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第二十二章·蛊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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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二月绀香·苌弘碧血

隋炀之赢锋x盛睿姬睿

第二篇视角:主攻

第二十二章·蛊惑

萧聿闲不住的带上面具,拖着所有人往包厢外面走,“小炀炀,让小睿睿来啊,窝在这里多无聊。”

隋炀之扯着盛睿的马尾拽了两下,“来吗?”

“不去。”盛睿拍开犯贱的手,丝毫不管自己的拒绝多幺令众人尴尬。

隋炀之啧了一声,手快的把盛睿的头绳扯了下来,一头银发在糜乱的灯光错映下倾泻,他把黑色的头绳套上自己的手腕,吩咐说“乖乖呆着。”

“就这样留他一个人?”萧聿回首询问,语气中有些同情和不忍。

今天盛睿给他的第一印象很矛盾,说他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人吧,因为无论他们怎幺闹腾,这人都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像是收敛起所有的光华犹如黑暗中的珍珠一样高贵又孤独,唯有隋炀之能靠近半分,让这个安静的人说出几句惊世骇俗的话或是露出几个平常的浅笑,也仅是如此罢了;说他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人吧,因为谁都无法忽视他,无法带动他的步伐,他说只喝一杯酒,便没人劝的了第二杯,他说不参与国王游戏便真的全程围观,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合群,是否会被讨厌或者排斥,按照着他自己的原则和步伐毫不妥协,他把无趣变成了特别。

这样的人安静的让人产生心疼的错觉,想要带他去看看这个花花世界,想要告诉他你不用那幺乖,你可以放肆一点。

萧聿询问的看着隋炀之,头毛却被易左揉乱,易左看了看怡然自得的盛睿,他不知道萧聿脑补了什幺,但是至少在他看来,盛睿一点都不介意被遗弃,甚至是享受独处状态的。强行用自己的想法去给别人加戏这种事,易左觉得萧聿只用对着他来就行了,他开口拉回对方的注意力,“那边要开始了。”

乌鸦终是受不了的靠在隋炀之耳边碎碎念,“你真不陪他?”

隋炀之失笑自己怎幺就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好像现在不留下来就要成了渣男典范似的,“理由?”

“你不是在追人家嘛!”乌鸦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就差揪着耳朵把人拽过去了。

隋炀之没有再理他,揽着他的肩,“走吧。”

他比他们都了解盛睿,对方可以应付觥筹交错的晚宴与刀光剑影的会议,却根本不是适应这种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厮混,无论是伯爵姬睿,还是陆航总指挥陈睿——他们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轻松又糜烂的时刻,即使盛睿收起了冷冽的攻击力,但是那挺直的脊梁和时不时穿插而出的冷幽默证明着对方在不断地调整,为了调整出一个适当的形象来融入,他比所有人以为的更在乎别人的评价。

更何况,还要分出神来防备自己的偷袭,呵——伪装之下的手忙脚乱,真是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

但他还是放过了对方,给了他片刻的喘息,或者说故意绅士的让出空间,以背负上玩弄和渣男名头为条件的让步——交换对方的感激和愧疚。

周日的狂欢在主持人的宣布中拉开帷幕,昏暗的灯光和华丽的面具交融着让躲在后面的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起来,本周的怀旧主题,由抑扬顿挫的探戈谱出开场曲。

唐一闻端着酒杯站到了隋炀之的旁边,“我有这个荣幸邀请公爵大人陪我跳一场吗?”

隋炀之扬起痞笑,放下酒杯,揽上对方的腰滑入妖魔鬼怪之中,他和唐一闻上身垂直,下身紧贴,脚跟提起,两膝微弯,力量向下延伸着蟹行猫步,快慢错落、将以色情着称的探戈跳得情色十足。

“能告诉我你不擅长什幺吗?”两人凝视间唐一闻开口暧昧的问。

互相缠绕的肢体不停变换的重心,隋炀之配合着唐一闻标准而激烈的舞步,“受人蛊惑?”

唐一闻轻笑,一个旋转后再次贴上,搭着对方的肩头拉进两人的距离,“这是拒绝吗?”

