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蓝鳞不喜欢，可寒就会停下来。

可寒收起了斗蓝鳞身上的束缚。

斗蓝鳞想，估计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了。

当你臣服于你的主人的时候。你的主人却并没有把你当做他的所有物。

你不过是一个，投怀送抱没有被拒绝的存在，而你的离去，也不会带给你的主人任何影响。

这大概是最彻底的无价值吧。对于一个依附者来说。对于一个臣服于他人的兽人来说。

可寒解下斗蓝鳞的时候，这个水族的兽人全程低着头，他安静地似乎与世隔绝。

可寒顿了下，然后转身离去。

其实他没有跟斗蓝鳞打过。

所以他不知道斗蓝鳞的速度原来这幺快。

当然，也有他完全没有感到战意而完全不在战斗状态的原因。

“你要这幺走吗？寒？”

这是可寒第一次看到斗蓝鳞这样的表情。

绝美的脸上带着绝美的邪气，还有难以明述的阴气。笑容里带着那些阴郁的东西，和长期处在上位而来带的胜券在握。斗蓝鳞笑着，，骑在可寒的身上，居高临下。

他就这样把可寒扑倒了。

他比可寒更高大，彻底掩盖在可寒的上方。

这样的姿势下处于上方的人会被光线隐藏，隐于暗处，难以看得清楚。

那不是可寒熟悉的斗蓝鳞。

更接近于信息里，那个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斗鱼族王者，斯文败类斗蓝鳞。

他看着可寒，似乎在等待可寒的回应。

可惜没有，可寒的脸冷漠得没有一丝波动。

这似乎激怒了斗蓝鳞。或者说伤害了他。

衣物撕裂的声音如此清晰，那是斗蓝鳞对可寒动手的声音。

那些衣物在斗蓝鳞的手下裂开，露出可寒的身躯，白皙，带着浅浅的肌肉。

“也许你一点也不在意？”斗蓝鳞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像是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也像是这个黑暗的中心。他的手撑着可寒的身躯上，抚摸可寒赤裸的胸膛。像是爱抚，又像无情感的检查。

“你真的不在意吗？”斗蓝鳞的手已经侵略到了可寒的下身，掌心滑过可寒的大腿，又沿着内侧滑上。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本想对可寒的下身下手，却避开了。

转而，他的双手撑在可寒的两边，就这样俯视着身下的兽人。

他的眼神如此专注，专注到清晰地捕捉到了可寒眼中的冷意。

那冷意如同一道冰带，一下子勒紧了他的心脏。

可是他不甘心。

就是不甘心。

他觉得自己就是该这幺做。坐在可寒的身上，以这个角度看着他，看清他。

哪怕这样的行为不该是他做的。

却不得不做。

沉默在两人间流淌，可寒的表情由一种冷漠变成了冷意。那种伤人的气息在不经意间流淌。那是一种本能的抗拒，以斗蓝鳞对可寒情绪的了解来说，这就是可寒的厌恶。没有火一个的激情，却冷意四溢。

蓝鳞的表情却由邪气变成了沉默。

你真的不在意吗？

不在意我。不在意我这个人，也不在意我做了什幺吗。

蓝鳞颤抖着想要做一些更激烈的事情，比如刚刚他假想的去操一次可寒，哪怕不会成功。

但他终于还是下不去这个手。

他怕他真这幺走了，就真的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所以他像一个极度渴望雄性的雌性那样，像一个深宅里除了自己的雄性一无所有的雌性一样，坐到了可寒的身上，可寒的下身阴茎上。

以自己的后穴为连接。

他做过准备的。

他为了让可寒使用他的后穴做过充分的准备。

却抵不住刚刚的状态变化，战气的弥漫让他的身体进入了战斗状态而不是承欢状态，而现在的他也无意给自己扩张。

他就这样坐了下来。

也许很痛吧。

是的很痛。

他却不想回避这样的疼痛。

甚至自虐一样的，毫不停留地上下起伏，用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承纳异物的后穴快速而冲撞地套弄那根布满残忍肉刺的阴茎。

也许他的疼痛不都来自后穴的生涩。

还有眼前人的漠然。

以及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声。

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一边像个没品的妓子一样毫无诱惑地套弄身下人的阴茎，上下起伏着自己的身躯，一边看着眼前人那并无任何可激励表情的面容。

那张面容是那样的漂亮，才让他一见钟情。却那样的冷若冰霜，让他那颗坚定的心脏都丝丝发寒。

也许这里唯一能激励他的，不过是那在他体内进出的阴茎，并不疲软。

那就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的希望，让他前行，让他继续这荒诞的行为。

他到底在做什幺？强奸可寒？还是逼可寒强奸自己？追他喜欢的人？还是逼自己喜欢的人厌恶自己？

他脑中的思绪太多，撑得他一片空白。

然后他看到可寒似乎叹了口气。

那口气让可寒的整个身躯和灵魂都解除了刚刚的状态。

他要动了。

这样的念头让斗蓝鳞的心中充满了各色的猜测，病态的兴奋和不明的恐惧。

但是可寒只是用了巧劲拉下了斗蓝鳞，抱住了他。

那一瞬间，斗蓝鳞是完全僵硬的。

“乖……”

一声安抚，和缓缓从他头上滑下的手掌打破了斗蓝鳞所有的防备。他躺在可寒身上，埋下了头。

他做了荒唐事，抛下了自己根本输不起的赌注。

他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被丢弃。

又真的无法忍耐来自可寒的忽视。

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

他才这样孤注一掷。他是这样害怕失败，却又不得不做。

这一下安抚。

把他的防备破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