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寸神罚都已经被轰破,方林的背后终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阻挡,一股恐怖的冲击力,赫然在身后彻底地爆炸开来。
不过也就在此刻,头顶的漩涡终于彻底地发挥出了威能,方林和江颖一块,两个人霍然消失在了原地!远处,黑衣人眼神忽然微微收缩,下一秒人就已经到了方林二人消失的地方,可是现在,还哪里还有方林和江颖半点的影子?
……虚空神殿。
广场上,忽然浮现出了一道漩涡,随即就见到两个人影浮现出来。
落地一瞬,方林身子一个踉跄,当即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江颖心惊不已,“你怎么样!”
方林脸色苍白如纸,不过扫视了一眼周围,看着熟悉的虚空神殿,方林却是脸上露出了惨笑。
“虚神境,是虚神境的老怪物!”
“这帮畜生,哈哈哈!真是太看得起我方某人了!”
江颖满脸忧色,很快脸上也有几分怒色浮现了出来,不过江颖还是更担心方林的身体。
方林摆了摆手,原地坐下,“我没事,死不了!”
“虽然是挨了一下,但就凭他这平平无奇的一下,哪怕是虚神境也干不死我,我可是炼体的!”
此刻,方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甚至还带着一股麻木感,显然身体已经是受到了重创了。
刚刚用过了庚金之灵,想不到这就遇到了这样的袭击,如果不失庚金之灵,现在方林究竟如何,还真不太好说。
方林微微一叹,掏出一枚丹药就吞了下去。
黑衣人刚刚那一下,明显不是真的要形成一击必杀,否则就算瀚海鼎加上方寸神罚,方林这身子骨都绝对顶不住。
对方,可是虚神级啊!这么久以来,方林还从未遇见过这种级别的敌人,如今看来,神魄和虚神的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丹药之力在体内飞速的化解,方林的脸上渐渐变得好看了许多。
江颖见状也算是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显得心有余悸。
江颖随着方林一块坐下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对方是什么人?
虚神修为来杀我们两个小辈,他就不会害臊的么?”
方林闻言倒是撇嘴一笑。
“对方是什么人,这还用说么?”
“我们刚刚离开圣城,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人半路截胡了,其他地方的人可是没有这种效率的。”
江颖眼神立时一缩,“你是说……”方林微微皱眉,“其实也不排除有人栽赃圣城的可能性,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说几乎是没有的,有胆子正大光明来刺杀我的可没多少人,尤其是对方还是虚神境强者,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就圣城能干得出来了。”
江颖闻言不禁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美眸之内明显多出了几分冷色,“变本加厉,给脸不要脸!”
方林一笑,“不过啊,我们在虚神境强者的刺杀之下活下来了,这事如果说出去,都足够吹嘘一阵子的了。”
江颖不禁失笑,“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吹嘘!”
方林一笑置之。
“我们两个暂时不能出去了,虚空神殿的确身处虚空,但是在我不在西凌界的时候,虚空神殿传送回去,只会传送到原地点,也就是我们俩消失的地方。”
“短时间内,我们俩要是出去,那就是活靶子,兴许一个呼吸都撑不住就得去下面见阎王了。”
江颖微微皱了皱眉毛,不过随即倒是洒然一笑,并不在意的样子。
对她来说,在虚空神殿闭关,与在外面闭关,显然是并没有相差多少的。
方林随即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朝着殿内走去。
进入大殿前的一瞬,方林回眸一望,眼中有着几分莫名的光彩。
圣城的虚神境强者,应该一共也就那么几位吧!……方林在宫殿内彻底养好了伤,然后便开始四处走动起来。
所为的,自然是再去找个趁手的灵兵了。
没错,那件瀚海鼎,正是从这虚空神殿内而来!上午楚潇然去报备的时候,方林等待之余,便回到了这虚空神殿内,搜刮了一些东西出来。
本来是念及雷神谷内情况未知,方林才会去准备这些外物,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些玩意没用在雷神谷,竟然半路就只能掏出来了。
……外界。
半空里,残留着一片很是深邃的灵力波动,而方林的舟船,已经化作了碎片散落到了下面的地上。
半空里,黑衣人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拿出了一个令牌来。
很快,令牌的另一端传来了声音,“说!”
黑衣人一顿,“行动失败。”
周涛那边显然是有点蒙了,愣了一阵子才有些狐疑地发问,“对方有什么强者在跟随护法?”
黑衣人明显身子颤动了一下,“没有。”
周涛又问,“那是,那小子又召唤了什么强者投影?
什么级别的投影,连你都搞不定?”
黑衣人胸口在起伏,内心杀机简直滔天。
可以想象,自今天之后,他的名声就要彻底扫地了。
连一个神宫境的小子都杀不了,还是暗杀,就这也好意思叫虚神?
周涛的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那是怎么回事!一个神宫境的小子,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一句来,“是我大意了,那小子身上有一空间灵兵,目测级别极高。”
周涛闻言差点气笑了,“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你就这么解释,我要我怎么跟上面说!你这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黑衣人不由得身子颤抖。
莫说是上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实在是荒谬至极。
他一个虚神境存在出手了,却杀不了一个神宫境的小子?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虚空神殿内,方林和江颖各自选了一个房间。
江颖显示出了无比的耐心,这一闭关就是根本停不下来的意思。
而方林也乐的如此,美好半点要出去的意思。
万一那黑衣人真的不要脸,还在那死盯着,他这贸然出去可是要丢命的!于是乎在这样的安静里,时间竟然过去了足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