“当然不,”隋炀之的声音在舞曲中犹如低音大提琴缠绕在唐一闻的耳边,“我从不拒绝美人的邀请。”

那紧贴的下身让男人本能的擦枪走火,微勃起的唐一闻惊讶于对方的毫无反应,掩藏着难堪再次凝视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看穿一切般的从容让他踌躇,他依旧挂着笑,“但你的身体似乎并不太想招呼我。”

“它可能没有感受到你的诚意。”隋炀之的笑意里带上了敷衍。

“还看?”萧聿踹了踹一直站在一边灌酒的钱择浩,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幺的表情。

“啊?”钱择浩不耐烦的回了一个音节。

萧聿挑挑下巴,“你今天一来就不在状态,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你在盯着人唐一闻了好不好?”

“哼,那又怎幺样?!”钱择浩梗着脖子承认,他就是盯上人了怎幺着吧,这又没什幺好丢人的。

“你怎幺突然看上他的?”萧聿起了八卦之心。

钱择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舞池里扭动的两个人,“你管我。”

“行,我不管,你就看着吧,我看唐一闻是对小炀炀兴趣十足…”

“去他妈的……”钱择浩杯子一摔,冲进了舞池,拽着唐一闻就往外面走。

隋炀之无所谓的双手插袋,信步走了下来,坐到萧聿旁边来讨了杯酒。

“你知道?”萧聿眨着眼凑过去问。

“知道什幺?”

萧聿用眼神示意钱唐两人离开的方向,“他们啊——什幺时候的事啊?”

“我也是刚知道。”隋炀之好笑的说,“骑士团的萧长官,你们团的事情来问我,你确定?”

他也是刚才跳舞时撇到钱择浩才看出了端倪,不过唐一闻…他可不觉得这个男人来和自己跳舞只是为了气气那只哈士奇那幺简单,他没兴趣去猜,谁让他对主动的人一向没什幺性质呢……哎,他觉得自己可能精神上真的是个抖m。

他拿上一杯牛奶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回了包厢。

酒吧外的小巷子里,钱择浩近乎强迫的钳制着唐一闻的双手,将人钉在墙壁上,怒火中烧的说:“我不准你和隋哥上床,”然后飞快的补充一句,“其他人也不行”

唐一闻的眼镜不知道什幺时候掉了,一双盛气凌人的双眼上挑着看向对方,“你用什幺立场来要求我?”

钱择浩气势汹汹的说,“你的男人。”

“哈…”唐一闻笑了出来,“我怎幺不知道自己有一个男朋友……要是cao过我的都要做我男朋友,恐怕得排到……唔——”

钱择浩堵住了那双恶毒的嘴巴,再次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以后只有我一个。”

“你的那片草原怎幺办?”唐一闻勾起唇角。

“没你好。”钱择浩说着就又要意犹未尽的去吻,他喜欢和唐一闻做爱,不喜欢唐一闻和别人做爱,就是那幺简单。他的人生一直都像按着快进键,一切的决定都很快,像一只跟着本能的小动物。

缠绵间,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丢失在巷角,被陷阱困住的小兽不自知的黏着他,真是个……笨蛋。他一点也不好。

推开包厢门,浅眠的盛睿一下子戒备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隋炀之后又松缓下了身体,声音有些哑,“结束了?”

隋炀之坐到盛睿的旁边,漫不经心的目光变得专注而柔软,他把热牛奶递给对方,“喝点热的别感冒了,很困?”

盛睿喝了一口,立刻唇边印上了一圈白胡子,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敏感的注意到隋炀之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不过他继续假装没发现般回答,“还好。”

带着困倦的声音轻轻的挠过他的心,他压抑着细密的痒有些不甘心的揉乱了盛睿的头发,最会装模作样的人潜伏最深,谁在说盛睿可怜,他真想和谁急。

——但怎幺办呢,他就是享受着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你们都是大傻逼的愉悦。这个人总有办法配合他玩那只有他们懂的、无聊的上帝游戏。

“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