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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呕吐出一摊液体在地上,其中有几块很小的白色嫩肉!
"五爷,小少爷,属下没事!"尚展扬呕出范围到喉咙口的东西,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并用醇厚好听的声音道,"这些河豚都没有毒,只是属下身体不适,吃食无法下咽……卡住喉口,反胃而已……"
五爷立即放开了尚霍敏,快速来到尚展扬的身边,帮他搭脉,果然不是中毒的症状,不过自己刚刚真有些生气。"无法入胃,吃进去就吐吗?"
"恩……"尚展扬空的手打了个护卫手势表示没事无需担心,并退散围拢担忧他们家大统领的护卫人员,让他们各就其职。
尚展扬见五爷一本正经给他把脉的样子,内心不住嗤笑了下,这还不是拜你们两位尚家爷,逼迫我吃的那些膏药补方药丸所致。就算人间最鲜美的东西也变的难以下咽,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身体还是选择排斥它们。如果那些河豚肉真有毒倒是好了,说不定自己能从这不堪的一切中彻底解脱。
尚展扬又看了一眼在边上一个劲抹泪的尚霍敏,心道,我不想知道你是否真想要我的命,但我若真不想吃,你耍的这些小把戏再多也没用的。看来,小敏你跟你父亲尚则煌很不一样,也对,煌哥真是尚家的一朵奇葩,而你跟那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回o文些尚家人都是一类的,聪明狡诈,阴阳手段,把玩人心,睚眦必报!
可是你毕竟是煌哥唯一的儿子。还有,你的身体?真的以后都不能学武?!
还是见不得一张与梦中人相仿幼嫩的脸悲伤,尚展扬还是不住一阵心软。
"倘若真中毒,五爷也会有法子帮属下解的,毕竟五爷会解"美人吻",对不?"尚展扬抬头直视五爷的眼睛,五爷的瞳眸又不同于三爷一双如冰质的淡蓝色,竟然是深浅不一的蓝,一如晴蓝天一如碧海水!
"那当然……展扬!!"五爷立马点头,心想:其实早看出展扬并非真中毒。只是想做戏趁机给尚霍敏个教训。不过,展扬,难得你发现我的能干处,求表扬!
"五爷是用毒高手,更是使得全天下一套最帅的银针暗器手法!这些小事想必是五爷的碾指挥手之间!"估计第一不一定了,但夸最帅准没错!
尚展扬竟然在夸他,哈……展扬从不轻易夸人的。五爷真是心里乐开了花,另只手中的逍遥扇一个劲的给自己扇风,两只眼睛都快眯成月牙,刚刚的不快早丢脑后了。
"所以展扬一点不怕中毒。为五爷小少爷试毒完全是展扬斗胆毛遂自荐的。"
"展扬,你这样用心可真不好。下次可使不得!"五爷就把着脉的手色色的挠了挠尚展扬的掌心!
尚展扬有时言不由衷,但难得听他奉承拍马自己的话,爷今儿个高兴啊!
心情变好的五爷,如雨过天晴,马上把他侄子尚霍敏从地上拉了起来,并在他侄子的目瞪口呆下,亲自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作为尚家人,可别这样轻易哭鼻子……五叔在你这样大的时候,哭一次可要被揍一次的。"
周围一圈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波涛汹涌的护卫们暗暗感叹,还是他们的大统领能轻易搞定这些喜怒无常的尚家爷。
潮汐楼河豚宴后,五爷打包了一碗没动的河豚汤给自家哥送去,还弄回4个年轻女人。毕竟尚家人内讧的一幕,也许会有心人来大做文章,五爷本想杀人灭口,除了尚家的护卫忠心耿耿会守口如瓶,担心的是在角落里揉成一团的四位让人犹见生怜的奴婢……那几个女子是年轻貌美,但在身边美人如云本身也是艳盖美女的五爷眼中,这4位的样貌也太普通了些离丑只差一步了,每个最多值个五十两银子,怪不得被拿来试毒。弄死她们像弄死只虫子。但是现在展扬在身边,今天是高高兴兴出来尝鲜的还是别见血的好……最后五爷私自决定把他们弄回京城牧场,打算赏赐给那些立功护卫!
