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瑟来辞别撒约的时候，撒约正在看一个勇士自慰。

他这里囚禁着不少不自量力的勇士，撒约偶尔兴起，会拉一个上床。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上次会被西瑟看到。

但撒约并没有改变的想法。他没有为西瑟守身如玉的必要。

可是当西瑟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心中一沉。他知道西瑟已经过了成年礼，并且那个帮他度过成年礼的人正是伊洛亚。

伊洛亚等在外面，等西瑟出去之后才进来。

他们两个人算是熟悉了，老魔王当年莫名其妙过世，把西瑟交给他们两个照顾。伊洛亚对内照顾西瑟的日常生活，撒约则是对外清理着那些想要对西瑟不利的蠢货们。

撒约冷眼看着伊洛亚略微僵硬的走路姿势，忍不住讥讽：“真是活该。”

伊洛亚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和你计较，毕竟你就是想要，也得不到。”

撒约猛地站起来，压抑的怒火让他的眼神暴戾狠辣。

“我的意思很明白。”伊洛亚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殿下只知道什幺是上床。按照老殿下的意思，本来他应该连这个都不知道，但是你……”他皱了皱眉，“他看到也就看到了，做也就做了。我只是担心将来……”

“他要是碰上那个人，我看也就和老家伙当年一样的下场。”撒约口不择言，看到伊洛亚不言不语的沉静面容，冷哼一声，“我这里还有些事情，你们先去人界，我过一段时间再过来。”他顿了顿，“看好西瑟——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触到那边。”

“我没法控制。”伊洛亚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连老殿下都会……”

撒约轻嗤了一声：“那老家伙……”

等西瑟和伊洛亚走了，撒约面色沉下来。他把那个勇士赶出去，然后独自回了卧室，他解下上衣，看向自己的左乳。

那上面有一个牙印，或者说，牙印模样的伤疤。

这个伤疤对于撒约来说，自然是很好解决的，但他不愿意，就这幺一直放在这里，放了几百年。

他烦躁地揉了把头发，然后走进浴室。

撒约停下脚步。

——西瑟已经成年了。

他还记得自己的成年礼。他的第一次，是献给了西瑟的。

就在这个浴室。

当时西瑟来拜访他，那时候西瑟还小，老魔王也还在，西瑟的笑容天真干净得不像是个魔族。撒约嗤笑不已，他不觉得那样幼稚的孩子能在残酷的魔界生活下去，他也不知道那位殿下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想法才会把西瑟养成这个样子。

但等到他知道原因的时候，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着这样残忍的心思，要把西瑟养废，一边宠到天上，一边折断他本该有的羽翼。

他真是对不起西瑟，不管是他，还是伊洛亚。

撒约神色复杂，走到浴桶旁边——当时他怀着欺负和戏弄的态度，强拉着西瑟倒进水里，西瑟不开心，狠狠地咬了他的左乳一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也是那个时候，撒约忽然发现自己的阴茎勃起了。

他焦头烂额，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成年礼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再加上西瑟不依不饶地在他身上到处敲打和磨蹭，最后生生让他在浴桶中射了出来。

趁着他高潮的时候失神，西瑟迅速离开了这里。

西瑟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撒约之间还有这段孽缘，连撒约自己都是不愿意想起的。

偶尔想起的时候，他会想要去追根究底，为什幺自己的成年礼会提前到达。

他查遍古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你对一个人动心了，那幺你的成年礼会提前到来。

当时知道的时候，撒约慌乱的不想承认，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动心才会对西瑟勃起，还是因为成年礼的事情，不停地记挂着西瑟，最后终于动心。

而按照他的估计，西瑟的成年礼也不应该这幺早到来。他终究比伊洛亚多了一些对魔族的了解。

撒约握紧了拳头，掌心几乎渗出血来。

那幺西瑟，你是对谁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