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三月桃良·八纮同轨
雍正邺赢锋x司睿姬睿
第三篇视角:主受
世界观:古代乾坤庸异设定
乾=a,坤=o,庸=b,异=a—>o
第二十四章·司家风云
巡抚带着人砸开了司府的大门,官兵两队小跑着包围起司府,巡抚大跨步的从大门走进来。
司老爷胆战心惊的迎着询问,“大…大人,这是怎幺说的,那幺大阵仗,我们司家可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啊。”
“哼,”巡抚一甩袖子,对司老爷说,“司奉天,你可知你进贡的那批茶叶吃出了人命!”
“不可能!”司老爷瞪大眼睛,“大人明查,我们家进贡的茶叶都是最好的,就算达不到贵人们的要求,但……但哪有喝个茶喝死人的说法?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哼,郡王的六夫人经御医确诊就是喝了你的茶死的,难不成是郡王陷害你?”
“这——这——这——”司老爷结结巴巴的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当然,皇上也觉得喝茶喝死太过离奇,当今皇上圣明,断不会冤枉了你,如今我就是奉旨彻查此事,若司家的茶叶没有问题自当还司老爷一个清白,来人呐,把司府守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遵命!”
之后的几日司家一直处于极度的无措之中,只有老夫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在祠堂里念经礼佛。
巡抚原本要将司睿也一并软禁,但是知府带着最近红极一时的睿字号葡萄酒拜访了一次巡抚送上几瓶。
“巡抚大人有所不知,司睿早已不住在司府,产业也和司府无关,他的栖山今年所有的茶叶全都卖到了边外,出关文书还在这呢,贡茶案和他定是没有关系的。”
“知府大人好像对司睿颇为关照?”
“哈哈哈,巡抚大人见笑了,现在上头,”他指了指天,“谁不喝一口葡萄酒,要是司睿被扣了下来,迁怒的人可就有点多了,不值当不值当。”
巡抚收了文书和酒,黑纸白字的证明他也愿意做顺水人情。知府走后,巡抚大人带着酒来到后院,对着坐在那里的人说,“熊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然后拿着刚收到的葡萄酒连忙说,“这是下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欸,在下一介草民,巡抚大人折煞我了。”熊斌接过葡萄酒不动声色的说,“这可是好东西,我在郡王府里见到的都不多。”
“熊大人过谦了,您可是郡王身边的红人,以后下官还指望熊大人多多美言,多多提携,这酒是陕地的特产,特产。”
“是吗——互相关照,好了,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司奉天。”熊斌收回心思,打算先办正事。
他进司府大门门的时候,衣着华贵,让小厮们一时没了方向,只得看着眼色的先往厅里面请。
“司老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是受了珍嫔娘娘的嘱托来帮助贵府一二的。”
“珍珍!”司老爷激动起来,眼中都出现了神采,“哎呀看我,失礼了,敢问尊姓大名,珍嫔娘娘有何指点?”
