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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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期间视线闪闪发亮的盯着贾珏,只叫他背后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珏跪在地面上,听着身旁的官员虔诚的山呼万岁,心里无厘头的开始想:“这样算不算是在搞邪教呢?”

“众卿平身!”上头传来水檀沉稳的嗓音,而后接着道:“路三宝,给下头户部员外郎贾大人赐座。”

贾珏感觉到身旁一阵小幅度的骚乱,只是他现下头晕目眩的难受,也无暇在意别人的目光,就这路三宝圆乎乎的胳膊就歇在椅子上了。

“皇上!”右列头一位出来个着王侯品官袍的男子,抱着拳边说话别瞪着贾珏:“贾大人不过一介从五品员外郎,按理说并不该上朝论政。皇上此番赐座,更是于理不合,求皇上收回成命!”

他身后呼啦啦跪下三四个大小官员,一齐高声叫道:“求皇上收回成命!”就好像贾珏再坐一会儿,便要改朝换代的模样。

“哼!”水檀冷笑一声,轻斥道:“忠顺,你当真有闲情逸致。若是实在想管些事儿,不若先来解释解释朕手中的这本账子!?“说着便将桌上的那本漆红皮儿厚册子甩向右下方坐着的录事。

那录事搁下笔头,翻开一页看了几眼,一脸惊悚之色,再看看皇帝淡定的表情,只得捧起颤声一条条念起来。

贾珏一听,这不就是从薛聪府上盗来的那些忠顺王的来往信件么?不由抬头看了看忠顺王的反应,果然,忠顺王听了几段,已经一脸惨白双眼血红了。

“皇上!!臣冤枉啊!”

听了不到一章,忠顺王便屈膝跪地大声哭号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搞的好像真的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四下的官员们皆立地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皇上!”忠顺王高声喊道:“定是有那起子小人欲破坏我们天家亲情!使得yi-n谋诡计。只盼皇上不要轻易听信小人谗言,误了兄弟的性命啊!!”这样说着,眼睛还意味深长的瞄了贾珏一顿,话里话外怨气难平。

贾珏轻轻侧过头去,傻子才会去管这种破事儿呢!

得了这么个起头儿,忠顺身后的党派们迅速都一脸委屈地大叫起冤枉,求彻查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贾珏偷看到伏在地上的忠顺王眼中一闪而逝的不甘与怨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喉中一阵的麻痒感,贾珏低垂下头,努力地咽下那份咳嗽的欲.望。

“哈哈哈哈!!”水檀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这一场闹剧,突然狂笑了起来,可只需细看,便可发现他眼中并没有任何的笑意和痛快:“王爷当得好计策!先度私盐后养兵马,朝中拉拢人脉,州县暗度陈仓!朕倒是不知你一个‘忠心耿耿’的清平王爷何事用得到这样大的手笔!莫不是——逼宫?”

此言一出,龙座之下所有的官员纷纷吓得跪地长呼:“皇上息怒!”

水檀的表情yi-n测测的,看到下面这个反应,冷笑一声正想说话。

背后传来了宦臣的通报声:“太上皇驾到!!”

这下别说是底下的官员了,就连龙椅上的水檀都不得不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相迎。

贾珏只听得上方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随后传来水檀恭敬的请安:“父皇近来身子不好,何苦大清晨的跑来吹冷风呢?若有些什么要是,大可派了人告诉朕,并无需如此事必躬亲的…”

贾珏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金樽龙台之上,多了个大约年近古稀的老人,鬓发苍白一脸的倦容,双目已有些浑浊了。好几次时常蜷着拳捂在嘴前,咳得苍老瘦弱的身躯一个劲儿的打颤。水檀扶着他的右臂,缓缓的将他引到龙座前。

“不必了!”太上皇挥手打断了水檀欲扶他坐下的动作,慢悠悠的转身背对了百官,叹了口气道:“朕许久不曾上这金殿了,此番突兀而至,想必你也知道些缘由…”他侧过头,浑浊的双目一瞬间凝聚

的所有的犀利和威严,他静静盯着水檀,语气毫无波澜:“这位置,你坐的很好,至少,比朕好。至于忠顺,他虽犯了错,可朕不能看着你们兄弟相屠!我只希望你,能够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放他一条活路。”

伏在地上的忠顺王立马抬起头,一脸的欣喜若狂,至少他笃定,皇上是绝不会公然违抗太上皇的希翼的。等到这回平安脱了身,自己再好好休养,便定能…

水檀闭了闭眼,压下心头油然而生的暴躁和补品,轻笑着回答道:“原是这件事儿?父皇并不必担心,朕绝不徇私枉法,滥用私权,一条一例皆有国法chu置。不过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皇如此贸然开口,不怕失信于天下百姓么?”

忠顺王怒然开口大骂道:“皇上!你怎可如此与父皇说话?!你这是…”

太上皇咬咬牙大喝道:“你这个孽畜!给朕住嘴!”

也许是父皇的积威犹在。忠顺王吓了一跳,立即呐呐的住了嘴。

贾珏垂着脑袋天马行空的乱想着:“许是天下的父亲骂人都爰叫‘孽畜’?可是小孩儿是孽畜了,他爹又是什么呢??哎呀呀…”

双方便各不让步的对峙了许久,等到底下的贾珏都跪地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见太上皇缓缓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将那孽畜干的好事拿来与朕瞧瞧。”

底下立时有人托了一叠子的书信账册,太上皇随意拎起了打头的一本册子翻阅起来。

只一小会儿,太上皇面色便越来越yi-n郁低沉,看了不到一半,终究忍不住将册子劈头砸向跪在下头的忠顺王。

忠顺王彻底懵了。

太上皇气的浑身发抖,破口怒骂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竟敢买凶谋杀当今天子!朕真是对你太仁慈了么?叫你干出今日这番下作事儿!?”言罢,扶住身侧的桌子顺了几口气,又高声呼道:“来人!将梅太妃打入邢慎司!严加看守!有生之年,不得踏出一步!”

忠顺王回过神来,听见这一命令,立时大哭道:“父皇恕罪啊!此事与母妃并无相关!求父皇饶母妃一命啊!!!”

太上皇并不理他,只转头歉疚的看着水檀,水檀挣扎了一下,终究过头去没有看他的眼睛。

“唉~~罢了罢了!”太上皇摇摇头,示意站在帘边的太监过来扶他,待到站稳了,便边走边道:“朕的确是老了啊~~~罢了!你这弟弟,朕也再管不住了,随你怎样chu置吧!朕也累了。”擦身而过时,水檀只听他悄悄的说了声:“不要怨恨我…”

水檀仰了仰头逼回夺眶的眼泪,扬声道:“来人啊!忠顺王水程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现压下天牢严加审问周边党羽。不得有误!”

忠顺王颓然的软下身子,似是不敢相信这突然的转变,周边的几位党羽们亦是一脸的惶恐惧怕。贾珏趁着这个功夫,抬头迅速的扫了一眼。

太上皇步履蹒跚地好似一下便苍老了下来。水檀…水檀浑身凝滞着愤怒的感觉,只是,他没看见,在步入帘子之前,太上皇回头看了一眼水檀背对着他的身影。那一眼,满满的歉疚哀伤。

贾珏低下头,眼眶红红的,不忍再看。

第38章

“此番扬州巡盐大案,朕亲身历险,深感愤郁。一路南下北上,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