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入欢喜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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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子总算带着满腹的担忧回到了寒林山,当他看到山外自己布下的剑阵封印居然被破除之后,那个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跳动得更为厉害了。他来不及放下雷鸣鞭,径直走向了密室,看着密室里几乎被搬空的珠宝,以及那几个装有岘山君与对方残肢的箱子,这位年轻而冷静的剑修终于变了神色。

一向冷静的青枫子沉吟片刻,突然爆发出一声厉吼,他背后宝剑出鞘,随着他浑身散发出的澎湃剑气在这密室内一阵乱舞。

刹那之间,这间坚固的密室已被青枫子的凌厉剑气尽数毁去,青枫子抬起头来,冷狠的眼中渊渟岳峙。

他绝不会放过任何敢从自己手心里夺走岘山君的人。

岘山君不仅仅是他修炼剑道,登顶仙途的炉鼎,更是他神魂相依的道侣。

人活在这个世上,难免会有七情六欲,而在欢喜楼中只有两个字——情欲。

白三爷懒洋洋地看着面前这几个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他知道这帮人,不过是擎云山庄的一帮弃徒而已,偶尔手中有了些闲钱倒是会来自己店里玩玩,有时候也会带些算不得珍贵的宝物法器想要卖给自己。

“所以,那个地阴呢?”

这半年以来,地阴这种特殊体质的肉奴越来越难弄到手了,白三爷面不改色地听他们说完了那个残缺地阴的事情,生意人的脑子又快速转了起来。

地上的小喽啰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忘记自己老大是如何被吸干的,想他们老大也好歹有近百年的修为,又有不少法宝傍身,却不料竟会栽在那样一个残缺不堪的怪物手里。

“那家伙实在邪门得很,我们不敢靠近,只好将他踹下凌空车,此刻他应该还在荒城之外躺着吧……”

“啧啧啧,地阴呐,那可是个地阴呐,你们怎幺就把这样一个摇钱树给扔地上了?”白三爷苦恼地摇起了头,他对面前这帮怕死的蠢货感到无言以对,

“三爷,咱们现下能做的也向您告知这个消息了。那东西虽然是地阴,但是只怕是个吸人精气的魔修,您得到了也没什幺用啊。”有人吞了吞唾沫,好意地向白三爷解释道。

白三爷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端起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将桌边的一堆泛着光的灵石推到了桌边。

“到底有用没用,我得亲眼看看才知道。最近城主嘱咐我为他留意上好的货色,我正愁没好东西给他老人家交差呢。带我去看看吧,若是那地阴还在,你们这批货,我再多出五百个灵石。”

桌上这些泛着光的灵石乃是荒城的通用货币,此物对于正道修士抑或是荒城中的邪修魔修皆是增加修为的绝佳之品,原本只是想将从青枫子密室中盗来的宝物卖给白三爷的一众喽啰听后,顿时心动不已,甚至不由开始后悔他们当初怎幺就没把那残缺的地阴一并带来,说不定还能要个更好的价钱呢。

苦冥山的瘴气就是荒城的天然屏障,一百年前,正道曾想攻破这个邪恶聚集之地,可惜无功而返之后,这里就绝少有人愿意踏足了。

黄昏渐至,黑色的瘴气逐渐开始弥漫,将荒城的入口也隐藏了起来。

离荒城入口尚有数里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已无气息的尸体,还躺着一具残缺的身体。

岘山君在吸饱天阳之气后又昏睡了过去,不知昏睡了多久,他从一阵灼热的饥渴中醒来,咽喉处的异物提醒着他仍被紧紧地束缚着。

“唔……”岘山君努力打开了天听,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青枫子的气息离他很远很远。

忽然他听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还在这儿!”有人看到了躺在地上蠕动着残躯的岘山君,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喊叫。

白三爷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来,诚如那些喽啰所言,这具身体当真残缺得厉害,不过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地阴气息,却证明了其宝贵的价值。

“可怜的,被绑成这样一定很难受吧?”白三爷掏出一块绢帕捂住口鼻,缓缓蹲了下来,他托起岘山君的下巴看了看,对方面上的束缚显然十分严密。

“唔唔……”岘山君不知是谁在触碰自己,他反感地发出了两声呜咽,胯间的男根也随之晃了晃。

对岘山君感到心有余悸的一名喽啰提醒道:“白三爷,这旁边的石山下,还埋着他的手脚,您看,要一并带回去吗?”

白12. .三爷站起身来,他循声看了眼那座光秃秃的石山,忍不住笑道:“你们老大提防至此,却还是着了他的道。也罢,我就把他全部都带回去吧。”

光是凭着对方身上这异常浓郁的地阴气息,白三爷就知道这个地阴可谓极品,或许正是他们城主想要找到的玩具。

三口箱子陆续从欢喜楼的后门被送入,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知道必定是白三爷又弄到什幺好货了。

看了眼另外两口箱子中那两副仍在挣扎的手脚,白三爷委实有些好奇,他试着伸手戳了戳,却引来残肢更为剧烈的反应,不过好在这两副残肢早就被锁死在了箱子里,不管如何挣扎却仍是动弹不得。

“有趣。”白三爷微微一笑,走向了已经被放到了床上的岘山君。

他将对方翻了个身,在看到对方脑后面罩系带上那一串锁头之后,不慌不忙地从柜子里掏出一把貌不惊人的短刀,一一挑开。

感到面罩已经松动的岘山君浑身紧绷,他知道普通的法宝是不可能解开这套束具的,看样子,这个将自己带走的人必定有些本事。

白三爷满意地将岘山君又翻了过来,他小心地取走了面罩,却有些诧异地看到对方被黑布蒙住的口鼻。

“这……还真是不愿让人看到面目吗?”

白三爷扬了扬唇角,他动手轻轻抚开了岘山君额上被汗液沾湿的发丝,此刻,他虽未见到岘山君的完整面目,却是从对方坚毅的眉眼间依稀看出了端倪。

蒙面的黑布也被取下之后,白三爷看着岘山君被麻绳勒住双唇,以及唇间那早已濡湿的手帕,目中微微一敛。

他刚要伸手为岘山君解开勒口的麻绳,恰好撞见对方缓缓整开了眼,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满是孤高与冷傲,竟令这位见多识广的欢喜楼主一时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