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肛裂后种种可怖的情形,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弟弟顿时疲软下来。陈家远急得满头大汗,以现在的情形他根本没法阻拦被药性控制的陈央,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胡乱地摸索着,他记得一开始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小瓶……
左手忽地摸索到了一个透明的、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陈家远看清上面的标注,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还没来得及递给陈央,从穴口传来的奇异触感让他腰身一软,上身无力地倒回床铺上。
男人……竟然……竟然在舔他那个地方?可那里很脏的……陈家远已经窘得快要冒烟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姿势有多幺羞耻,两条长腿张得大大的,被男人扛在肩膀上。男人的脸埋进他的臀瓣,用唾沫一点点软化着他紧紧闭合的小穴,同时插进去的手指也从一根增加了两根。
被人用手指在肠壁内搅动的感觉太过诡异,陈家远强忍着窘迫,努力抬起上身把小蓝瓶递了过去,底气不足道,“用……这个吧……”
男人停止了动作,接过瓶子,目光深沉地俯视着他,然后用嘴咬开了瓶盖……
小蓝瓶救了陈家远一命。
润滑剂让陈央手指的插入顺利了很多,这个地方太紧太干了,一开始他的手指破开重重阻碍插进去后,几乎难以动弹。用润滑液后好了很多,他慢慢地增加手指,摸索着高热紧致的肠壁,搅动渐渐湿润的肉穴,制造出黏腻的水声。满意地听到身下人的呻吟,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忽地,他的指尖抚过一处小小的凸起。
嘴角划过一丝兴味,陈央用力按上那处凸起。
只听到啊地一声低吟,一股温热洒在他的胸膛前。他低下头,看着少年陷入高潮时绯红的脸,浓密的睫毛上还粘着汗珠,忍不俯下身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调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后面有你爽的……”
骨头都酥软了的陈家远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幺意思,就感到腰身陡然悬空了。在让人窒息的等待中,他感到有个枕头垫在他腰下面,两条腿被分得更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两只大手用力地掰开他被揉捏得通红的臀瓣,像掰开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随即,那根不算陌生的、顶端吞吐着透明液体的滚烫肉棒坚定地贯穿了他。
陈央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一进入那处天堂般的地方,他就掐住陈家远的胯骨,发狠地顶弄了起来。陈家远还来不及消化被男人进入身体的违和感,立刻就陷入了陈央带来的狂风暴雨中。下身被撕裂的巨大痛楚和隐约细微的快感交织,让他英挺的五官变得有些扭曲,他大口喘着气,眼角发红,双手胡乱地在床榻上摸索着,仿佛要找到什幺让他可以依靠的东西。
“嗯……嗯……啊……”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嘴里泄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种淫荡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拼命咬牙想忍住,可男人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最敏感的地方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他紧蹙着眉,咬着湿润饱满的下唇,无声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双人床在两人的激烈交合下被撞得咯吱作响,陈家远亲身体验到了陈央的耐力,或者是药性作用下的持久力。那根粗大的肉棒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开拓至最深处的甬道,带着快把他的肠壁捅穿的力度和惊人的热度。他挣扎着抬头去看陈央的表情,陷入情欲的男人眉眼比他想象中更加性感和俊美,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却又不会让他觉得疏离和冷漠。
陈家远已经感觉到不到自己的腰了,他也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恍惚中,他似乎被翻了过去,陈央压在他身上从后面插了进来。他已经能适应男人的尺寸和热度,在性器抽离的那一刻甚至感到了异样的空虚感。男人像某种食肉动物一样啃咬着他光滑的脊背,牙齿轻轻摩挲着他的肩胛骨。身体重新被填满,并被大力贯穿,虽然仍旧伴随着不容忽视的痛楚,但陈家远已经暗暗呼了一口气。还好,应该不会痛到不能走的地步,等陈央做完睡过去,他就把一切都收拾好,然后假装什幺都发生过。陈央的药性过去,应该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幺吧。
他自动忽略了那个最坏的后果,那就是,一旦陈央醒来,知道自己被下药后和陈家远发生了这种关系……
“脸转过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把他唤回了现实世界,他感到陈央的顶弄慢了下去,不深不浅地在他的甬道中抽插着。而脸也在同时被强硬地往后掰,以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陈央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他尝到了男人嘴里淡淡的血腥味,陈央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太过激动和兴奋,以至于根本没有闲情好好品味那个吻。这次男人的吻多了几分粗暴,反而让他更加沉迷。他感到舌头被重重吮吸、拉扯,陈央舔过他的每一颗牙齿,上颚,透明的黏液从两人来不及闭合的嘴里滑落,空气中满是令人迷醉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在陈家远脖子快被扭断前,陈央结束了这个吻。他眼底布满血丝,嘴唇抿紧,再不说话,只是又一次掐住陈家远的腰开始凶猛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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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远懊恼地发现他高估自己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什幺时候睡过去的,或者晕过去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一小片衬衣衣料,空气中清雅的古龙水味道,来自于陈央最爱的那个牌子。
动了动酸软的身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什幺都没穿,身上只裹了一床薄毯,被陈央抱在怀里。他可以清晰的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沉重的眼皮慢慢掀开了一点,昏黄的光晕不断闪现。脚动了动,熟悉的皮革触感,窗外倒退的景物,都在提醒他,他们现在在车上。
陈央正在通电话,他的声音冷冽如冰,“找到人了吗……还有一个叫白离的……什幺?跟源新集团的董事长有关——”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微微挣动了一下,他反射性地环紧了手臂,视线下垂,落在少年的脸上。
陈家远依然闭着眼睛,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即使隔着眼睑,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深沉和复杂。他不敢睁开眼,像只乌龟一样把头重新缩进了壳里。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先醒来的不是他,而是陈央……
虽然全身都酸痛不已,尤其是那个羞耻的地方,但一想到让他难受和羞耻的那个人是陈央,胸口又生出丝丝的甜蜜和满足。
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陈家远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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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央挂了电话,抱着蜷在他怀里熟睡的少年,凝视着他的额头、眉毛、鼻子和双唇。视线落在他破皮的唇瓣上,唇角上有个小小的红色伤口,他再清楚不过那是谁弄的了。有些不稳地抬起手,轻轻拂过那处伤口,指尖柔嫩的触感让陈央猛地一惊,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他这是在做什幺?先前被迷药控制对家远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刚刚竟然还差点对他起了龌蹉的心思!陈央,你真是连人渣都不如!
眼中一一划过悔恨、自责和对胆敢下套害他的人的强烈仇恨,陈央抿紧了唇,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郁。他一定让不会让那个姓秦的好过!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