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祯说:林惜财以前和那便宜母亲是一个大专的同学。
林惜财虽然长相挺一般,但那花言巧语的口才却在整个学校都是出了名的利索。
哄人骗人蒙人很有天赋,很有情商,手段频出。
林惜财不仅因此当了学生干事,还顺带林家大伯和林家大姑父当时当官的“背景”在学校里好好的坑蒙拐骗了一番。
就这样,经过几年的孜孜不倦追求,便宜母亲在毕业时没守住最后一关。
也是“倒霉”,在林惜财的运作下,便宜母亲昨夜才失去贞洁,第二天好多同学就知道了。
本来失贞洁前,便宜母亲对是否接受林惜财还在观望,还有些犹豫。
被哄骗的失贞洁后,东窗事发没得选了,也是完全死心塌地的收了心。根本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跟他去了水电站,接着又跟他回了农村。
原本头几年,两人还算恩爱。
只是有一次,便宜母亲大扫除时发现了二楼藏着一个小箱子,里面竟然满是情书。
这情书字里行间显示,不是写给便宜母亲的,而是给大专里的另一个女生的。
关键是这个女生已经嫁人生子了,还是便宜母亲读书时的好闺蜜。
阅读完一摞摞情书后,发现这对奸夫**竟然还有联系,竟然婚后还经常碰面偷吃,这把便宜母亲气的够呛。
便宜母亲直接打电话质问闺蜜,警告对方如果不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就会把手里的这些情书交给她丈夫。
那闺蜜慌了,然后道出了实情。原来林惜财在进攻便宜母亲之前,就已经彻彻底底拿下了这闺蜜作为跳板。
也正是有闺蜜的助攻,毕业吃散伙饭时便宜母亲才会喝醉,从而在那晚失去了贞洁。
这是发生在七十年代的一个狗血老套故事。
情书事件爆发后,原本恩爱的夫妻两成了陌路。
清傲的便宜母亲嫌弃林惜财脏,不再让他碰。
不让碰?好啊,不让碰?
林惜财也是此彻底自我放飞了。
从以前只敢暗地里吃吃野食,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祸害,附近几个村的好些良家妇女都被甜言蜜语诱惑的蒙了猪油心。
见此,便宜母亲坚决要离婚。
离婚?敢跟我提离婚?
气急败坏的林惜财开始了家暴,还利用哥哥姐姐的“势”让这婚好几次都没离成。
有一次被家暴后,不堪受折磨的便宜母亲连夜逃回了新县。
只是才不到一个月,林惜财就寻来了。
不仅给便宜母亲下跪求原谅,还给那边的娘家下跪求情。
当着娘家众人面,林惜财很会表演,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说绝对会改,口口声声说家里的一对儿女不能没有母亲,不能没有母爱。
林惜财这一低头就坚持了半月。
旧时代嘛,都是劝和不劝离。
奉行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金玉良言,遵行给人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
后来便宜母亲在娘家的劝说下,也是真切惦记一双儿女。
尤其是才出生不到半年、还要吃奶的林义,于是又跟着回了上村。
可是回到上村才几年,隐忍了许久的林惜财终于暴露了本性。不仅不悔过,反而更加凶残了,扬言说是要把在新县受到的屈辱给翻倍还给她。
一天夜里,两人吵架吵的很凶。
马路对面的那祯妈及时感觉事态不对劲,怎么刚才声音还那么大声的,下一刻就没声音了呢?
杨龙慧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放心的她穿上衣服起床,同时也把那祝叫上,一起往林义家赶。
不进门还好,一进门那祝两口子也是面色骤变。
此刻灶屋里,一脸扭曲的林惜财正压着便宜母亲的头往装满水的脸盆里按。
被救后。
那脸色死白,只出气不进气的便宜母亲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是真的吓坏了那祯妈。
于是杨龙慧主动留宿了便宜母亲。还亲自打电话给城里的林家大伯和大姑,要他们连夜回来处理,不然迟早要出人命。
大姑是个讲道理的人,在村里了解完这些年的事情真相后,那是气的连扇了林惜财十几个耳光。同时对便宜母亲提出的离婚给与了支持。
本来便宜母亲是坚持要把一双儿女都带走的,新县娘家的舅舅们利用体制内的关系进行施压,法院也也偏向这一要求。
只是屠夫出身的林惜财并不甘心,见亲哥亲姐不帮自己,就拿把杀猪刀跑到新县娘家进行威胁,放狠话说如果敢把一双儿女带走,就灭他们满门。
有过惨痛经历的便宜母亲被吓到了,那边的娘家也被吓到了。都家大业大、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真怕这种一穷二白的狠人。然后同林家大伯他们协商,一人一个。
最后在大姑的主持下,两人抽签选择,本来林惜财抽的是林希,但他重男轻女,为了香火继承坚持要林义。
便宜母亲怕林惜财纠缠不清、怕他行凶娘家人,做出了让步。
就这样,在一个雨夜,默默陪着林义用完最后一次晚餐后,便宜母亲就带着林希“逃离”了上村。
...
那祯讲故事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听得林义心绪难愁。
记忆中,情书事件他有印象,据死去的爷爷奶奶事后讲,好吃懒做的林惜财经常要赖床到日上三竿,还经常趴在床头用钢笔写情书。
只是“脸盆”事件,林义不知情,没听说过。
这可能是那祯妈出于保护便宜母亲的自尊心没有到处说,而大姑大伯他们就算不喜欢林惜财肯定也不会家丑外扬的。
但按老男人的经验看,这事估计是真的。其实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这次回去亲自问问那祯妈就知晓了。
在这一刻,林义是真的恨呀。早知道如此,那时候在珠海就应该给林惜财教训一顿饱的。
那祯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就伸手抚摸老男人的脸,“小义,如果真是这样,阿姨和你姐走到这一步也是情有可原。”
“嗯。”林义不可置否地轻嗯一声,像一个受伤的小孩,脸蛋随着女人的手慢慢摩挲,气难消,意难平。
不过,他又在想,既然那便宜母亲和大伯母暗地里联系过几次,那应该知道林惜财在94年夏天就出走了的吧。
那怎么会?
那祯亲他一口,担心说:“小义...”
林义也是抬起头,“那祯姐,我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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