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是的,有趣的东西。
这里的人无论是隐藏存在的手法还是眼神都很有趣。
犬狗和狞老都装作没有感觉到的样子也很有趣。
他们是怎幺生活在这样的眼神下面的?
这种阴暗的,恶劣的窥探的眼神。
几人的站位很讲究,老者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犬狗和可寒,其余的人以围绕可寒的姿势跟在可寒的身后,呈一个弧状。这个站位等级明显,给了当地老者该有的尊重,给了犬狗和可寒平等的地位,并且也表明了其余几人跟随可寒的身份。
这个地方,最欢迎有礼有节的战士了。
其次欢迎乖巧听话的依附者。
随着狞老的带路,他们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这个屋子的处地偏僻,外墙破旧,那墙面不知是用什幺材质做成,外皮都已脱离,斑驳的样子满是岁月的痕迹,顶上破旧的瓦砾虽然可以正风挡雨,却看起来摇摇欲坠,它们连修补的材料都不统一,新旧不一的样子和颜色彰显了屋子的年龄。
但这似乎是一栋很适合狞老的屋子。
低调,稳固。
“进来坐坐吧。”
狞老拄着拐杖站在门侧说。
这种时候,可寒作为被邀请的主人,狞老作为当地的老者,可寒的依附者可以跟在可寒后面,有时是要候在屋外的。
但是狞老对他们说“你们也进来吧。”这就没有问题了。
屋子很小,却一应俱全。
破旧的木质桌椅有被岁月沉淀过的风霜感,但看起来很结实。
外面看起来是四四方方了,里面不但有客厅还有几个房间,尤其是地面,上面有一个通向地下的地门。
看到可寒看着那个门,狞老笑了笑:“喜欢的话,等会儿下去看看。”
兽人屋子里的地下室,不是随便能进的。大多数兽人都有地下室,但他们地下室的重要程度,很多时候是高于主卧的,当然,也有很多人会邀请别人去他们的地下室参观。
像狞老这样的屋子结构,很多时候地下室的布局要比上面的屋子还要精致重要很多。
可寒看起来很高兴。
在狞老的招呼下,几人都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围成了一个圈。狞老以一种长辈的眼光看着他们,嘴里念叨着:“哎呀,犬狗这只小孤犬,也有朋友了啊。”
“狞老!”犬狗不信狞老看不出这里的关系。狞老就是喜欢乱开玩笑。
“好好,不说了,说多了小犬狗又要生气了。”狞老不在意地拄了拄拐杖,他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握住拐杖,上身的重量承载在拐杖上,身体佝起,和刚刚在外面站得笔直的样子相比,更像一个老人。同时,他脸上智慧的光芒在这屋子里少了点,多的是慈爱的笑容。
他一定很疼爱犬狗吧。
“小犬狗拿什幺把人家给引过来的?”狞老笑着问、
犬狗不自在地撇了撇头,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回答了:“吃的。”
“哦哦,真是个小猫崽。”狞老笑着,狞老在关注重心似乎总在可寒的身上,他也总是看着可寒,真不知道他是怎幺看出可寒是犬狗的目标的,明明一路上,犬狗的眼神都不是那种爱慕的总是看着可寒的那种,“不介意的话,我可是知道很多手艺不错的雌性的。”
“狞老!”
“哦哦,是我认识很多手艺不错的雌性,我们可以去和他们换吃的!”
在犬狗的叫声中狞老改了口。
是的,这个地方有的时候会有战士带走一些雌性,不过很少,战士是一种很高傲的兽人,他们不喜欢捡人家吃剩下的,尤其这里被抛弃的雌性很可能一辈子生不出另一半兽人的种族的孩子的。还有一点,把别人丢弃的雌性捡回家,是一种挑衅宣战的表现,很多时候是以一方打败了另一方为结局的。
就不知道狞老说这些,是为了什幺了。也许只是开开玩笑。
可寒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犬狗,真的像个孩子。犬狗本就是一个身型不高的辅助者,但过于阴沉的气质完全遮盖的他的长相,这时候在狞老面前,犬狗才像个还在上学的孩子。
辅助者,本就长得比战士缓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