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了一口,坐在了贾珏的左手边继续喝酒。
贾珏感激的递去一眼,孙绍祖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了……身边的少年纤秀文气,被酒气熏得有些脸红,目光朦朦胧胧的透着水汽……脖颈那一块……细腻粉红的,透着汗毛纤颤的娇憨可爰,靠近锁骨chu,露出颗圆圆肉肉的小红痣,那样美妙的感觉……怪道薛蟠会去舔…便是自己,亦有些克制不驻…这样想着,口水就有些泛滥起来,下腹忽的一热……孙绍祖连忙转头去看身旁的花娘,努力的将注意力转移到花娘白皙挺拔的柔软上,强迫自己大声的与左道奇划行酒令,脑中却不自觉的闪现过那块带了红痣的肌肤……贾珏给身旁的花娘劝下了两杯酒,登时有些晕乎起来。想要转头去看贾宝玉,贾宝玉正在与秦钟交颈纠缠,隐约可看到露出的一点儿舌尖,暧*昧香艳着……大家都忙呢!
…热死了……贾珏扯开衣襟上的几个盘扣……一旁的花娘见状,立时伸了软腻的柔胰要解,再奉上红艳嘴唇……贾珏推开她。
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院子里。吹了吹凉风,稍稍有些清醒了。
怎么办?家里没人来接,自己又找不到路。
常青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了,扶住他道:“主子!可要回去歇息了?”
贾珏摇摇头道:“你扶我到街上走走…到底也不远就是。”
于是两人就蹒跚的行走在了京城夜晚的街道上。
夜间倒是全看不出白日的繁华来。过了方才那一条花街,贾珏无缘无故的冒出这样一句。
常青诺诺的应了,有些疑惑的看他。
也不知怎么的,贾珏就是十分想倾诉一下:“你主子…我是说水檀。他到底是什么样儿一个人呢?”
常青思索了一下,又有些犹豫…“若是问奴才,大约便是英勇神武、杀伐果断、明辨是非、学富五车这些的。”
贾珏扑哧一笑:“都被你说成圣人了!你放心,你现下即便说的坏话,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常青无奈道:“奴才也不是特别有文采的人,只是若是讲到了解皇…主子,只怕没有比爷更全面的了。奴才跟随他亦有许多年,也从未见过他对待任何人如同对待爷这样耐心。即便是上头的老爷夫人,加上后院的太太们……也不过是对您的十分之一而已!”
贾珏笑道:“那儿来的这样夸张?!你也不要瞎说。他身份不一般,自然有许多难chu,我是他弟弟,肯定能得些爰护罢了……”
于是醉眼惺忪开始思考起往事。
从幼时那场猎苑行,碰上了同样少年的水檀,共同经历的那场险象环生的刺杀,稍大些抽了冷空子跑出来玩,反而受了风寒发起高热,再近些的现下已学会撒泼打滚的贾元宝儿,不久前同榻而眠被咬了脚趾头扇的那十来个耳刮子……怎么都那么诡异呢?
但愿不是虚情假意……贾珏祈祷着。至少这一段兄弟情,他还是十分珍惜的。
邢夫人回到府中,解下头上颈上的钗环朱佩,外头李嬷嬷通报道:“太太,姨太太到了。”
章姨太太扑着绢帕就进来了,邢夫人回头看一眼,也有些受不了,这样晚的天色,这位面上还施着浓妆呢。于是不冷不热的问道:“天色已晚,我过不多时便要歇下了,姐姐挑的这样好时候……”
章姨太太面色有些不虞,到底忍了下来,反而笑问道:“我听闻老太太带着你去那边府里了?情况可怎么样?”
邢夫人登时冷笑:“别提了!”章姨太太不由疑惑道:“哟!这是怎的了?”
“你没瞧见,”邢夫人柔生生的憋出口气来“不知烧了什么高香走的好运!现下张狂的,真想撕她两嘴巴!”
章姨太太不动声色的移开两步,“你说的可是贾王氏?”
“还有哪个?!”邢夫人一个利眼瞪去“一口一个我家孽子的,不就是欺我膝下无子?不过两个芝麻官儿,这中间二老爷不知打点了多少。只可恨琏哥儿不是我肚里爬出的,竟一
点志气瞧不出!若是我的孩儿,早呛过去了!”
“你且息着怒…”章姨太太安慰道“湘丫头多少也比没有强些。你如今已是当家太太,府里若有什么,还不是你得利么?湘丫头姿色品貌皆为上等,日后寻个好人家,帮衬帮衬的,也足够你我吃喝不愁的了……”
邢夫人觉得跟她根本说不清楚,无奈道:“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的,湘丫头是个好的,我念着呢!”
“嘿嘿…这便是了”章姨太太讪媚的笑了笑“前几日听厨间的彩碧说,府里新进了些时鲜水果,你看……”
邢夫人眼角流露出难以忍受的厌恶,摆摆手道:“你去叫凤丫头取吧,现下她正在屋里呢!”
章姨太太乐呵呵的下去了。
邢夫人坐了半响,忽然叫外头李嬷嬷
“厨房里有个叫彩碧的吧?将她发卖了吧。”
李嬷嬷应声下去。邢夫人方才觉得有些解气,洗洗睡下了。
第25章
贾珏清晨醒来,只觉得头痛难忍。
抱着好似要裂开的头颅,贾珏庆幸着不必上早朝,否则可当真是要了人命了。
正编纂到大地动,忽然来上回送他出宫门的老公公到了,传来水檀的口谕,只说立时到承德殿议事。
于是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这个态度不是一般恭敬的公公往禁宫方向赶。一路上只感觉同僚们对他有些客气,大约都问声:“费公公好。”一类的。
水檀坐在上首批改奏折,面色沉静的很,见贾珏进来也不曾抬头分心。
费公公小心的掩上门出去了,殿内便只剩下贾珏与水檀两个人。
贾珏神经痛的不行,连带着眼皮子都一抽一抽的。见桌旁有热茶,连忙端起来饮一口。
水檀静了半响,见贾珏也没什么说话的意思,到底有些忍不住了。
“胆儿挺大的哈!”
贾珏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摸不着头脑,加上头疼,口气也不见得有多好:“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意思?朝廷官员不许来往烟街酒巷!你倒好,迫不及待的就要犯错,是我平日里给你太轻省了啊?昨日之事,若不是我压下,御史的唾沫早把你淹死了!”
水檀气不打一chu来,尤其想到昨晚收到常青书信时的愤怒心情,在联系贾珏面上的无辜,难不成他还觉得是件小事儿么!
昨晚的事儿?!贾珏心想,那不就是青楼么?水檀怎么知道的?
“你监视我?!”想到这个可能性,贾珏简直难以忍受。这什么哥哥啊?居然带在弟弟身旁放特务的!
水檀无言以对,只能冷笑道:“我现下与你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们讨论的是你去青楼的事件!莫不是你觉得有我这样一个靠山,便犯什么错也无人追究了么?御史骂起人来便是连我都要让三分的,若是你当真有心上进,断不会才为官几日就出入那种场所!”
贾珏被他吼的头晕乎乎的,哪里顾得了那样多,口不择言就与他对骂起来:“你是我的哪门子靠山?这功名是我堂堂正正考出来的!若是知道那里是青楼,傻了我才会继续往里钻!我虽不知哪个是你的耳报神,左右不过墨昇常青罢了!你若是自觉高人一等,也别成日里与我哥哥弟弟的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