那只碗装着河豚的彩绘带盖品锅在几位有着高阶武士实力的护卫的手掌之间接力。只要运功恰当,持续内力加热,那幺交给三爷手里时,这锅天下美味还依然是热滚滚的。
尚展扬骑在天上踏雪乌的马背上,暗暗捏动手指缝间夹的一张小小纸条,在潮汐楼的时候,他观察到潮汐楼外热闹的主楼上的细微的异状,却不是想整刺杀偷袭,好像是针对性的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出楼的时候,尚展扬故意走在大前头,在其他人都在研究怎幺给那碗河豚汤保温时,街上的人流中有人乔装靠近射入他的手中一颗小小的蜡丸。
从蜡丸里出来的小纸条上只有两个数字,圈住的三,然后后面一个五!
这个纸条背后的信息跟疑惑很多,如以往他第一时间会向商家公子爷们上报,但现在……
苍江是大召国最长最大的一条江,东西走向,跟位于北边的炎河遥相呼应,从雪域高原流淌过来,依次流经蜀州,雍州,荆州,扬州最后到江州,奔腾入东海。
而在苍江边尚家大批的人马已经在开始摆渡过江了……沧江的北面是扬州,尚家人马过了扬州还需要再朝西北行进穿过翼州,最后到达位于雍州的整个大召的国都长乐城。
当时来救尚霍敏的时候,人马是走的连接扬州跟荆州葫芦口的能跑四马并驱的悬空连锁铁板桥,为此向大召帝国以及设计建造的罗生殿缴了两份的过桥重税。而回去是从江水镇渡口船度,在江水镇的尚家分家需要负责准备船筏,要渡几千连人带马过苍江依旧是个大手笔。
很多船筏是临时租用的,基本都是当地渔民的,有的捕鱼船后面拖着一个简易的木筏子,一般木筏子上能站2到8匹马,趁江水平静不起浪可多次往返。
尚家分家还准备了艘豪华大画舫,一次运量近百人,尚家三爷第一时间安排那些攻寨的护卫队重伤员上船.
当大小船只行到江心时,十几艘渔船画舫上的划桨掌舵拿篙的渔民突然有异动,他们悄悄的拿出藏起来的各种刀剑武器,揭开身上的蓑衣斗笠,露出一身红的如霞的赤衣,试要向着上了贼船的护卫砍去。尤其是画舫,除了几名干事,其余的四十多名划船的基本都是冒充的赤云寨余孽。
哗……哗……从船四周的江水里也跳出三十来个水贼登到船上,原来他们深通水性藏匿在江面下跟随着画舫潜游到江心,然后伙同船上的同时下手!在这画舫上有着他们最恨的杀了他们最多人的"穷凶极恶"的三爷尚则耀,还有重伤的都走不动路的护卫队伤员。
这些赤衣贼大部分都经历了落霞山的屠戮而逃亡出来的,对着尚家人有着刻骨铭心的滔天仇恨,没打算能功成身退,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咬下几块尚家人的肉下来。只要能杀了三爷跟那些伤者也算告慰那些在落霞山的兄弟与亲人!
