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暂且搁置,中间那个季大人点头哈腰的便定是万岁爷无疑了啊!问题的关键在于,万岁爷怀里抱着的那是什么啊啊啊啊!!!!!
大小官员们不敢多看,当下伏地磕头三呼万岁不提。
季庆元随在水檀身边,恭恭敬敬地回报着一路上水域的情形,不敢多问皇帝一路上经历了什么,但心中着实深埋着震惊。
小贾大人他其实一直都认识的。只是到了他这个官品,自然不会与朝中新任官员太过熟悉接近。若是因为这个引起了皇帝的猜忌怀疑,更是得不偿失了。遂虽然同贾珏已经同朝为官许久,却并未正经交谈过两句话,只因为之前贾珏编撰的那本史书,才对他略微有些了解。
“这小贾大人果然深藏不露啊…”季庆元胸诽着。但瞧着皇上抱着他时的慌张神色,便知其中交情匪浅。有得这层关系,仍然能够战战兢兢低调行事……季庆元抿着唇点了点头,是个靠得住的!
一旁的太医暗暗着急。着季大人时不时神游天外的毛病怎么又犯了啊?这还走着路呢,皇帝怀中抱着个人,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手下使劲儿推上他一把。
季庆元绊了个趔趄,险些摔个马趴。好在也确实回过了神。
他整整衣袖,先瞪了那老太医一样,方才轻声道:“皇上…微臣看这小贾大人伤势不轻,只怕耐不住路途奔波啊。不若微臣就近先寻个行宫安置了,待到身子好些在回京不迟?”
此言正和水合檀的意愿,于是随口问道:“且寻个最近的地方罢!”
季庆元稍一合计道:“打前头不远chu便是忠靖候史鼎的宅邸,皇上若是劳累,不若先去那chu下榻歇着?”
水檀将贾珏悉心放置在步撵上,示意了太医去把脉诊详,对去何chu倒并无不可,此时听季庆元这样详解,顿时点头唤道:“忠靖候史鼎可在?”
立时从下头出来个有些微胖的白面人物,面颊上的肉皮随着他的颠走一同震颤着,脸上还捎带些惊骇,走到近前,扑通一声便跪在地面上俯身颤道:“奴才在……”
水檀不耐烦挥挥手叫他免礼,嘴上说:“朕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听闻你宅子路程近些,顺带的去歇会儿。你现下先吩咐些人去城中将最好的大夫们都请来。”
史鼎战战兢兢的谢了恩,梦幻般的下去了。
史家一门双候,原本在金陵这地界可是端的一等一富贵!常有云:阿房宫,三千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其中便可窥些门道出来。
哪知道偏偏到了史鼎这一代,门第之间竟渐渐落魄了下来。再加上史鼎亦不是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物,只得任由史家败相外露,到最后,竟然几乎到了比不上靠着经商营生的薛家的地步了。
且说那史夫人此时正在屋中描着碳图,四下的座椅配色微微有些陈旧,一旁立着个年不过及彝的小丫鬟,挪着手中的柴棍正拨着炭盆中的炭火。忽的外头跑进来个小厮,一脸的惊魂未定,撩门帘才踏进门头便高声叫嚷道:“太太太太!!老爷着人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万岁爷圣驾到啦!”
史夫人手上炭笔一歪,牡丹争艳图顿时横生出了只歪把子。她顾不得开口教训,只瞪大了眼睛尖声问道:“什么万岁爷?!你再说一遍!?”
那小厮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史夫人呆坐半响,忽的跳起来大骂道:“那你还蹙在这儿作甚?!快去收拾了最好的厢房,吩咐下头的人换上新衣裳,随我一同去正堂接驾啊!!”
那小厮刚要走,史夫人又忽然出声叫住他,不确定的问道:“你方才说……与万岁爷一同来的是哪个?”
小厮偏头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是…京城贾府贾二老爷的次子户部员外郎贾大人。”
史夫人斜着眼睛沉思一阵,忽然笑道:“你先去后院儿,叫表小姐沐浴焚香,换上我腊八节赐她的那件孔雀翎褶袍子,打扮漂亮些再出来。莫要…穿的太过寒酸,丢了候府的脸面。”
待到那
个小厮出去了,史夫人静静坐在炕边思量了好一会,捏起了搁在一旁矮几上的花样轻轻的摸搽了一阵,诡异的笑了起来。
还是不虐了
“啧啧…”太医端坐在贾珏床头,柔柔的搭着他的脉,嘴里砸砸吧吧的惊奇着,唇上的羊胡子随着面部动作微微颤动着,就好像在嚼一把干草。“这脉象简直奇了!”
水檀听得此言,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莫非是喜脉”的错觉。
后头待命的几个太医听到这种评鉴,纷纷一脸好奇的上前围观揩油。
这真是……水檀瞧见昏迷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贾珏不停地被几个猥琐沧桑的老头刻意之下摸了又摸,运气憋了憋,终究没能忍住:“退下!”
哟!这是皇上不乐意了呢!最先发起此项运动的老油条周太医打了个哆嗦,旋即装出最最无辜纯洁的表情来。那一脸的老褶子做出诱惑天真的凝望表情成功的让水檀咽下了即将出口的怒骂,还叫他恶心得打了个嗝。
“皇上”周老太医欢脱的摇了摇大头,一脸的憧憬表情“您可是给贾大人使了一直携在身上的灵药‘辟邪’?”
水檀有些被看穿的尴尬,故作威严道:“正是!听太医提起,可是有什么不妥?”
“非也非也!”那周老得了肯定的回答,看去更高兴了,巴拉巴拉便讲了起来。
原来,水檀随身携带的那枚朱丹名叫辟邪,原本是开国时期的水家开国皇帝在战时从一个癞头和尚手中所得。悬挂在身上便虫蚁不侵得辟百毒。故而便一代代流传下来,宫中的太医们多有听闻却从未亲眼得见。服用此丹之人,便会陷入昏沉假死状态,若不得金针开穴,便会在半年之后停止呼女干脉动,将尸身存放在冰棺之中,便可千年不腐容颜依旧。是一等一的宝贝。
水檀放下心来,便心情颇好的询问:“如此说来,珏…贾大人此回可是有惊无险了?”
那周老笑笑:“那是自然,只是…”
水檀皱眉道:“太医但说无妨,可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周老摇摇头:“那倒是不至于,只是贾大人既服用了此丹,难免会有些外像显露出来,奴才只怕被有心人瞧见了,会出来些妖惑言论,到底是件麻烦事儿。”
水檀听到此chu,笑着摆手道:“哪里会有这样大胆的,周先生多虑了,若是无什么大碍,还请先生使个方法,将贾大人唤醒了才好呢!”
周老起身恭敬回道:“不敢……”随即喊来了几个一同待命的太医,帮忙按住了贾珏的手脚,自己取了一个青灰色的布包出来。置在桌面一打开,便是一阵光芒刺眼,水檀定睛一看,正是有粗有细大大小小的几十根金针。
周老取了根尖如牛毫的细针,捻着在火烛上细细烘烤了会儿,轻声念了句:“得罪了!”便快如闪电的朝着贾珏头顶天灵刺去!
水檀惊得从一盘的椅子上跳起,三两步便想去抢那针头,被周老身边的一个小学徒拦住,嘴里劝着:“皇上莫要心急,不要看这些都是要命的地方,师傅便是从根儿上开始治呢!”
水檀被他哄住,细细观察贾珏情形,果然瞧见一股黑气缓缓自他心口位置蔓延出来。
“这…”水檀看的目瞪口呆。
周老抿着唇,豆大的汗珠自额迹滑落,他细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