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不朽妖树就已经穿越了厚重的岩层,落入到了地底的冥河上方。
水势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样子,在冥河上方还有稳定的空间。
这里应该以前都是稳定的岩石,但是却被冥河强行冲开,然后变成了河床。
因为有不朽妖树结界的持护,所以这里几乎感觉不到冥河的阴冷。
实际上,这一条河流阴冷到了极致,几乎可以算是这世上至阴的存在了。
就算是仙王落到冥河的上方,也需要用极大的力量去支撑身躯,才不至于被冥河的寒气冰封身体。
身体若是被冥河寒气所伤的话,阴气入体之后,往往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想要彻底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苏衍有不朽妖树,才能在这原本无比凶险的绝地如履平地,丝毫没有危险的感觉。
苏衍一双眼睛,能看到冥河之中的阴气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万年,天然之间已经凝练得非常厉害了!
若是有修炼阴法的魔头,入了这冥河的话,就等于如鱼得水,不到百年就能成大气候。
冥河正在渐渐地流淌,水的颜色看起来也有些偏紫色,在不朽妖树的神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是那样的平静。
苏衍道:“长河真人,你来指路。”
这里的冥河错综复杂,他们降临的应该只是其中一条支流而已。
若只是单纯地溯流而上的话,只怕没那么简单找到上古仙帝的洞府。
长河真人在苏衍的面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以苏衍绝对的力量已经足以碾压一切了,就算是他想要耍什么花招,恐怕最后也只会自取其辱。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广志盯着呢,长河真人若是有不老实的地方,广志只怕会第一个指出来。
这也是苏衍会带上广志的原因,他会很好地制衡长河真人。将一些不必要的风险给排除掉。
这里毕竟不是正常的地方,地底二十里已经完全可以看做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在这里苏衍许多本事都不能完全施展,还有一些本事施展起来也会有极大顾忌。
长河真人在前方带路起来。
下方的冥河果然有许多支流,溯流而上之后又改换了几次水道,这才渐渐汇入主干道之中。
到了冥河主流,这里的河床比起刚才宽了十倍还不止。
青丘国主简直是吃惊到了极点,道:“想不到在地底还有如此壮阔的河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曾知道的。”
顺着冥河主流一路往上,后面一路都非常平静。
因为到了这里,已经是生物绝迹的地方了。
既然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忍受这里极端的环境,那么自然也不会有意料之外的风险存在。
按照长河真人的说法,沿着冥河溯流而上的话,最后能看到一片岩浆火海。
青丘国主原本还以为很快就能遇到岩浆火海,后来她才发现是她太过天真了,对这一条冥河的长度严重估计不足。
这一条冥河若是算上大大小小的支流,至少有两万里的长度。
在这幽暗的地底也不知道飞行了多久,青丘国主已经觉得非常逼仄压抑了,也还没看见半点火星。
青丘国主道:“在地底这么久,身心都会变得非常烦躁,这应该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吧?你们土遁修士几百年都在这么深邃又幽闭的地底修炼,是怎么做到的?”
“习惯就好了。”这倒是一个没有任何讨巧的答案。
苏衍送来的仙元真气可以帮青丘国主变得通体清凉,但却没办法缓解内心的烦恼。
不过苏衍也有办法,只是抬抬手,不寻求促使就簌簌地抖动起来,然后苏衍道:“我要仙国降临!”
一大片金光就铺展了出去,化作了无边无际的森林、草原,抬头也能看到幽幽蓝天和一轮正在照耀的太阳!
周围的环境被金光改变得极快,很快极目可见的范围内都是一片生机勃勃了!
这这是把整个世界都改变了吗?
广志和长河真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吃惊到了极点!
他们都已经是仙王了,就算本事差一点,见识和阅历也不会差。
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仙界哪一位大帝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将地底世界直接改造成一片仙国。
连白云蓝天太阳都出现了!
这未免也太过离谱了!
长河真人叹息道:“我真是服气了!上神,你的境界只怕已经超越玉皇大帝,到达古今第一的程度了吧?”
青丘国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这不过是幻术而已,你们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长河真人道:“我虽然本事远远不及上上神,但最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若果我们眼前的是幻术的话,那我应该至少能看出一点端倪的。怎么会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苏衍傲然地道:“因为你道行太浅,这世上还有许多你没有见识过的事物和人。”
苏衍又伸出一只手,点在了长河真人的眉心之间。
然后一点冰冷的气息进入到了长河真人的双眸之内。
有这冰冷的气息加持之后,长河真人已经能将虚妄和现实彻底分清楚,在他的目光之中冥河还是冥河,不过冥河上方多了一些闪耀的金光罢了。
但让长河真人激动的是:“上神注入我眼眸之中的难道是神力吗?”
“不错,是我独有的神力。”苏衍大方地承认道。
在长河真人的面前,苏衍本来就没必要做任何隐瞒。
仙人不管用一万年还是十万年都是修炼不出神力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谓常识。
长河真人此生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神力,心中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有大帝修为,而且还有一身强大神力的话,那他的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了?
因为整个仙界能使用神力的大帝都寥寥无几。
长河真人的小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这之后对苏衍更是恭敬到了极点,在带路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不敢有半分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