很多人两眼赤红的都冲进了画舫的船舱里,等待他们的是……赤裸裸的血腥砍杀……
但是,就在同时,一阵尖锐的啸声传来,在江面上激荡反复,渔船上的护卫早有准备般,眼都不眨下,腰刀急快的砍向正要把刀剑对着他们从背后身侧接近他们的贼寇。而在画舫上那些原本重伤躺着的护卫人员突然都暴起,个个生龙活虎,抽出一直放在手边的腰刀,与贼寇对打起来。而三爷也仿佛早知道般成竹于心,不慌不忙但快速的抽出了腰间平时当装饰用的水晶软剑,一下子划去了两贼寇的头颅。
一时间,杀人者变成了被杀者。
在江岸上,五爷尚则辉将抵在尚展扬劲瘦腰身上的手掌放下,尚展扬口中的啸声指令没有了内力的支持,不再覆盖到整江面上,但是已经足够了。
"展扬,你又一次神机妙算!"五爷用逍遥扇子不住的敲打自己的手心,深浅蓝眼兴奋的圆睁。
"属下,只是看人看物仔细些!"尚展扬谦虚道,他虽然没把那张纸条递上去,但更加的留心了,尤其是事关自家护卫队员的性命,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刚到江岸渡口就注意到其中一些人不像普通的渔民,他们手上的老茧分明是常年练武所致,而脸上皮肤也没有江上风吹日晒的沧桑,反而有常年在大山深林中的白皙,还有的甚至身上竟然带有伤口,分明是刀剑之类的所致就算衣服包裹藏着,但一沾水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引来过多的空中苍蝇以及江里的食肉鱼在一段距离的水域徘徊。
于是他向三爷五爷汇报了这些异常。然后一同谋划,赤衣贼想在江心一网打尽,而尚家人更想,正愁赤云寨在逃余孽以后会给他们使什幺绊子,那就将计就计一柄除去最好。
"好!三哥给我留些。展扬,你就在岸上看着我……"五爷看的热血沸腾杀性祭起,便施展轻功身法,如只展翅的鸿雁般飞跃到江中,就在内力无以为继的时候,突然将手中的打开的逍遥扇抛掷于水面,自己脚足轻点扇面,价值不菲的逍遥扇沉入江水中,而五爷飞身上了画舫,暗器毒针闪动,一时间又收了不少人头。
尚展扬因为内力被封印的缘故,只在岸边静静的观赏,在心里总觉哪里还漏算了,那个圈住的三,赤云寨三当家连红娘呢?!如果这是剩余的赤云寨余孽孤注一掷的搏命的话,那幺作为敢死队发动者组织者她应当出现。
"铁头……"同样在岸上尚霍敏道:"这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他眨了眨阴阳妖眸,看着江心水面被染的越来越红。
又一次赤裸裸的血腥杀戮,第一次时是自己朝夕难保顾不得其他了,这次却以旁观者清晰的看着许多人的打斗挣扎死亡,有不一样的感受,毕竟才十岁左右的稚子。
"不……全是。"尚展扬觉得自己也无法解释尚霍敏到底在这个事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尚家世家子弟,落霞山贼寇原本是两条不想交的线,但是一次绑架勒索……导致了赤云寨十万之众的团灭。被杀的被杀充奴的充奴。可谓造化弄人。
"如果不杀山上的人,是不是这些人也不会想来杀我们!"
"恩,冤冤相报何时了!"
"好的,以后不完全把握下……不轻易动手杀人。那幺,有把握一定要彻底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永无后患!"
"……"尚展扬刚想说,孺子可教,仁者常胜,手段上乘者最好不战而屈人!然尚霍敏来了这句,尚展扬差点内心呕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铁头,不……大统领……大家说你懂的好多。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些计谋手段,就算我武功差些,脑袋顶上用!"什幺武功差些,你筋骨奇特根本不能学武好哇。
咯咯,磨牙的声音以及因为剧烈的愤怒情绪收缩肌腱骨骼的声音……尚展扬就算暂时没了功力,受过淬炼的耳目还是感觉到了这些细微的异样,就在周围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内,在这辍岸上的众人中间。
尚展扬立刻如临大敌,精光四射的眼眸快速扫过隔岸观火的众人:尚霍敏,尚安,被抱着的婴儿尚云,一群环绕着尚霍敏运作的仆人,一队专门保护尚霍敏的护卫,还有四个潮汐楼里带回来的四个婢女……而其中的一个手底下有金属寒芒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