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愿意给我养老?”
易忠海拿起承诺书看了一会,见上面有街道办的公章,还有相关领导签字,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的关系搞的这么紧张,傻柱竟然还愿意给自己养老?
原来柱子如此豁达,难怪会被聋老太太看重,直言在这个院子里,只有柱子是好人,能帮她养老送终。
“当然不是无偿的,想要我给你养老,你和一大妈得立下遗嘱,将房子和遗产的继承权交给我。”
“我是第一继承人,澜澜和雨水是第二继承人。”
“立下字据,大家心里都有底,将来就算我不给你养老,还有澜澜、雨水帮你们,总好过你们算计来算计去。”
潘闲可不想充当冤大头,虽然傻柱愿意这么做,但他既然帮傻柱许下承诺,那便不能让人白费精力照顾俩外人。
就当做一场利益置换吧!
四九城的房子,等过个几十年,那是一个寸土寸金。相比之下,易忠海这位八级工的养老金,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只要易忠海立下遗嘱,将遗产继承权留给傻柱、以及杨澜、何雨水二女,那么帮他们夫妇养老又何妨?
无非就是重病时照看一段时间,以及料理身后事罢了。
唯一的问题,或许就是现在的房子,属于集体分配制,产权归属于工厂,而非个人所有,房子无法算入个人遗产。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成也好,不成也罢。
反正潘闲的主要目的,只是唬住易忠海,给杨澜、傻柱腾出一些时间,一旦他们在此期间生了孩子,那么即便傻柱在傻,也不可能抛妻弃子,去给秦寡妇拉帮套,花钱照顾别人家的孩子。
“柱子,房子是集体的,我没办法立遗嘱,只能将遗产留给你们,不过前提是,你们真心帮我和老伴养老送终。”
易忠海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填满了狐疑,都险些动刀子了,傻柱怎么可能还愿意给自己养老?
这一点都不保险嘛!
与其把希望寄托给傻柱,还不如重新选个人,重新培养。
“易师傅,你要是担心的话,也可以收养个孤儿,反正你和一大妈才五十来岁,收养一个五六岁、三四岁的孤儿,养育十几年便能成才,若还是不放心,那便多收养几个。”
“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月工资一百多块,比秦淮茹强多了。”
“她都能养三个孩子,外带一个好逸恶劳的婆婆,你养个孤儿,还不是轻轻松松。这么多养子,不可能都是白眼狼,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愿意给你和一大妈养老,这不比我个外人强多了?”
说到这,潘闲话锋骤然一转,看着有些木讷的易忠海,冷笑道:“还是说,你既不想付出,又想有人帮忙养老送终?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易忠海好似被人戳穿了心思,老脸微微一红:“柱子,你这话就有些恶意中伤人了,我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哪能抱着捡便宜的心思,什么都不想付出呢?以前没收养孩子,纯粹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以后若是遇到了,我和你一大妈啊,肯定抢着收养。”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么这份养老承诺书,那我便带回去了。”潘闲已经表面自身强硬的态度,没必要留下和易忠海多费口舌。
“别,承诺书都立了,上面还有街道办的公章,哪还能收回去。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找领导作见证立遗嘱,回头就给你遗嘱。”
易忠海一边说一边收起承诺书,非常郑重的折叠好,看样子是准备留下珍藏。
他观察了傻柱这么多年,对傻柱还算有几分了解,知道对方说话算话,何况上面还印着街道办的公章,具备很强的信服力。
不过两人闹成这样,易忠海还得做两手准备。
秦淮茹、棒梗这边也不能放弃。
老易对贾家的投入太大了。
还有就是秦淮茹这寡妇,着实有那么几分姿色,饶是他已经五十出头,依然无法镇住躁动的心。
连他都这样,何况傻柱这么一个大龄楚男。
……
“咚咚,咚咚”
后院,潘闲端着还热乎的红烧鱼,敲响了许大茂家的木门。
“来了!”
娄晓娥打开屋门,见傻柱杵在门前,惊讶道:“傻柱,你还真来找我家大茂喝酒啊?”
“那是,我这人说一不二。”潘闲端着红烧鱼,从娄晓娥身边挤了进去。
“嗬傻柱,你既然真敢来,还端来了一盘鱼,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许大茂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这会都已经坐在床沿洗脚了,潘闲要是再晚点,都要熄灯,和媳妇娄晓娥睡上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晚上吃饱饭没事做,夫妻间可不得使劲做羞羞事。
这也是娱乐活动匮乏时期,人口增生容易暴涨的主要原因。
遗憾的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夜生活无论多么频繁,都不能改变他们许家不能下蛋的事实。
许大茂也是原剧中有名的绝户之一。
不过他的生活,可比傻柱精彩多了,身边从不缺女人,傻柱捡的都是二手,女人这方面,傻柱着实不如许大茂,输的底裤都没了。
“许大茂,我今天是来找你和谈的,你要继续抱着这态度,那咱俩就没啥好聊的了。”潘闲瞥了许大茂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嫌弃。
要不是为了完成委托,他真不想和许大茂喝酒,这人的人品有问题,利益心太重了,还喜欢糟蹋乡下姑娘。
虽然挑都是寡妇,一般不会留后患,但在这个年代乱来,可比后世严重多了。
毕竟,这是一个夫妻牵手,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时代。
许大茂的作风问题,一旦被抓为典型,吃花生米都是轻的。
“呵,来了我家,你居然还想走?今天我许大茂不把你灌倒,让你爬回去,我就他么把名字倒过来写。”许大茂连忙将脚擦干净,穿着拖鞋走出里屋。
潘闲笑道:“我没带酒,酒够吗?”
“红星二锅头三大瓶,喝完你要是还不醉,算我输……”说着,许大茂扭头看向娄晓娥:“蛾子,把咱家的酒拿出来,在装点花生米。”
“好嘞!两位爷,稍等片刻。”
娄晓娥甜甜一笑。
今晚傻柱主动上门和大茂缓和关系,她是喜闻乐见的,邻里之间,就应该和睦相处,天天跟个仇人似的,像什么话啊!
“什么两位爷?”许大茂气哼哼的说道:“你的爷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许大茂,别人哪有这个资格?”
娄晓娥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瓶二锅头,回头道:“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赶紧坐下吧你。”
许大茂皱眉道:“怎么才两瓶,都拿出来。”
“急什么?”娄晓娥转身拿了碟花生米,接着又把最后一瓶二锅头拿了出来。
一盘鱼,一碟花生米,三瓶二锅头。
还有一个傻白甜作陪,今晚这酒得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