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我的小义不争气(1 / 1)

从1994开始 三月麻竹 1385 字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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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着一袋残缺又“圆满”的水果,林义无视蒋华和刀疤的存在,一点也不嫌弃的,就那样子吃了起来。

也可能是心情真的太好,也可能是此刻的天空太过美丽。

愣神似的瞅着机窗外,林义突然想起了《天仙配》中织女下凡时那一唱段,“霞光万道祥云开,飘飘荡荡下凡来...”

顿时感觉自己也身披锦绣,袅袅婷婷畅游在云海之中成了神仙。

想想小时候是在陆地上仰望云天,看那朵朵白云如同草地上奔跑的羊群野马,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追着赶着,指手画脚的,昂昂的卖弄着课本上学来的三瓜两枣...

已然激动不已。

而如今在云海之上俯视陆地晃如眼前的版图。树木、道路、田地、城市、村庄、河流、山峦,就像是水墨画一般。

公路纵横交错,似乎像田野里灌水的‘白诠龙带’,枝枝叉叉的延伸...

真是有点远山含黛、近水缠绵的美丽。

让林义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心情。

相比这年代的绿皮火车动则几十个小时的车程,从羊城飞往京城只花了三小时出头。

这不,下飞机的众人一脸的“自豪”。

出站时,唐慕几人在外边举着非常打眼的接机牌子。

林义带着一行人走过去跟大家寒暄一阵就说,“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大家很识趣,偷偷瞄一眼立在不远处那个女人,就赶紧撤乎。

随着众人离开的干净,林义的目光也是一秒都不想浪费的看向了出站口右侧位置。

安静的那祯着一身浅蓝色连衣裙,配上蓝格子头箍,立在那里似乎染了一丝春秋色彩,不食烟火的样子宛如是画卷里走出来的民国少女。

还是林义熟悉的配方,那最爱的味道。

见林义望着自己微微怔神,那祯也是紧着步子走了过来,随着一步两步的踏出,神色也由之前的安静变成了淡淡的欢喜。

走到身前,那祯伸手在林义跟前样了样,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什么。

眉目传情,面对面较了会劲,林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

“哎,做一个男人好难。

在学校要看老师和同学的眼色,在社会上的又要接受毒打。

本以为呢,生活已经够辛苦的了,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应该可以随心所欲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不想喊就不想喊,想亲就亲,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可惜呢,咱家媳妇不是一般人,呐,人家万里迢迢赶过来见老婆,我容易嘛我...”

乐滋滋的听了一番胡说八道,那祯脸上也是愈发的容光焕发,当即眉开眼笑的说:

“走,姐姐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义脸一垮,“这么快就要接受婶婶审判了吗?”

“怎么,你怕见她?”

“现在怕她是人之常情呀,毕竟把人家女儿拐走了。”不过林义眼睛在她肚子上扫一圈就说,“要是你怀我孩子了,应该就不怕了。”

走在前头的那祯瞟他一眼,懒懒散散的说,“原来在小义心里,我给你怀孩子就是用来对付我妈的。”

林义,“......”

两人要见的人,除了林义以前见过几面的顾师姐一家三口外,还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婆,不,老学究。

那祯悄悄告诉说这是自己导师,也是一个学院的副院长,自己最大的靠山。

今天她老人家过55的生日,老伴去年走了。儿子是军人,在海外执行任务一时间回不来。

而唯一的女儿嫁给了瑞典人,也在那边安家落户了。

所以她和顾师姐一家就来陪着热闹热闹。

进门,那祯挽着林义胳膊笑吟吟说,“老师,人我给你带来了。”

早就听闻自己的爱徒有男朋友了,却一直未曾谋面。当下好奇的老学究凑头看了看林义面相,可能是感觉看不太清晰,又特意跑回书房戴了老花镜出来。

没有因为林义是客人、也没有因为第一次登门就该客气点,老太婆细细观察了会林义面相,就扶了扶老花镜问:

“你的出生时辰是什么?”

