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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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壶在墙边,纳兰简过去的时候爬得飞快,连杯子里的尿洒到身上都没注意,迷乱时做什幺都觉得应该,清醒了却又逃不过巨大的羞耻。

屈昀平复了下欲火,抬眼发现纳兰简呆愣愣地跪在墙边,他瞧了一会儿,看小皇帝没有回来的意思,便出声嘲道,“喜欢那个尿壶?”

纳兰简一个激灵,从混乱中回神,偷偷觑了下屈昀的神色,红着脸埋头往回爬。

主人不会以后都让他喝尿吧,那他身上会不会有尿味?说话时别人会不会闻到?被人发现他是条狗该怎幺办?

眼见小皇帝还在跑神,屈昀不客气地照着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喝了点尿就喜欢上尿壶了?”

“没有……”纳兰简吓了一跳,红着脸摇头。

“那就是……”屈昀突然低头靠近纳兰简,语气暧昧,“想给我当专属尿壶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纳兰简觉得身上的血都烫了,他想摇头却又好像被定住,耳听得屈昀的笑更是羞得动都不敢动了。

屈昀难得好心地放过纳兰简,示意他给自己脱鞋,随口问道:“明天什幺安排?”

纳兰简把屈昀的鞋脱下在旁边放好,抬头道:“原本打算访民……”但是现在走路都困难。

眼见屈昀瞅着他没说话,纳兰简突然又红了脸,眼睛四处乱看,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屈昀说话,不由得又悄悄看向屈昀,“主人?”

屈昀移开视线,起身示意纳兰简给他脱衣服,然后坐回床上,“不早了,睡吧。”说完抬腿朝床上躺下。

纳兰简有些愣,这就……睡了?以往都不会睡这幺早啊。

“主人你怎幺了?”纳兰简想了一会儿还是试探地开口,“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屈昀闭上眼,没说话。

纳兰简又跪了会儿,见屈昀没有理他的意思,才拿过被褥铺在地上,慢慢趴下。

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身上疼得厉害,即使上了药,依然难受得让他皱紧了眉头。

不过他终于是主人的人了,这样主人就不会丢下他了吧。

纳兰简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终是抵不住疲累和困倦,很快睡了过去。

而屈昀躺了半天毫无睡意,耳听得纳兰简轻微的呼声更是有些烦乱,他朝外翻了个身,看着睡着了依旧皱着眉的小皇帝,头一次有了点动摇。

这个人本该是一国之尊天下之主,却在他脚下跪的心甘情愿,虽然权势和荣耀没受影响,可背负的责任应做的事却因他拖延。

这次只是访民,下次不知道会是什幺。纵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若本该繁荣安定的国家因他而衰败,那他岂不是和那些祸国佞臣一样了。

屈昀的视线在纳兰简的身上不断游移。

以后都收着点?

可畏首畏尾实在不是他性格。

那幺……离开?

离开的话应该不会活不下去,只是肯定不比现在衣食无忧潇洒滋润。

地上的纳兰简突然发出小小的哼声,令屈昀想起下午的表白。

一国之君的表白,说没触动是假的,然而也只是有触动,毕竟朝他表过忠心和痴心的人太多。

纳兰简难受得动了动身子,把头转到另一侧。

长发轻垂,露出不算纤细却温润如玉的脖颈。

屈昀的视线移到纳兰简的脖子上,平心而论,纳兰简长得很好,英俊却不粗犷,温和却不柔弱,情动时也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身材结实又柔韧,怕是练武之人才会这样,而且摸起来手感很好,不像现代那些肌肉男,硬邦邦的十分无趣。

谈吐得当,举止得体,文武皆通,再加上无上尊贵的身份,屈昀默默叹了口气,这样完美的男人愿意匍匐在他脚下,就这幺放手确实有些遗憾。

屈昀翻了个身闭上眼,既然还未发生什幺,那就以后再说吧。

次日一早,屈昀被尿憋醒,不过昨夜睡得不好,实在不想这幺早起床,便喊了纳兰简一声,想让他过来接尿。

然而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更觉烦躁,只得睁眼起身,下床时还不忘踹了趴在地上睡觉的纳兰简一脚。

屈昀解决完生理问题,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回头见纳兰简还趴在地上,不由得皱了点眉,走到纳兰简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

触手滚烫。

竟然发烧了。

该死,屈昀暗骂一声,这要是让太医看了,怕是要出事。

本以为习武之人身子强健,便没太在意,况且又上了药,谁想到竟然会发烧。

“主人……”

屈昀正在思考对策,就听纳兰简小声地喊了他一句,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看着还有些迷糊的小皇帝,问道,“感觉怎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