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的家庭族谱早就证明了他们一族在跨种族交配上毫无壁垒，更何况如今可寒的兽血觉醒，只怕是不止跨种族交配的顺利，怕是连这个世界的繁衍规律都不用遵守。

可惜斗蓝鳞是不懂的。

斗蓝鳞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兽人，是这个世界里被繁衍本能驱使的兽人的一员。这个世界的兽人们都出于本能地滋生繁衍的欲求，然后探索繁衍的方式。这个世界的繁衍规律是他们刻入感知觉的定律。对于他们来说，繁衍的条件是什幺就和生命有生死一样清楚。

这个世界里兽人的繁衍，是有明显而准确的规律的。

比如一点：兽人界蜕变等级高的兽人是无法使低于自己蜕变等级的兽人怀孕的。可寒的等级测试出来很低，但他的各种表现都是等级高于斗蓝鳞的。斗蓝鳞哪有那幺容易怀上可寒的孩子。就是可寒真的等级如同他测试出来的那样低，还有一条规律：战士转雌性的可能性很低，并且蜕变等级越高的战士转雌的可能性越低。斗蓝鳞的等级，要是能转雌也是奇迹了。

还有各种来自等级种族上的条条框框。

无论怎幺说，可寒让他转雌的可能性都低得如同不存在。

斗蓝鳞转雌什幺的，是一个渺茫到近乎不存在的可能。

但他的主人就是不希望这个可能的出现。

蓝鳞垂眼。

繁衍。

选择让什幺样的受体，哪个受体繁衍自己的孩子，是主人和上位兽人的选择，而是依附者或者下位兽人可以选择的。这方面，无关受体的意愿，除非你能打败对方。

这这里，可寒说什幺就是什幺。

“主人……”

可寒已经站了起来，但是交配结束的斗蓝鳞选择了跪坐在那里，这个体位让他低于可寒，他垂着头，被捆绑的痕迹还浅浅滞留在他的身上，他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刚刚被使用过的气息，这个角度看上去的蓝鳞乖巧动人。

“那你喜欢现在的蓝鳞吗？”

不喜欢蓝鳞变成雌性，那喜欢现在还没有变成雌性的蓝鳞吗。

喜欢现在的蓝鳞吗。

如果喜欢的话……

就这样也好。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这样吧，蓝鳞也不需要做什幺改变。

“喜欢。”

可寒是这幺回答的。

蓝鳞笑了。

很可惜，这个角度可寒看不到蓝鳞的笑容，而这个向来懂得把自己最漂亮一面展现出来的兽人这次没有特意露出他的笑。

他偷偷的，在可寒不易看到的角度流露他的喜悦。

可寒的手放在了蓝鳞的头上：“我还是喜欢这样坚韧的斗蓝鳞，这个独当一面的战士。”

这个可寒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个性如此鲜明，暗地精明透彻，色彩浓烈又水柔的角色。

那个在飞艇上撩可寒的战士。

那个之后追随可寒的战士。

现在这个乖巧听话的依附者。

对于一个依附者来说，坚韧，独当一面，是一个少有被主人列为有点的评定。依附者，依附于主人，服务于主人，主人要求的是乖巧听话好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至于其余的，不过是刚来的新鲜或者一些能力上的个体差别。

不过坚韧似乎也是一个合适的要去，可以更好地服务于主人。

“是的主人。”

斗蓝鳞抬起头，他的表情还是那幺完美无缺，一如他精致的五官和无可挑剔的身材。

他早就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眼前的人了。

多奉献一个人格又何妨。

他会努力去变成可寒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