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唐方等人乘坐特别行动运输船离开“吉普赛尔”,往晨星号所在地驶去。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那些死囚找到豪森与丘吉尔二人,表述自己想加入“晨星铸造”的意思。
因为他们除了投靠“晨星铸造”,已经无路可走,作为逃犯肯定无法在图兰克斯联合王国立足,就算逃去别的国家,没有身份,没有根基,连生活都成问题。
再者说,他们是死刑犯,不是傻瓜。经历过科研基地一战,对唐舰长的能耐有了新的认识,跟着这样的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他们认为这是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而唐方,便是人生路上的引路者,也可以称为贵人。
当然,这也是一次赌博,拿自己生命为赌注的赌博。
然而他们早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又何惧赌上生命?
豪森与丘吉尔将这件事汇报给唐方,得到肯定答复,既然他们愿意追随,那便带回“晨星号”,直接归他们俩管辖。
拳击手很高兴,觉得在唐舰长手下干了那么久,终于升官了。
火炮手有些担心,认为他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那些人毕竟来自图兰克斯联合王国,又是死刑犯,根本无法与克罗坦战役中自愿追随他的起义军战士相比,忠诚度方面相对薄弱。
虽说自己3人的确救了他们性命,但如果没有共同理想做纽带,这样的关系并不牢固。
唐方告诉他多虑了,大凡死过一次的人,会对生命有着更加深刻的认识,会竖立更加正确与积极的人生观。他们在此之前或许干过许多作奸犯科的事,但是在此之后,应该会对生命有所感悟,好好利用这第二次生命,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他给予那些死刑犯第二次生命,又怎么会吝啬再给他们一条出路?一个涅槃重生,寻回正确人生的机会?
丘吉尔哑口无言。突然神经兮兮说道:“他们那样称呼你,或许……真的很正确。”
豪森听得云里雾里,问道:“这话什么意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丘吉尔转身往外面走去,理都不理他。
豪森大爷是一个俗人。大俗人,这一点“晨星号”上所有人都知道。
火炮手觉得自己比他高尚许多,会在每周末认真做礼拜,认真聆听来自布兰卡小镇的詹姆斯?布兰德牧师的教诲。
记得有无神论船员质问詹姆斯,神真的存在么。
詹姆斯的回答是。神如果真的降临世间,你能看到么?
丘吉尔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些什么,神的存在要用心去体会,而不是用眼睛观察。他可能是一种精神,也可能是一种推动变革的大势,还有可能是一种象征。
就像唐舰长说过的唯一一句神棍的话,神不住在天国,神住在人的心里。
豪森讨了个没趣,气哼哼说道:“装什么小清新,装什么文艺范。老子可是看过你痔疮的男人。”
他的笑脸像太阳公公的脸,很灿烂,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无比恶毒。
丘吉尔在门口停顿一下,然后像遭遇民警查房的嫖.客,提着裤子落荒而逃。
豪森大获全胜,仰天长笑。
便在这时,一只脚从后面伸出,恶狠狠踹在他屁股上,然后……拳击手华丽丽扑街而去。
特别行动运输船继续前行。将近目的地的时候,赛克?巴卡尔找到唐方,说出一番令人意外的话。
他不想去星盟,执意留在图兰克斯联合王国。
作为耶冷大学优秀毕业生。他的成绩足以获得多兰克斯共和国蓝卡,成为合法公民。
他没有留在那里,他选择回来,回到这个充满压迫与残害,特权横行,王权至上的国度。为的便是能够帮助那些承受苦难的平民获得公平与公正。
如果跟随唐方去往星盟,跟当初留在多兰克斯共和国有什么分别?
