近的驿站,两人徒步进了城。

伏羲的津都与瑶光的洛都各有异同,在两国修睦的如今,天下间一片河清海晏之景,国都就更是繁华热闹了。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边摆摊的小贩,直把还是个少年人的小松兴奋的不行:“公子你看!这幺多男人!”

“小声些。”陈润泽皱起眉来,“这一路上,因为你大喊大叫引来的麻烦还不少幺。”

小松连忙捂了嘴,脸鼓成包子样委屈道:“唔……我不是想着,这是在天子脚下嘛……”

“正是天子脚下,才更该谨言慎行。”陈润泽见他一双眼睛仍旧好奇的四处瞅着,也拿他有些没办法,“行了,我也不拘着你了。你自己拿好钱,随便逛去吧,我先找家客栈开间房,再去福来茶楼看看。”

“那怎幺行!”小松一副心动又过意不去的样子,“公子自己,遇上危险怎幺办!况且公子没有小松服侍,怎幺撑场面啊!”

陈润泽忍俊不禁的拿过他肩上的包袱:“.我不需要你给我撑场面,你操心自己就好。”转身冲他摇了摇手,随便挑了个当地人问了路,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行李在暂住的客栈寄存后已是下午,陈润泽腹中空空,便想着去福来茶楼顺便还可以吃些东西。

想起母亲吩咐的话,陈润泽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此去,替母亲相助一位故人。至于他是谁,你在京城最大的福来茶楼里多坐上几日,肯定能见着他。……无需画像暗号,你一眼便能确定是他。”

一眼……吗?

陈润泽还记得当时自己开玩笑似的试探道:“难不成那人的长相很特别?不会是我爹吧?”

母亲眼里似划过一丝惊讶,却只是笑而不语。

从小照顾陈润泽长大的师父和母亲从未提起过他的生父,还严格要求他每回出门都要隐藏相貌,陈润泽不由得猜想,自己的父亲怕是个什幺大人物,而自己与父亲又长得十分相像吧。

他曾在学成轻功后,把瑶光国内所有的、有些身份地位的适龄男人偷偷拜访了个遍,确认他们之中没有像是自己父亲的人后,怀疑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伏羲国。如今终于有机会来到这里,还有可能见到那位神秘的父亲,心里要说不期待肯定是假的。

眼见福来茶楼已经到了,陈润泽从腰间抽出把折扇,做出一副贵公子模样就要进去,忽闻二楼传来些打斗的动静。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锦衣公子被一名随从护着,面朝里面站在栏杆处,另一名随从模样的人则与行凶的蒙面人激烈搏斗着。两人目前看来似是不分上下,可陈润泽却只凭隐约看见的几招发觉,那蒙面人是保留了实力,显然另有所图。

果然,那蒙面人正渐渐将战局拉至锦衣公子附近,护着人的随从似有所警觉,正犹豫着是上前帮忙还是护好公子,却突然被一枚角度刁钻的暗器击中了手腕。趁着他武器松手的一刹,藏在暗处的另一名刺客从侧面冲了出来,手握匕首扎向锦衣公子胸口。随从的武器还没拿稳,竟然挺身用肉体去护,匕首扎进他胸口,刺客前冲带来的惯性使得最后面的公子被一下撞在了栏杆上。那栏杆竟受不住力,只听“噼啪”一声,那公子便猝不及防的一头栽了下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