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前,柴敬堂听着众人恶毒的议论,尤其是将其母亲的事编成那么多的版本,那原本冷静的大脑顿时炸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罗章,就是罗章,就是这个信口开河的小子,要不是他怎么会有人这样议论他?
怒火蹭蹭的往上涨着,双目都赤红了起来,在他眼中,罗章就是他杀父夺妻的仇人!
“罗章,我要杀了你!”
一声呼喊伴随着一阵风声,就见发狂的柴敬堂向着罗章冲了过去。
“哇,动手了动手了!”
“柴敬堂牛批,居然真的动手了!”
“废话,换做你不动手?都被人家侮辱成这样了,再不动手还是男人吗?”
“不知是罗章厉害,还是柴敬堂厉害啊!”
“柴敬堂厉害点吧,他好歹也是右吾卫都卫,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开盘了,开盘了,压柴敬堂赢的一赔一,压罗章赢的一赔二了,想下的赶快,没多少时间了!”
“卧槽,这居然开盘口了,给我来十两银子买柴敬堂赢!”
“给我买十两罗章赢!”
“别挤,别挤,我要买罗章!”
刚准备出手迎击的罗章听到开盘口的话语,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这踏马都是什么人啊,劳资在这打生打死,你们居然开盘口?赌的还是劳资跟柴敬堂谁赢?要不要这么无耻?
要不是罗章是参与者,怕这时候他也会插上一脚,买自己赢,一万两!
听着那些买柴敬堂赢的人,罗章心中暗骂,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会让你们输的连妈都不认识。
眼见柴敬堂的拳头到来,罗章这才回过头,一拳迎击了上去。
“轰!”
二人的拳头在空中对撞在了一起。
随之二人各向后退出七八米远才止步。
这一拳居然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便宜。
“罗章居然抵挡住了柴敬堂的一拳!”
“他们居然势均力敌!”
“这罗章厉害啊,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实力!”
“不知他与长孙冲谁强谁弱?”
“你这不是废话吗,长孙冲可是气感境了,他们充其量也就开脉境,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好吗?”
“不过这罗章要是参加武考,定有他一席之地!”
围观的众人点评着二人第一拳的结果,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还引用其他人来加进来对比,听的罗章都是一阵汗颜,这些人不去当体育节目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柴敬堂在与罗章对了一拳之后也隐隐感到震惊,他知道罗章厉害,可没想到罗章居然达到了这种程度,居然与他不相上下。
虽说罗章打败了房俊,可在他看来罗章也就那样,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一直以来他都隐藏了实力,表面上看只有开脉境四层,可实际上早就开脉境七层了。
之所以如此,都与他做人的性格有关,从不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今日,他盛怒之下将自身全部实力爆发了出来,可依旧被罗章抵挡住了,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罗章倒是面色如常,心中暗道,好在刚刚保险起见将羊宝给吃了,否则一拳之后他非吃大亏不可。
这一拳对过,罗章也探查出了柴敬堂的实力,开脉境七层,与他现在的实力相等,然而,罗章刚刚可没动用全力。
别忘了,他的八极拳可是花了十万积分达到了精通境界,靠着八极拳他就能越阶挑战。
柴敬堂?根本就不够看!
“嗖!”
这次是罗章先动了,既然已经探查出了柴敬堂的实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先动手了,等于是撕破了脸皮,既然人家都不要脸皮了,自己还给他什么脸?
“轰!”
面对进攻而来的罗章,柴敬堂不敢大意,再次与其战在了一起。
可这一次令柴敬堂大惊失色的是,罗章的实力居然又有提高,居然比他还要厉害的样子。
难道罗章刚刚隐藏了实力?好阴险的小子!真是可恶!
心里说着罗章可恶,阴险,他却没想想自己平时也是这样做的。
罗章可不管柴敬堂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一拳接着一拳的招呼着柴敬堂,拳拳到肉,打的柴敬堂只有招架之力,其臂膀都因为抵挡罗章的千斤重拳而隐隐有些红肿起来。
“罗章,加油!”
“罗章生猛!”
“柴敬堂打他啊,劳资可压了你一千两!”
“柴敬堂,你要是输了我可就惨了啊!”
“罗章干翻柴敬堂,我请你逛春香楼!”
“罗章,我请你睡花魁!”
“花魁算什么,春香楼里的姑娘随你选!”
罗章虽说与柴敬堂对战,但耳朵可没闭塞,众人的话可都听在他的耳中。
当听到最后一个居然说春香楼的姑娘随便选,罗章的眼前就是一亮,还有这等好事?看来今晚哥们不用睡大街了!
与罗章的好心情相比,柴敬堂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越与罗章打,他就越心凉,这罗章到底是什么妖孽,他才多大?都能与自己旗鼓相当了?虽说自己资质比不上长孙冲,尉迟宝林,但在这长安城也算是中上了。
他现如今已经二十三,才达到开脉境七层,可罗章呢?顶多十八,足足比他小了五六岁,就能把他压着打,这要是等其二十多那还了得?自己岂不是要被他一拳就给打飞了?
“跟我对战还敢分神?给我倒下吧!”
“八极崩!”
只见罗章右脚踏地,右拳如流星一般的打向柴敬堂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柴敬堂措手不及,即使他反应不慢,出手抵挡,但又哪能防得住罗章这蕴含劲力的一拳?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人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向地面砸去,好巧不巧,刚好砸在要爬起来的孙德恒身上。
这下倒好,兄弟两个一起倒在地上,哼哼了起来。
“好!罗章赢了!”
“哈哈哈,罗章好样的!”
“罗章,真有你的!”
“罗章,劳资爱是你了!”
“我赢了,我赢了,快赔钱!”
开赌局之人脸色有些难看,要知道压柴敬堂的很多,可压罗章的也不少,但两人的赔率是不同的,罗章可是二赔一,柴敬堂的是一赔一,罗章现在赢了,他收的柴敬堂的钱根本就不够赔,等于说这次的赌局他要自掏腰包来赔付。
“来自沈德海的仇恨值+8”
“来自”
“来自柴敬堂的仇恨值+1000”
“来自孙德恒的仇恨值+1000”
“来自”
“来自秋云的仇恨值+666”
“来自”
一场对战下来,罗章虽说没得到任何钱财,但这仇恨值可拉了不少,不单单是柴敬堂与孙德恒的仇恨值不停的在刷屏,还有那些赌输的人同样刷着屏,看的罗章是眉开眼笑。
仇恨值可是好东西啊,越多越好,哥们还想着再多弄点仇恨值呢,这仇恨值就来了,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你们都是大好人啊!
“都在做什么?”一声爆喝传入,将喧闹的人们拉回了现实。
就见一队全身甲胄的城卫军,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刚刚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个青年校尉。
“呼啦啦!”
刚刚还热闹的春香楼门前,顿时鸟作兽散,该搂姑娘的搂姑娘,该喝酒的喝酒去了,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那倒在地上的柴敬堂与孙德恒却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罗章见此有些傻眼,冲着刚刚那个跑的最快的胖子喊道:“兄弟,别跑,你刚刚不是说春香楼的姑娘随便我选吗?”
这话不说还好,罗章一开口,那胖子跑的更快了,一溜烟就没影了,气的罗章在后面破口大骂胖子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