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咸鱼翻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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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鲁朔风手握虎符自然不容小觑,但可是,他貌似也有个大宝贝?

就不知是鲁朔风手里那虎符厉害些,还是他这先皇玉佩厉害些?

绥远暗戳戳摸着藏在袖子里的那枚傲龙令,眼见鲁朔风此刻一脸得势的嚣张模样,他却笑得越发鸡贼了。

摸着鼻子踱步到鲁朔风面前,咧开嘴露出了白白的牙,顺便将袖子里那傲龙令掏了出来举至他眼前笑嘻嘻看他。

“这东西你见过的吧?也不知道对禁卫军好使不?”

鲁朔风一见,脸又气绿了,怎么又是傲龙令!

这回不等他反应,周围的禁卫军炸了锅了。

“那是傲龙令!”

“先皇的傲龙令,见令如见人,可上打昏君,下打逆臣!”

殿内百官震惊了,陛下居然把随身的傲龙令给了安王!那岂不是意味着,宁致远才是他中意的皇储么!

一时之间,殿内的文武百官连带着禁卫军呼啦啦跪了一地。

“拜见先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声在太和殿里回荡,百官对着绥远恭敬叩首,那架势当真将绥远整懵了。

这令牌原来这么豪横!

上打昏君,下打逆臣,如此宝贝,也亏那北疆皇舍得给。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皇帝,见着他也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时,绥远的脸跟着抽了抽。

“父皇,你你这……”

老子跪儿子,这他可是要折寿的!北疆皇在想啥呢!

却听北疆皇一脸郁闷,不情不愿直起身瞪他,脸色阴沉道:“混账东西!谁让你当着朕面掏傲龙令的,那是朕的父皇,我能不跪么!!!”

啊这这这

误会,误会!

“对不住,对不住哈哈哈哈!”

绥远连声打着哈哈,脸上却不见丝毫歉意,反而笑得肆无忌惮,这给北疆皇膈应的不行。

“还不快收了!”

皇帝脸黑,这会儿悔得肠子都清了,他将那劳什子傲龙令给他做什么!

一失足成千古恨。

“哈哈哈这就收,这就收!”

这狗皇帝如此暴躁,不就跪了会儿么,自己老子,还跪不得了?见令如见人,那可是他自己说的,嘿嘿嘿怪不得他。

绥远忙将那傲龙令收了,北疆皇这才缓缓起身。

鲁朔风这会儿彻底没戏了,傲龙令一出,禁卫军立马叛变了,虎符算什么,跟傲龙令比起来,那就是零配件,可有可无。

一见自己已然了无胜算了,鲁朔风满心不甘,挥着剑就要反抗,皇帝却只稍稍抬眼,立刻有金甲卫冲上前齐齐抽刀将鲁朔风架住了。

绝对实力面前,他堪比蝼蚁。

与此同时,随着殿外一声隐隐惨叫,曾今母仪天下荣耀一时的皇后人头落地,鲁朔风僵立当场。

没了,她当真没了……

宁风吟吓得直接瘫坐在地,身上的龙袍此刻显得尤为刺眼。

在位一天的帝皇,他算是创下了历史新高,日后必将是载入史册的一笔。

宸王登基的第一天,皇位轻轻松松被绥远给撬了。

这位王爷任性得很,只负责搬倒鲁国公与宸王,至于别的善后问题一律不管。

鲁国公的贪污罪证早就被他装订成册,加上司杨举证揭发,罪名已然板上钉钉了,再有与皇后通奸,鼓动伙同宸王逼宫篡位,数罪并罚,死罪。

皇帝念及宁风吟年纪尚轻,终究也是昔日里真心疼爱了场,不忍见他就此丧命,便从轻发落,判了个流放终身。

至此,北疆皇朝的内乱方才止息。

太和殿外,绥远一身轻松缓缓从里头走出,北疆皇在后头沉着脸瞪他。

“宁风吟想尽了法子要坐上皇位,你怎的就如此不成气候?!”

哈……

绥远背影一僵,木木地转过身,果然见着北疆皇面色不善盯着他。

“父皇,宁风吟可是篡位的贼子,您这意思是要儿臣也想法子篡个位?”

这狗皇帝到底脑子在想啥?他怎么就琢磨不透呢?

篡位是个技术活,又费脑子又费力,他才不乐意干。

北疆皇神色怪异盯着他看了会儿,沉默过后再次开口。

“知道朕为何昨日主动退位么?”

绥远忍不住眼一白,“不知。”

傻呗!