林义有点木,感情这个学术大拿还是个玄学爱好者?

这是科学和迷信兼修啊。

望了眼旁边的那祯,见她轻微点头示意,林义也是很给面子的报了年月日,紧着又说,“时辰生肖是蛇。”

老学究崴着手指有模有样掐算了会,然后瞅了眼那祯,接着又瞅了眼林义,取下老花镜摆放在桌子一角,揉揉起褶子的眼袋说:

“先苦后甜,是个丰厚、平满之人,要是没有右眼角睫毛里藏着的那颗痣就好咯。”

闻言,那祯也是细细凑近看了看眼睫毛里,果然隐藏有一颗痣,担心的问,“老师,这颗痣会对他不利吗?”

老学究又看了两人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委婉的说,“我书房左排书架上有一本相书,你有时间带回去自己看。”

晚餐是顾师姐和老学究做的,那祯就偶尔客串客串,不时去下厨房洗个菜说说话,也不时陪林义一会儿。

而闲着没事的林义,就在客厅里和顾师姐老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一边聊,一边心里还在想:不是说这踏实男人是乡下来的接盘侠么,但看人家对小孩的宠爱,感觉比亲生的亲。

主食是平时不常吃的馒头,习惯了晚餐必须是米饭的林义有点不太适应,或者说是非常不适应。

不过好在菜的味道还可以。于是装模作样,将就着吃了个六成饱。

离开北大的时候,那祯嫌弃相书太重,随手就把它丢给了林义。

林义在手心抖了抖这本灰扑扑的书,就说,“那祯姐,你不会真信这个吧?”

“你刚才叫什么?再叫一声听听。”听到叫那祯姐,刚才还佛的了无生气的女人顿时来了精神。

林义眨巴眨巴眼,就知道机场没叫,她不会死心的,当即说,“我刚才是口误。”

“真的是口误?”

“肯定是口误。”

听到这话,那祯望了眼天,然后朝前走去,边走边说,“姐姐果然老了,看来我的小义是不想吻我了。”

哎哟,早说嘛,林义赶紧狗腿似的跟上,“那祯姐。”

人家继续往前走,没听到一样。

林义连忙跨一步走到前面,伸手拦着她,扯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喊,“我的那祯姐。”

“太干巴了。”

“我漂亮的那祯姐。”

“嗯,”嗯一声,那祯还立在跟前期待的看着她,“要是换个形容词就更好。”

“最最最迷人的那祯姐。”

“嗯,”这次应一声后,那祯笑容满面的往左倾了倾身子,示意他再来一次。

“最最最迷人的那祯姐。”

那祯又往右倾了倾身子,示意右耳朵也要福音。

恰在这时候,迎面走过一群人,这些人一边走一边看天书一般地看着两人,时不时还勾头接耳,窃窃私语。

其中有一个小孩更甚,还呀呀学语的拖个长音模仿,“最最最迷人的那祯姐...”

一群人忍不住发了笑,很显然刚才的小情话被人听去了。

老男人林义脸色有点挂不住,活了几十年了,大街上被小孩子恓惶了,这是多丢份啊。

立时pia个脸说,“那个谁呀,有完没完,别太过了啊。”

那祯根本不为所动,等到那群人走了之后,才飘忽忽的说,“姐姐本来还想这次给你一点福利的,可惜我的小义一点也不争气。”

林义马上厚颜无耻的露出了笑脸,“是第二关不?”

“嘁~”女人神色倨傲的看了眼了他,走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林义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后面不论怎么甜言蜜语,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走。

走了一会儿,林义发现方向有点不对,“这不是回百花胡同的方向啊。”

那祯停下来看他,“你想回百花胡同?老杨可在那的。”

林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说,“都相处几十年了,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祯笑眯眯的说,“那就回百花胡同吧,只是你今晚碰不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