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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墨昇原本便文武双全,长得也温文俊秀,说话办事儿极有风度,在这府里人缘儿是顶好的,特别是院子里的女婢们,大都是些年岁相当,正值思春的小姑娘,多半都不敢直接与他说话,待遇便如同偶像级人物;而裘千却完全相反,他性子孤傲冷淡,与不熟悉的人开口讲不了三句半话,虽然长得也好,可府里的下人们多半畏惧他的气势,难以交往。

这样两个人私交甚好原本也是让贾珏颇有些惊奇的,从前只以为是青梅竹马,兄弟情深,现下听到抱琴的话,也有些恍然大悟了。

合着又是基佬!?

贾珏纠结了半天,多半是在想些“为什么瞒着我?”“靠之”“我要告诉水檀”

之类的无营养吐糟。

好一会儿,才真正想到正事儿上来。

既然林姑父病危了,那黛玉便是非走不可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已经是能谈婚论嫁的年纪,宝玉混迹官场,虽不曾学到他人的滑不留手,可也多半知道了为人chu世,男女之别,与荣国府分家后,刚开始还会时常前往探望黛玉,可时间久了,也许是长久未居一chu,渐渐淡忘了,也没有从前去的那样勤快了。

宝玉可不是从前那个宝玉了,官场应酬,烟花酒巷去的也不止一次两次,早已通了人事。

许是因为这个,反倒没听说他与自己院儿里哪个美貌丫鬟有过暧昧什么的。

黛玉因为隔得远,闺阁中的姑娘,倒是不曾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身子依旧不好,所以逢年过节的,贾珏多半会包上些止咳驱寒的药材,夹在给荣国府的年礼中一带捎上。

至于薛宝钗,近来也是沉默的厉害,只是薛姨妈走动的频繁了些,不过贾珏看得出来,王夫人不知为的什么,反倒不大中意她了。

据前几日薛姨妈说,自己府上新来了个江南的绣娘,一手双面好针法,薛宝钗与她学着绣了两个荷包,送给了自己这边,贾珏也得了一个,滑蚕的缎面,两边都绣着君子竹,清雅秀气,的确是上品。

就贤妻良母来说,薛宝钗的确是够格了啊……

贾珏这样想着,心思便渐渐飘到了自己的婚事上。

虽说宝玉还未成亲,自己不用如此着急,但这种事情,还是早作准备的好吧,近来不知为什么,王夫人竟连一个媒婆也不曾往家中带,贾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烦恼着。

若是将来真的与水檀隐居了,那么娶回一个妻子,到时不也是徒增伤悲么?

“爷!”

刚刚跑走的抱琴去而复返,面上还带着些方才未褪下的红晕:“太太院子里来人说,叫爷今儿个上宝荣堂去用膳。”

贾珏抬起头有些不解,旋即问道:“哥哥可去?”

抱琴点点头,说道:“奴婢正要去与茗烟说,不光宝二爷,兰哥儿、三小姐都要一道,这是老爷提议的,要办回家宴。”

贾珏点点头,顺口道:“那你下去吧。”

宝荣堂是贾珏特意修出来给王夫人与贾政的院子,划了个极大的佛堂与书房,迎着王夫人的喜好,院子里种了些素雅的兰草与菊花,这几日便赶巧有株粉菊莫名地反季开了花,碗大的花包怒放在院子里,着实出彩稀奇。

贾珏到的时候,王夫人正端着碗绿色的液体细细往那株菊花根部浇灌,专心致志的,便如同平日里念那些佛经一般。

宝玉与探春已经坐在一边了,看到贾珏来,也轻轻地打了招呼。宝玉还好,时常都能见着,可探春自从贾环出走后,行事便愈加小心谨慎起来,多半半月见不着一面的,此回看到,倒是消瘦了不少。

王夫人忙好手上的活计,将手中的瓷碗搁在一边的托盘上,立时便有丫头端来了面盆子给她净手。王夫人揩干净手上的水迹,笑道:“怎么来了也不叫一声,若是我没忙好,只怕现在还看不到你呢。”

贾珏笑了笑,并未说话,反倒是探春

接嘴道:“想必珏儿是瞧见了太太忙碌,加上院子里开了这样好的花,看呆了吧?!”

王夫人瞥她一眼,也顺嘴说道:“说来也是奇了,明明不该是这个时节,满院子的花也不见动静的,怎么偏偏这一株便开的旺盛?,花匠们也说从未见识过,我寻人来看了,也只是开了碗药汁儿,叫我日日灌在花根,便无大碍了。”

贾珏想了想,道:“何苦去纠结这个?它开了便开了,总比枯萎了好。”

王夫人唾他道:“去!不许说这样大不敬的话,想来是为娘日日诚心礼佛,菩萨显灵,叫为娘早些时候见到这美景。”

院门口传来李纨的笑声:“哟~哥儿们都到了啊?是我的不是,竟来的那么晚。”

一桌人回头去看,许是因为国孝,李纨穿了件偏素的衣裳,手里牵了个十来岁的小孩儿,缓缓过来了。

“兰儿”李纨将身侧的小孩儿往前推了推,提醒道:“去问叔叔们好。”

第58章

自从分家出来后,宝玉贾珏两人便很少能见着贾兰了。

大多是因为朝廷事务繁忙,贾兰入学科考也到了比较重要的时段,叔侄们时常无法碰面。

贾兰生来便比同龄人粗壮些,不过十二三岁,看去便同贾珏差不多大了。

贾兰叫李纨推出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随即便躬身十分礼貌地问候道:“兰儿见过祖母,见过叔叔们,见过姑母。”

王夫人看了心里喜欢,便放下了手里的花剪,抬手招了贾兰过来,又抬起头笑着看李纨:“不过这几日未见,我瞧着倒比从前大了些。书读到哪儿了?”

贾兰轻轻报出个名字来,王夫人虽听不懂,也明白大约是学得很高深了,亦是十分满意,点头夸赞李纨教得好。

李纨看去不大想说这个,抬头看了看西面儿的山峦,有些奇怪道:“咦?这个时辰了,老爷还未到么?”

王夫人起身将怀中的贾兰送到贾珏身边,招来了个候在亭外的婢子,吩咐她去催促一下,又看了看天色,突然想起:“是了,院子里景色这样好,难得也很是yi-n凉,不若今日的家宴就摆在这花苑儿中可好?”

宝玉贾珏几个听了这话,纷纷附和说好,下头的丫鬟们陆陆续续地便将席宴用得上的东西搬了来。

贾政一到院子,便瞧见了门内的花亭内摆上了彩烛碗碟,他一贯爰扮个假正经,看到这些花道道,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这像什么话?!国孝未过,便在府中摆酒赏花,若叫人瞧见了,可不是件儿小事儿。”

大家也是知道若是想有个好心情今晚就不能与他对着来的,听了这个,虽觉得有些煞风景,但也都乖乖任他说了,贾政自己教训了一会儿,也觉着挺没意思的,叨叨了两声,借着给他的台阶儿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大伙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贾政又哼道:“也就少了个孽障!闹得一家人不得团圆,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贾政骂人,一贯本着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地原则,当下便叫同一张桌子的探春白了脸。

探春嘴唇抖抖索索的,筷子也拿不稳了,看去实在可怜。她本就是庶出,虽一辈子要强,也不过图着下人们口里的“厉害”,长辈们嘴上的夸赞罢了,最最害怕地便是遭了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