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偶歌剧院(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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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毕业考试,第二卷主题为:人偶歌剧院,请诸位考生仔细审题,警惕可怜的玛丽夫人,获取离开的金钥匙。】

“Ohwho—killedCockRobin?Thepreludeison”,(谁杀死了知更鸟?快听前奏已响。)

“Ohwho—killedCockRobin?applausebreaksoutloud”,(谁杀死了知更鸟?满座热烈鼓掌。)

荒诞诡怪的吟唱声尖细,反复在空荡阴森的舞台上回响,像是小孩子被掐着脖子发出的杂音。

谢春风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于午夜歌剧院的地方。

舞台两侧悬挂着猩红的幕布,四周一片漆黑,头顶昏暗的聚光灯打落在身上没有半分温度,反而带着死气沉沉的冷。

偌大的歌剧院内,破败的窗回响着呜呜的风声,照彻天幕的闪电从窗外划过。

映出舞台之下一排表情维持着僵硬笑容的,死灰色的,观众的脸。

“啊!!”

身侧传来尖叫声,谢春风寻声回头,穿着奶白色长裙的长发女孩瘫坐在舞台另一侧,脸色极其难看。

“这…这里是考场吗。”

“???”

谢春风就奇了怪了。

明明大家都是无限恐怖流专业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打个丧尸僵尸那是家常便饭,进个古堡鬼屋那是日常课堂作业。

都这样了,怎么总有人跟新手一样一惊一乍?

谢春风疑惑但不说,十分“和善”的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傻白甜笑。

“刚才系统说了,这里是第二卷的考场。”

或许是谢春风的淡定给女孩子带来了些微的安慰,她站起身,弯腰报以歉意苦笑:“我叫乔安,多多关照。”

“谢春风。”

“谢…谢春风?!”

乔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当然听过这个“美貌废物”小学妹的传闻,但现在见到本人,却感觉谢春风好像并不像传闻里那样。

仔细算起来,乔安比谢春风要大个五六岁,算得上是姐姐了。

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此刻,乔安心底陡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责任感:“没事!咱们先去找找其他考生吧。”

谢春风歪头。

——

她们俩是在舞台上醒来的,幕布后面还藏了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微胖的卷发少女。

叫醒之后三人绕着后台走了一圈,又找到了一个穿着休闲运动服的同伴。

四个人一汇合,这个位面的所有考生竟然都是女孩子。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或许是这诡谲阴森的场景容易给人带来依赖感,大家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我叫乔安,她叫谢春风,是我们专业里那个年纪最小的小学妹。”

乔安话音一落,那个卷发戴着糖果发夹的少女眼底就亮起了光。

“小学妹!!我老是匹配到年龄比我大的同伴,每次他们都拿我当小孩,这次终于我也可以变成靠谱的前辈了!”

一身运动服看上去十分高冷的少女投来嫌弃目光,冷嗤:“就你这吊车尾成绩,还当人家前辈?”

“阿知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在小学妹面前揭我的短。”

卷发少女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又萌又软。

谢春风单手托腮:“你们两个是同班吗?”

“对啊,我们是同一个宿舍的。我叫唐悦悦,她叫曲知。”卷发少女如是笑着露出了八颗闪白的牙,十分讨喜。

既然简单的知道了队友的姓名,有了初步的认识,那么下一步就是寻找怎么通关的线索了。

这里明显是个年代久远的废弃歌剧院,而之前系统提到玛丽小姐与金钥匙,难不成玛丽小姐是歌剧院的主人?

谢春风还没想明白,头顶的聚光灯却倏然像是电路接触不良一般,开始疯狂闪烁。

台下那一排毫无任何生命体特征的观众站起身,僵硬的鼓动着手掌,脸上如出一辙都是颜料画上的狰狞五官。

等鼓掌环节结束,四人身后的幕布被猛的拉上,紧接着那些观众全部在闪电的强光照耀之下碎成了一地的木质零件。

她们,竟然全都是提线的人偶。

“这…”

唐悦悦惊得说不出话来:“咱们现在是要从这个歌剧院逃出去吗?”

还没人回应她的话语,舞台背面却传来高跟鞋哒哒踩踏着木质地板的声音。

越是靠近,越是急促,伴随着利器拖曳在地面发出的剧烈摩擦声。

“先撤!”

曲知皱眉,拽着唐悦悦的手就拉着她往舞台一侧的通道里跑路,背影飞快消失在黑暗里。

转眼间,只剩下乔安跟谢春风还站在原地听着那仿佛踩在心尖的渗人脚步声。

乔安害怕的吞咽着口水,朝谢春风投来视线:“咱们要跟着她俩一起跑吗?”

“运气好的话,对方是暂时没有攻击欲望的剧情npc。运气不好的话,咱俩当场去世。”

谢春风幽幽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无限恐怖专业里,大家为了保命,最谨慎的通关办法就是避开一切潜在危险,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所以曲知带着唐悦悦果断跑路是理智的判断。

但谢春风不太喜欢逃避,无论对方是什么东西,总得先看一眼心里有个底吧?

要是害怕死亡的话,那也将永远失去通关的资格。

谢春风不动,乔安现在也不敢一个人去追同伴,两个人静默听着窗外的闪电暴雨声。

“我亲爱的女儿,你们又搞砸了一场筹备已久的演出。”

高昂尖锐的女声顺着高跟鞋脚步而来,一个穿着巴洛克风格礼裙,执着蕾丝羽扇的贵妇人缓缓而来。

她脸色泛着死灰,嘴唇却涂抹得鲜红,眼眶里那双骨碌碌转着的眼珠几乎没有眼白部分,只剩下一片干瘪的黑。

像是一句骨架支撑起的干尸。

“该死,该死!!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贵妇人原本就渗人的面容此刻更加扭曲,而她藏在礼裙后面的那只手提了一把锋利的木锯,锯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乔安胆子小,瞬间被吓得嗫嚅着说不出话,想逃却又因为害怕而迈不开腿,只能站在原地哆嗦,表情快要哭出来。

就在贵妇人即将朝两人伸手的前一秒,从始至终乖巧站着的谢春风忽然上前一步,撒娇似的扑进了贵妇人的怀里——

别说是一脸震惊看傻了的乔安,连贵妇人动作也愣住。

贵妇人低头看向自己怀里,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谢春风正眼泪汪汪的拽着她的衣袖。

小姑娘模样既娇气又可怜。

“对不起妈妈,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