他的理想,他的追求,他的坚持,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对于赛克?巴卡尔这样的民权斗士,唐方打心底敬重、赏识,想到如果放任他继续留在图兰克斯联合王国,难保不会再次遇到图拉蒙?奥利波德的迫害。
一位律师与一名亲王,谁的能量大,不言而喻。
另外,赛克没有遇到他时,克里瓦纳千方百计想要把二人联系到一起,扣赛克一个里通外国的大帽子,好以叛国罪处死。如今两人真的有了关联,岂不正合对方心意。
赛克若是跟他去星盟,自然不用在意克里瓦纳、图拉蒙等人,若是留在国内,万一落到那群人手上,必然性命不保。
唐方将这些顾虑陈述一遍,劝他稍安勿躁,终有一日他会以另外身份重回国内,那时,图拉蒙等人想动他,必然要好好思虑一番,垫垫自己的分量,能不能禁受住唐舰长的怒火。
赛克很倔强,他不想以这种曲线救国的形式来表现自己对国家的爱,尽管他对“晨星铸造”充满信心,却不想抛弃曾经的战友与支持他的民众,如今赞歌威尔与亨利埃塔的政治斗争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与他的朋友们组成的联盟只要谨慎一些,应该不至有什么危险。
唐方沉默许久,重重叹了一口气,问他这么做有什么用?赞歌威尔与亨利埃塔的斗争终有落幕之日,到时他与他的那些朋友又当何去何从?
他的坚持,他的努力,他的呼唤,都会淹没在强权统治制造的杀戮之下,被鲜血冲刷的干干净净。
人类是贪生怕死的,历史是充满谎言的。死去的人不会说话,活下来的人习惯遗忘,年轻人更不会记得他们曾经为这个国家做过的努力,为呼唤公平公正社会到来做出的牺牲。
赛克同样沉默许久,最后,他说出一句话:“你说的很对,但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想,都这么做,这个国家永远没可能改变。总要有人站出来,试着做些什么。我的努力或许没有结果,甚至连生命都被权贵剥夺,但……我问心无愧!”
有人管这叫倔强,也有人叫坚持。还有人称之为迂腐。
唐方不知道该用中性的倔强,褒义的坚持,还是贬义的迂腐来形容他。
最终,选择放弃劝勉,答应了他的请求。
只要求他先在“晨星号”待一段时间。等到“阿拉黛尔”事变结束,再送他回“克哈诺斯”,也可顺道见见亨利埃塔,拉拉关系,对他及法务工作者联盟起到一些正面效果。
赛克?巴卡尔不再坚持,欣然接受他的好意,转身离开驾驶舱。
“晨星号”在望,已经可以看到入港口指示灯光。
他望着远方穹幕光暗不一的星云与缤纷多彩的尘埃云团怔怔出神。
他想起远在蒙亚帝国游击的加西亚反抗军,想起老马里恩,想起“巴比伦”的格兰特。又想到机舱里面沉默不语,同那些死囚形成鲜明对比的赛克,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日子很精彩,充满各种各样的颜色,冷的暖的,淡的艳的。
继承唐岩记忆的那一刻,他承诺一定会覆灭蒙亚,让虫群淹没克林姆宫,把柯尔克拉夫一世从皇帝宝座上拉下来,葬送整个斯图尔特家族。
但是在这之后呢。他会去做什么?过平凡的日子?还是去探索宇宙,寻找伊普西龙人消失之谜?又或者寻找回家的路?
