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只剩下一副枯骨,但所有的骨骼都呈现出暗金色,似乎得到了某种咒法的加持。
“这是不灭金身,修炼到了仙王的境界之后就必须要合道,合道之后就有金身。
金身万劫不坏,除非是道纲崩坏,仙王才会陨落。
但仙王怎么会躺在这里,还变成了枯骨?”
苏衍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接着朝这一副金色的骨骼看过去。
只见骷髅的左胸口骨骼已经断裂,还有许多裂痕,只怕是当时受了重伤,就连不灭金身也没办法复原。
青丘国主看着这金色枯骨,对苏衍道:“苏先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躺在这里面的是一位仙王,不怕实话告诉你,躺在这里这一位是孤的祖母。”
苏衍道:“你说你的祖母有仙王的修为?
仙王虽然不能统御仙域,但也已经能开辟自己的小世界,将亿万生灵的生死掌握在一念之间,想要陨落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不是纪元交替的时代,怎么会轻易陨落?”
青丘国主道:“这件事和上方的仙域斗争有关系,昆仑、原始诸多仙域都涉入其中,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而且孤知道的也未必是事情的全貌,若苏先生有兴趣的话,孤倒是可以和苏先生细细地说一说这件事。”
苏衍道:“不必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益处。”
青丘国主道:“孤从第一眼就相中你了,苏先生,孤虽然被困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墓室之中,但却从来没放弃过希望,因为孤知道,如今这种状态不过是潜龙在渊,一旦遇到真的贵人,那必然会飞黄腾达!而你,就是孤的贵人,苏先生,你看这里。”
青丘国主的目光灼灼,言语更是欢畅。
这里只有他们一对孤男寡女,被这样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如此用如此灼热的眼神看着,心中不免生出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来。
但苏衍还是朝着青丘国主手指的方向靠近了过去。
青丘国主手指的地方在棺椁内,原来这棺椁内还有刻字。
这些文字看起来有些像是上古妖族的楔形文字,记载的是一门叫做《阴阳悲欢神功》的功法。
这些上古妖族的文字,苏衍全部都解得,一目三行地看了过去,马上变知道了这是一门合籍双修的功法。
青丘国主道:“这是孤的祖母修炼的功法,也是直通仙王境界的功法,甚至后面的准帝、仙帝也不无可能!只要修炼了这一门功法,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阴阳悲欢神功》既然是一门合籍双修的功法,那就注定了青丘国主一个人是没办法修炼的,她必须要找一个男子来配合她一起修炼这一门神功!很显然,青丘国主看中的这个男人就是苏衍。
青丘国主不仅身份尊贵,而且是通天大河中的妖族第一美女,这两者加在一起,构成对男人几乎无解的吸引力。
但苏衍依然非常冷淡地看着青丘国主,眼神清明之中不蕴含一丝情欲。
苏衍接着道:“国主,若是我不跟随你的分身进入这主墓室,又或者我让孔仙子和李愚先进来呢,那你的打算岂不是全然落空了?”
青丘国主的脸上有强烈无比的自信,接着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是孤看中的男人,为人处世一定会有担待,怎么会轻易让别人轻涉险境?
若你是这样的人,那孤即便困死在这墓室之中也不算冤枉!幸运的是孤这一次赌对了,不是吗?”
苏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么看来的话,他被青丘国主算计倒也不怎么冤枉。
只是如今困在这封闭的墓室之中,要怎么脱身才好呢?
这《阴阳悲欢神功》倒也不是必须修炼。
以苏衍的过往和曾经的辉煌和掌握的强大功法,比这厉害的功法至少有七门以上。
只要突破到天仙境界,想要从这墓室之中出去易如反掌!但这《阴阳悲欢神功》比起苏衍的功法,倒也一重妙处,那就是它可以速成。
苏衍本身的功法虽然越到后期就越强大,但是前面的时候总需要循序渐进才是。
若是根基不牢的话,后面极容易走火入魔。
《阴阳悲欢神功》的修炼讲究的是一个阴阳交互,纯阴汇合纯阳一起修炼的话,修炼的速度可就不只是一加一这么简单了。
比起正常的修炼至少能快四倍以上!加上苏衍本来就是肉身成圣,若再将青丘国主当做纯阴鼎炉的话,只怕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突破三重天的瓶颈,直逼地仙巅峰境界!再和青丘国主双剑合璧,就算不到天仙境界,但纯阴汇合纯阳产生的强大力量,也足够从这封闭的墓室之中突破出去了!青丘国主又道:“孤是纯阴之体,所谓孤阴不长,一个人是没办法修炼这种功法的,但有苏先生你就不一样了!若你愿意和孤合籍双修的话,你看孤以整个青丘国当做嫁妆的话如何?”
这一份嫁妆可还真是够宏大的,青丘国拥有十三座城池,富甲天下,不仅如此,还能平白得到妖族第一美女。
这样一份厚礼,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几乎不可能拒绝!但是苏衍却没有直接答应,反而盯着青丘国主,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都将他苏衍给成功算计了!九尾狐的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这一股被算计的感觉让苏衍万般不爽,他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阴谋诡计,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想不到这一次居然坠入了青丘国主甜蜜的陷阱之中,算是马失前蹄。
苏衍正有些举棋不定,双修之事对于苏衍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
一定要说什么坏处的话,那便是日后和青丘国主的关系。
但大丈夫立于世间,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再说了,哪个仙帝不是后宫中一大群仙娥?
不知不觉之间,苏衍已经有些心动了。
但苏衍不动声色,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将一切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喜怒都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