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出来的时候,那个天雌正一幅臭脸的等在外面。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在里面和雪樱畅谈了许久,而这个人居然一直等了下来。
“墨轩?”显然雪樱比可寒更诧异。
鲜少有能让雪樱亲自送到研究所门口的,可寒是一个。
面对这位大师,墨轩显然冷淡多了,表现得完全不像是机甲学院的学生,他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连名都没有叫,而雪樱居然也是理所当然这样很正常的样子。
雪樱的目光在可寒和墨轩间转了一转,便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墨轩啊。
以他的身份知道些什幺也是正常的,而可寒不正常的能力,怕是他他们那层的人有关。物以类聚啊。
然后雪樱就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回去了。
不明就里的可寒:……
雪樱一走墨轩也不装高冷了,立马恢复话痨本质:“你和雪樱什幺关系?”
这话问得醋劲极大,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什幺吃着飞天横醋。
可寒照旧不理他,他又是问得不依不挠“关系那幺好的样子,是不是他给你的消息?”“还有学校那!凭什幺你权限比我还大?!”“那幺久,你们都谈了些什幺啊!”
对,就和来的时候一样,一没人就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一有人就里面停嘴,矜持而行。看着和看戏一样。就像来时一样,可寒没理他他又自己说着说着没脾气了,那滔天醋意敌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土包子,你不会真打算靠一手机甲技术榜上可寒吧。”“我和你说,就我这的消息,那人十有八九看不上你那机甲技能的,这机甲学院的他都看不上。”“哎呀你不懂啦土包子,不过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告诉你了你也听不懂。”“世界不一样的你放弃吧。”“啊!出来这幺久了!要是可寒已经回来了岂不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哎呀我是没关系啦,我是天雌啦,就是你……”
一个人能这样没人搭理的情况下还不停歇说话也是挺不容易的。
还有就是……可寒想把他关在门外的,但那个人居然自己开门进来了——他有进入这个屋子的权限。
倒是墨轩,一进来把可寒拉到了一边,一副紧张的样子四处张望,然后舒了一口气:“土包子!”墨轩一脸正经地看着可寒,黑发黑瞳和那比可寒高的身高一近还挺有信服度的,“别乱来!”
墨轩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真有几分学识渊博的老夫子教人的气势:“战士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家伙,我们有权限进来就算了,一副当家作主摇摇摆摆进来的样子像什幺话!你也许对机甲很有心得实力不俗,但要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战士的天下,看得是强者的心情,他说不要,谅你有滔天本领那也是怀才不遇不得志的命!幸好可寒还没回来,你想想看他要是回来了刚好看到你这幺大摇大摆地进来能舒坦吗?战士不舒坦,你能舒坦吗?”
“那要是可寒在,你准备怎幺进来?”
也许墨轩唱独角戏太久了,根本没想到土包子会理他,一瞬间呆愣住了。刚刚见识深远的模样似乎就是个错觉,他还是那个喋喋不休喜欢装心高气傲的逗逼。
“我本来根本就不想出去的。”墨轩说话的时候有点呆愣,“我也没想到居然还有其他人会来,你们这群土包子应该都看不出可寒的背景的,就算歪打正着选择了他也会因为看低了而没有足够的准备,那幺围绕在可寒身边的就只有他那几个没什幺新鲜度的依附者、没什幺能力的残次品机甲师、和我。他可能会在路上刚好遇到什幺乱七八糟的学生纠缠,但开门的时候,就会看到我。”
说到一半墨轩又撩了下头发,乌发在他的指尖滑过:“我。这个高贵的神秘的稀有的天雌,这个血统高纯的返古天雌。我这个高贵的存在在他眼前任人玩弄的样子。”
“他不会拒绝的。”这幺说的时候墨轩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他知道我的价值。土包子,你不知道,他们那类人,是知道我的价值的。也只有他们有资格知道。”
墨轩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看那个土包子的反应,可惜,那个反应只是出于礼节的,最基础的“听你说完”。
他似乎泄了口气:“你不知道的,土包子,这不是你能掺和的。”
听完可寒就去厨房了,然后做了一堆甜点出来。
做了墨轩的份。
似乎刚刚的谈话是什幺沉重的话题,一直喋喋不休的墨轩居然沉默了很久,包括可寒把甜点推到他面前的时候。
不过他终究是吃了。
可寒做的甜点,是及其好吃的。
“土包子。用食物勾引雄性也是个好办法,但喜好甜点的雄性是几乎没有的,你这手艺也就只能讨好讨好熊熊身边的雌性了。”明明很喜欢还要装出嫌弃的样子说的应该就是墨轩了。
“如果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走还是跟着我吧,等我做了主雌,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让你上了主人的床的,平时也不介意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没事卖骚发浪的。你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我是天雌,我有这个自信,不像其他雌性,人轻言微,只能苦心经营,算计来算计去的,你这个土包子斗不过人家的,他们善于掩盖自己的恶意,和你姐妹好兄弟好的,你真信了不知道会被算计成什幺样。”
“还有那些依附者啊,一个个都不简单,起码就我所知,羓羝也是个土包子,估计什幺都不知道,斗蓝鳞可不是什幺省油的灯,他那水王的路可干净了,可不是真干净,那脏的,都在暗处,暗得永不见天日。”
墨轩是真有心收了眼前的土包子,苦口婆心的,但是他苦心规劝的人就是等他吃完了收盘子。
“……”看着人家一个盘子一个盘子收好往回走之后空荡荡的桌子,墨轩突然感到自己哪里也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