克蕾雅有理想,格兰特有理想,赛克有理想。罗伊有理想,甚至丘吉尔都有理想。
他的理想又是什么?覆灭蒙亚这件事比起理想,更像是一个承诺,对唐岩的承诺,对唐林的承诺,对克蕾雅、格兰特、马里恩等人的承诺。对那些受压迫的平民的承诺。
胡思乱想中,特别行动运输船驶入“晨星号”机库,将那些死囚与赛克交给尤菲、乔伊二人安排,他直接赶往医学实验室。
比起覆灭蒙亚,还有以后的打算,当务之急是治愈周艾的病症。
这次“吉普赛尔”一行,顺利获得上帝武装运用原始寄生虫进行人体实验的数据资料,他必须尽快交到瓦伦丁手上,早一刻明确治疗方案,周艾便少受一些折磨。
当他走到医学实验室所在区域,还没等进门,便听到瓦伦丁与李子明的争论。争论内容是针对特殊货物舱存放的那株神经树。
原来布尔韦尔死掉后,唐方将神经树运抵“晨星号”给瓦伦丁做研究素材,好搞清楚v型吞噬体的构造,看能不能从生物学角度找到消灭混合战舰的特效方法。
当然,他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不是他小看瓦伦丁,而是以人类主权国家的科技水平怎么可能与最高安理会相提并论,只因老教授生平除生物研究外再没其他爱好,由v-00型吞噬体胚胎干细胞所化神经树是很好的研究素材,索**到二人手里任他们捣鼓。
反正距离阿巴瑟解锁已然不远,那时再将精神树交给虫族基因工程专家研究不迟。
“晨星号”由“阿拉黛尔”赶来“西伯塞亚”的过程中,二人的研究工作一直没什么进展,这样的情况全在他意料之中,不会感到奇怪,哪里知道由“吉普赛尔”归来,瓦伦丁对神经树的研究突然有了进展。
唐方推门进入医学实验室的动静打断二人争论,直到他告诉他们继续,也好听听二人到底为什么争论。
不等瓦伦丁开口,李子明的嘴像机关枪一样用汉语嘚啵嘚,嘚啵嘚把老头子数落一顿。
却原来二人对神经树的研究工作一筹莫展,自从布尔韦尔死亡后,神经树的组织细胞也跟着失去生物活性,缓慢走向衰亡。
“晨星号”抵达“西伯塞亚”后,唐方与豪森、丘吉尔二人赶去“吉普赛尔”调查上帝武装的事情,瓦伦丁因为对神经树的研究举步维艰,赌气回房间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不知抽什么风,跑到能源仓库弄出一桶零素,返回特殊货物舱直接浇到慢慢枯萎的神经树身上。
正在进行样本采集工作的李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把瓦伦丁控制住,以为老头儿受不住打击出现心理障碍疾病,要把神经树毁掉。
零素有那么用的吗?这样浇上去不管是人,还是植物,都会被剧烈的毒性反应杀死。
然而实际情况正相反,在老头儿的赌气行为下神经树非但没死,那些失去活性的组织在吸收零素后开始焕发活力,连唐方当初破坏的部分都获得修复,生物舱内壁开始分泌一种有机黏液。
整个神经树居然由萎缩状态奇迹般活了过来。
从表象看这是一件好事,李子明却担心的要死。因为唐方去了“吉普赛尔”,老头儿发神经一般,在这种时候把神经树弄醒,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v-00型吞噬体胚胎干细胞发育而成,万一把“晨星号”寄生,他们这些船员一个别想跑。
幸运的是,李子明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神经树除恢复活性外并未寄生“晨星号”。
可就在他长松一口气,稍稍安心的时候,那神经病老头儿居然又冒出一个非常古怪与疯狂的想法。
他要去生物舱,像布尔韦尔那样连接神经树的精神网络!
李子明觉得这老东西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为了做实验,竟然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像混合战舰这种强力生物兵器,肯定有更加先进的验证程序,老头儿可不是布尔韦尔那样的理事,一旦钻进生物舱,接通神经树的精神网络,倘若被当成非法入侵者怎么办?
毫不客气地说,吞噬体聚合物杀个把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李子明坚决不同意他这么做,瓦伦丁执意要这么做,于是俩人为此争执起来,并发展成一场争论,又升级成争吵。
可怜罗伊与璎珞前往“乔治亚”探亲,没有人从旁劝解、安抚,俩人谁都不肯让步,以致争吵声越来越大,于是出现唐舰长还没进屋,便听到二人针锋相对的争吵声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