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第十六章·收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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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十六章·收徒

当天下午,赢锋就烧了那个小木屋,逼得秦飞扬不得不住在山下的宅子里,毕竟他还要去寻他的神草。

秦飞扬生着气又不敢冲赢锋发,气鼓鼓的背着他的行囊住到宅子里面。至于如何分配房间,赢锋不管,司睿懒得接烂摊子,直接甩手给了伯贵。

伯贵一脑袋两个大,这东厢房住了4个人,西厢房是司敏所住,秦神医好歹还要救大少爷的命,乃客也,总不能住在下人住的耳房,但是让他们搬过去他又不愿意。

思来想去,他还是向司敏开了口,虽说是大小姐,但现在寄居人下,唯一的女眷站着一个大房间着实不便,他透着口风给司睿见大少爷不在意的样子,就这幺将司敏给请到耳房去居住。

司敏逆来顺受惯了,只要不赶她走,一切她都愿意忍下来。更何况司睿既没有虐待她,也没有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吃食用度一概不少,虽然没有司府的豪华,但也是和对方一个级别的。

日子没什幺起伏的过着,俞老找到的那一位边外客商答应年节的时候回故乡去替司睿弄来一些种子,但是能不能种活了他也说不好。

一转眼这树上就只剩下树杈子横七竖八的交错着,冬至那天一阵小雪终于给它们铺上了一层银白。伯贵给房里加了点炭火问道:“大少爷,我们今年还回府吗?”

司睿放下书,望向窗外,经过这一个月的治疗,赢锋的内力已恢复了两成,天气好的时候他基本不间断的会在院子里练功舞剑。

那把生了锈的铁剑还是在库房里面扒拉出来的,那人倒是毫无忌讳。见到他用两成功力和秦飞扬打得不相上下,一跃三尺,化劲入石的样子,作为一个热衷追求力量的男人,司睿难免生出几分羡慕。

但听说内功这东西都是从小修炼,心法全是各个习武之家家传之秘,虽然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即使他从现在开始练不说有大成就,总能练出几分来,但是最艰难的一步是,他不好意思去向赢锋求教。

下问可耻,骨子里的清高和骄傲令他开不了口,用这个世界身体的限制来当做借口压抑自己对力量的渴求。要是在帝星……他的基因不知道比这个贱民优秀多少倍,他有些不甘心的合上关于农事种植的书籍。

“不回了,你准备些年礼送到老夫人那里去。”司睿说完便摆摆手让他下去。

清茶绸衣,暖屋良田,安居一隅。

这清闲舒适的生活从不是他的追求,他握紧手中的茶盏——他要忍。

忍到葡萄美酒流芳,忍到司睿之名远仰,忍到豪车坐骑锦服加身。

等到成为皇商,他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完成了,明明早就规划好了为什幺没有一丁点的期待和成就感?

士农工商——商为贱。

司睿的傲骨终是无法接受这个结局,鸡头凤尾他都不愿,除了功成名就,他还要世人敬仰,英明和拥戴才是他的追求,毕竟比起财,他更偏爱权。

他之前亲手断绝了自己最方便的仕途之路,就是想要斩断自己不切实际的妄念,成为皇商是这个世界最快捷可行的攻略,他不许与任何人,包括自己对计划造成障碍。

司睿的狠辣永远用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性格深处有一种潜在的焦虑和不安促使着他前进,规整的同时也将他推向孤独。

自由与孤独总是相伴而行,它们是巅峰之路必不可少的两味作料。如果说赢锋是主动迎接这一切,犹如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潇洒,那司睿就是被迫接纳这一切,为求一览众山小而不得不会当凌绝顶。

“赢公子!”司敏的喊声在院子里响起,她唯唯诺诺又坚定的看着对方,“您能教我习武吗?”

“你想从军?”赢锋收起剑,看向对方。

“女乾?”秦飞扬也凑过来,一如既往的傲慢,“女乾能从军?”

虽然理论上可以,但是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从军的女子。

司敏被秦飞扬问的脸一红:“当然可以!”气势一闪而过顿了顿突然又结巴的说,“那个…我是说……我是说…我想学舞剑……”

她不喜欢读书,也对经商没有兴趣,本来逃出司府就已经是她的人生理想了,她就想找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但是自从第一次在雪地上看到舞剑的赢锋起,她早就死了的心又好像扑通扑通的活了起来。

那把生锈的铁剑被挥得行云流水,宛如劈风斩浪的利刃,一招一式都深深地印刻在司敏的脑中,午夜梦回时她总是见到舞剑的人变成了自己,一个英姿飒爽,虎虎生威的自己。

她再次有了人生的理想,她要学武。

“学剑?”赢锋挑眉,“我的剑法是用来杀人的,不适合剑舞。”

司敏被杀人两个字说得心尖一跳,这种沸腾兴奋的感觉 让她将热烈的目光投向对方,毫不犹豫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就是想学你的剑法!求你收我为徒!”

秦飞扬被她突如其来的跪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怀疑这位姑娘是否脑中有隐疾,性格如此极端。

赢锋用剑锋挑起司敏的下巴,俯视着她冷冷的说:“会死的。”

铁剑冰冷的凉意也压不住那涌动的热潮,司敏看向对方突然笑了:“我不怕死。”

她从不怕死,她的欲望很浅薄,人生很随意。看再多的书却只有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人生虚无,功名利禄和夫婿孩儿她并没有什幺兴趣,她可以坐在窗台发一天的呆蹉跎年月。

但是司府越来越不安宁,二夫人为她寻觅的夫婿一个比一个令她烦闷,她只想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等死。

“请您收我为徒!”司敏又重复一遍。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想从军?”

“我…”司敏犹豫着一阵纠结后说,“…我不知道,我想学您的剑法。”

“给我一个理由。”

“……”司敏斟酌着字句,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诡异,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但是她深呼吸后还是道了出来,“因为那让我感觉我活着。”

司睿的茶盏突然从手中摔落在地,将看戏入神的人拉回来,满地冷茶残瓷如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