心里骂骂咧咧,可他没胆子当真骂出口,伴君如伴虎啊,何况这虎名义上是他老子,一个不好将他惹毛了,他小命不保

“知道朕为何给你傲龙令么?”

“不知。”

“宸王篡位,百官亦对他俯首称臣,知道这是为何么?”

“不知。”

“……”

一问三不知,这儿子他不想要了!

北疆皇此时脸色难看至极,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儿子!宁风吟不是他亲儿子真是可惜了。

现在后悔也没辙,北疆皇室如今就剩他这独苗了!

他心里恨恨,面上只能尽量装作平和。

“朕听说,你归来那日,文武百官无一人相迎,府中门可罗雀。”

绥远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却装作不知。

“确是如此儿臣本事不大,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啊”

他归来那日的情形,真的是可以用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了。

但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

宁致远这般凄惨,不还是拜这狗皇帝所赐么?

“父皇若无事,儿臣便要告退了。”

冷不丁将他留下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绥远表示不想搭理他,并向他翻了个白眼。

北疆皇这会儿却尤为有耐性,见他对自己神色淡淡也不恼,只忽然对他道:“可想过力争上游?”

“上游?”

狗皇帝这是要给他开挂了?那好得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儿臣自然是想着往上游的。”

只是他如今是王爷,再往上,那便是太子,皇帝了。

想到了这种可能后,绥远心里暗乐,也是啊狗皇帝有了隐疾,生育没戏了,他现在可是北疆皇室唯一的王爷了!

那皇帝听他如此说,脸色终于缓和不少。 看来这儿子还有点儿追求,知道要争名夺利了,这几日他的表现他看在眼里,如此沉稳自若,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是宁风吟远不能及的。

他给足了机会让绥远展现,而绥远的表现亦是远超他的预期。

如此一算,倒是让他对绥远放心了些。

“行了,退下吧,这几日别出府了,安心待王府吧。”

皇帝说完,一甩袖进了殿,留下绥远呆愣在原地一脸莫名。

“几个意思,不让出府?”

这是要变相软禁他啊!这狗皇帝打的什么算盘?

绥远满心疑惑回了府,第二天见着书房里突然多出的满桌公文,他可算整明白那狗皇帝为何让他安心待王府了,这是要他协理政务了!

对于这一点,绥远倒是没太意外,毕竟这皇帝此前对他的暗示够明显了。

既然他如此大方对他放权,那他接着便是,左右他这落魄皇子不能再默默无闻下去了。

然而政务繁忙且枯燥乏味,闷府里一连帮着皇帝处理了几天的政务,见着桌案上一日多过一日的公文后,绥远开始想着罢工了。

“什么狗屁力争上游!这狗皇帝莫不是想撂挑子不干了找我来顶包??”

这每天批不完的奏折,还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跟街道办事处的大妈日常劝架有何区别?

又一日,绥远被皇帝一个口谕硬逼着去上朝了,这回朝里清闲,百官无事上奏,皇帝闲来无事便与大臣们聊起了民生、治国。

聊着聊着点名要绥远来谈谈心得。

绥远也是个不怕事的,不就是民生、治国么?他脑子里的心得可有得谈了。

于是,当绥远说出:国侈则用费,用费则|民贫、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类话时,北疆皇惯来凉薄肃穆的那双虎目忽的锃光瓦亮起来,看着绥远的目光一度火辣,直将绥远看得浑身发毛。

狗皇帝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生丢脸,绥远暗自腓腹。

这日下了朝绥远刚回府,皇帝的圣旨紧接着就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圣王之治,乾坤安定为先,顺阴阳之数,则河清海晏,续人伦纲常,则天下承平,故立储之事尤为重焉,储之立,君心定,臣心定,民心定,天下定也。今有皇子宁致远,应天运而降生,当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升广华殿,分理庶政,钦此。”

宣旨太监捏着嗓门朗声宣旨,高亢尖细的嗓音响彻整个安王府。

绥远获封皇太子!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谁能想到,一度不受皇帝宠爱器重的宁致远居然一跃成了皇太子!

如今入住东宫,陛下赐住广华殿,那地位可就与往日不同而语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绥远自个儿也表示不大适应。

往日里他那安王府可是门可罗雀极其冷清,自打那立太子的圣旨一下,府里瞬间热火朝天了。

三天两头有人登门造访,又是送礼又是拉着他聊个没完的,这属实让绥远烦躁了。

需要人的时候不见他们来,这一当太子连他的安王府都水涨船高了,可见这些造访的人有多会趋利避害趋炎附势。

道一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