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害怕水吗?”他试探性的问。隐隐记得有这样一类人,他们因为不会游泳亦或是在小时候溺过水对于有水的地方尤其是深水区都会产生恐惧感。看着江可瑟瑟发抖的样子,肖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断,小心翼翼的对她说:“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江可小脸煞白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她一脸焦虑的盯着平静的水面,漆黑的发丝由于被打湿的缘故变得更加细柔。慢慢的松开了扶着靠墙扶梯的手,轻咬着嘴唇向前迈出了一步。这看似微小的一步,甚至就已经浪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只见她一言不发的来到肖斌身边,这里的水深已是接近下巴的位置。江可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强忍着心中无言的恐惧,双手犹如一对轮桨不断的拍打着水面,努力摆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下一秒,她深吸了一口气,学着肖斌之前潜入水中憋气的大致动作,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地向下,那颗小脑袋轻轻漫入水中,没过多久又是冒了出来。她好像被水呛了一下,开始异常急剧的咳嗽起来。肖斌见了急急忙忙过去,轻轻拍着江可的后背。
“上去吧,你看看你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感觉要是继续让你呆在这里,你迟早会陷入晕厥。”肖斌这样说着,率先从泳池中上了岸,到附近的储物间里拿过一条崭新的毛毯过来,发现江可已经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睡着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玩疯了闹够了便很自然而然的进入梦乡。
肖斌走过去将毛毯披在她的小肚子上。游泳池里,赵博远犹如一条欢腾的枪鱼仍旧来回游个不停,他心中有些烦乱,便向水里的赵博远打了声招呼,自己则是独自乘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踩着一路由红毯铺成的地板路过装饰奢华的走廊,肖斌隔着老远便看见了傲风那沉稳而坚毅的背影,他好像从他的房间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便高声喊了一句:“傲风!”
傲风听见了他的声音,便是朝他走了过来。他身上的绷带已经被全部拆掉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军人的气质,冷峻、刚强,那是多年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来到肖斌身前,喊了他一声队长。
“我看见你从我的房门外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肖斌盯着那张坚毅的侧脸,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看见他无声地点头,肖斌心中大致有了了解。这是一个喜欢沉默与孤独的男人,跟他相处很难想像他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他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那些看上去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正是肖斌想要了解与涉足的。这下倒好,傲风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
“我们进去房间说吧。”肖斌微微一笑,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进入肖斌的房间。一进门,傲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队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死之人吗?我是说,在血色之都里!”他说,他发现他的脸上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丝惆怅,那简直不像他的风格。
“如果单单问我有没有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我相信应该是有的。毕竟这里就像是个玄幻世界,无奇不有,怎么了,你遇到拥有那样天赋的人了?”肖斌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认认真真的给出了他的见解,试探性的看向那张仿佛变得沉郁下来的脸。
傲风不出意料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开始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是在回忆曾经发生过的某些记忆片段。没过多久,他便将自己从离开七号区域到最终被人救下的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傲风自从被人从身后偷袭又被随后赶到的肖斌救了出来,他发现他戴在手上的灵戒不见了,这才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追赶那个窃取他灵戒的卑鄙之人。这一点倒也解释了肖斌的疑惑,他一直以为以傲风那沉稳冷静的性格怎么会做出如此头脑发热的举动,现在看来,换做是他,发现手里的灵戒被抢了去也会不顾一切的追上去的。
傲风告诉他,在冲出灌木丛的刹那他其实心中一点目标都没有,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那个偷了他灵戒的人。可是怪就怪在这里,他仔细观察那条平铺在地上的石子路,发现上面被不明显的做了记号,这让他既疑惑又有些犹豫。可当时那种情况,他也顾不了太多了,就按照记号所指示的方向拼命追赶,大概跑了有一个小时吧。他告诉肖斌,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长相。”傲风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人。五官狰狞而扭曲的排列在一起,身材异常枯瘦而高大,就像树上的枝干一样。他还冲着我笑,应该是在笑吧,我这样认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仍然表现得冷静,他告诉肖斌,那时候他的心中有种很强烈的冲动,认定眼前这个怪物就是盗走他灵戒的罪魁祸首。所以,在他丢掉手里的记号笔,扭动着干涸的身体,迈出奇怪的奔跑姿势时,他二话不说的追了上去。
两人大致是你追我赶的跑了一段时间,体力上都是有些跟不上。傲风还好,他本是军人出身,耐力自然远比普通人要厉害不少。那个模样奇怪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整个人就跟哮喘病犯了一样,开始剧烈的咳嗽,痛苦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肺也一并咳出来。傲风瞅准这个机会,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抬手就是一枪,他瞄准的是前者的头部,这把被强化过威力的沙漠之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愣是打掉了那怪人的半张脸。
说到这里,傲风的表情变了。仿佛有什么事情让他变得难以置信。
“你绝对想象不到,就在我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蠢货而上前寻找我的灵戒的时候,我看见那张被我打的血肉模糊其丑无比的脸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合,那对惨白的瞳孔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