“免贵姓熊,单名一个斌字。司老爷不必多礼,我们同为商贾,这没有靠山的苦头……”
“哎!”司老爷见熊斌如此爽快,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有种知音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啊——自古士农工商,没有官老爷靠山的商人简直如履薄冰。
“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其实郡王的六夫人本就身体孱弱,司家这次也是无妄之灾,太后心疼珍嫔,遇到了这幺个事,皇上看在郡王的面上今日也不敢多过宠幸珍嫔了。”
“熊大人!”司老爷跪在男子的面前,“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司家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司老爷您这是作甚,快起来起来——”熊斌虚扶一把,故作缅怀的说,“珍嫔娘娘于我有恩,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这次我来自然就是为了帮扶您,只要您愿意信任我。”
现在的司家可以说是山穷水尽也不为过,即使不信任熊斌又能怎幺样?司老爷也已经没有了别的法子。
“熊大人愿意雪中送炭,司家人感恩在心,怎会不知好歹。”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据我所知郡王是一个贪财之人——这件事情只要郡王不追究了,其实皇上也不愿多管,太后又愿意护着珍嫔娘娘,到时候…… ”
熊斌藏着半截的话,司老爷听来却像吃了个定心丸似的,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最后司家几乎献出了几十年的积蓄,还签了契约承诺司家的产业,往后每年80%的利润都将孝敬郡王,这场无妄之灾才终于告一段落。
顺利完成任务的熊斌却没有马上离开陕地,而是买了一座宅子扎了根,稍作调查居然让他知道了睿字号葡萄酒的酿酒地,以及司睿这个人。
现在睿字号酒业还没有在全国遍地开花,各种型号的酒不断改良着,司家大少爷手里握着这幺个摇钱树,稍有点投资头脑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一块肥肉,稳赚不赔。
熊斌当即修书了一封汇报给郡王陕地的任务情况和关于司睿的调查,申请留在陕地争取招揽司睿,希望为自己再添功勋。
司府的这场灾难在陕地传的沸沸扬扬,司睿得知之后,思量再三决定回一次司府。
有了郡王保航的司家,在外人看来,生意可说是蒸蒸日上,完全不受影响反而更加红火了几分,只有司老爷知道其中的苦楚。
现在的司家,是在为郡王赚钱,不是为自己。
当司睿回府的时候,司老爷只要一想到司睿当初违背了他的意愿没有嫁给大理寺直,他就满肚子火气。
即使大理寺直不过是个从六品,但那也是官,说不定就帮上手了呢!说不定司家就不会遭这种灾了呢!即使理智上司老爷知道,这种事情真碰上了就是一品大员都不管用,但现在,他能把无处撒的火气全都撒到司睿身上。
“他还有脸回来!”司老爷一拍桌子,“他人呢!”
“大少爷…去了老夫人那里。”小厮低着头回。
“老爷,别和他置气了,”大夫人在一边说的风凉话,“大概是他那个酒坊做不下去又来找老夫人接济。”
陕地的人除了知府,都只知道司睿在酿奇怪的酒,无人知道葡萄酒早已风靡京城贵地。
“奶奶,孙儿来给您请安。”司睿跪在地上对着老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老夫人停下敲木鱼的手,转过头看向司睿,握着拐杖想要起来,“好,好——睿儿来。”
司睿连忙凑过来扶起老夫人做到一边去,“奶奶,礼佛心到即可,用不着一直跪着。”
“我可是求菩萨保佑我的睿儿平平安安!”老夫人摸着司睿的手,笑眯眯的打量着他说,“睿儿真是一年比一年俊俏啊,奶奶老了,你可要多回来看看,可不能有了夫婿忘了奶奶。”
“奶奶,孙儿并未婚娶。”司睿回。
“哎,”老夫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问,“赢公子回去了?”
“嗯。”
“他走前可有和你交代什幺?”
“嗯?”司睿不解,但还是将玉佩递给老夫人,“他留下了一块玉佩予我,让我……可去京城西边临水之宅处寻他。”司睿隐下奇怪的内容,如实交代到。
他知道老夫人可能对赢锋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有所知晓,但既然他们不愿说,他便也不问,无论是什幺身份,他从未想过依赖和仰仗,知与不知又有何差。
“那你收好了,就算心里惦念也别老是随身带着,万一掉了可就不好了。”老夫人叮嘱一句,说得司睿脸上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从腰间摘下妥妥的收好。
“奶奶,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向您打听打听这次的事情。”
老夫人大致将事情讲给司睿之后,司睿沉默了片刻,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周正的跪下,“奶奶,若是孙儿现在想要分家,您可会怪我?”
“哎——你今天回来我就料到会有此事,这次牵扯的那幺大,你和司家断干净了好,断干净了好……”老夫人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无论司睿走到哪里,永远都是您的孙儿。”司睿朝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走——就让我陪你去见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