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将军老是渣人不成反被渣(人兽肉蛋,舔菊花、虎茎戳进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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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坊在城南,分上下区,上游坊是青楼楚馆的聚集之地,下游坊则是曲艺园子、茶楼酒肆林立。

眼前这个时间,下游坊的店家都收了,街上冷冷清清与他处无异,但上游坊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因为聚集的人多,摊贩也有不少,麵铺粥铺仍在开门迎客,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巷道,对面就是香风送爽、丝竹悦耳的青楼,俊美的小厮、娇俏的姑娘在门边嘻嘻哈哈地招徕客人,彷彿连夜风中都浸满了脂粉香味,及姑娘们的笑语。

关山尽搂着吴幸子随意漫步,即使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袍,但流水般的料子任谁都看得出价格不菲。

饶是如此,却没哪个小厮或姑娘没眼力的同他搭话,非常精乖地避开他。

吴幸子却没留心这些小事,他眼里看到的都是那一摊摊麵铺粥铺小食铺,微微抽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

想吃什幺?关山尽领着吴幸子一摊一摊看,隐约有些兴致缺缺。

适才在饕餮居他早已经吃了,虽说都是清淡的菜色,可样样都是精緻小品,刀工火侯无一不完美,半分错着都没有。

味道上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不亏是出自苏扬那惯爱享乐的人之手。

眼前的粗食自是勾不起他分毫兴趣,但看着吴幸子开心的模样,他心里原本冒出的些许不悦,又莫名散去了。

你想吃什幺?吴幸子从头到尾看了一回,每一摊都有吸引他的地方,毕竟是与青楼对门做生意的摊贩,食物看起来都比寻常食铺要来的精细美味,特别是那家卖馄饨的,一颗颗鲜虾馄饨饱满圆润,几乎有婴儿的拳头大小,麵皮接近半透明,鲜红的虾仁与细碎的白菜混上些许韭菜,色泽明亮可爱,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馄饨如何?关山尽自然没放过吴幸子的小动作,知道他朝卖馄饨的摊子多看了两眼,摆明了心有所属。

开心地连连点头,吴幸子率先拉着关山尽走进卖馄饨的摊子里。

老闆,来一碗馄饨麵,你呢?

我还撑着,你吃就好。关山尽拍拍吴幸子的手背,找了一张桌子拉人坐下。

卖馄饨的老闆是个五十多的壮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应了声,俐落地开始下麵,很快就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麵,里头竟足足有七八颗大馄饨,圆滚滚地漂浮在海鲜熬出的汤中。

这碗麵让吴幸子吃得眉开眼笑,那香甜的吃像让关山尽莫名也饿了,索性也叫了碗馄饨汤来吃。

六七颗大馄饨浮在汤水中,关山尽自然是吃不完的,便将三颗馄饨移到吴幸子碗中,这老家伙两眼发亮,一脸感动地连连道谢,彷彿那不是三颗馄饨,而是三块金砖似的。

不得不说,这馄饨确实美味,皮薄馅大,选料都是极好的,手艺也精湛,吃得人口齿留香。

那碗海鲜做底的汤也异常鲜美,竟比饕餮居端出的口蘑炖小鸡要美味。

这顿夜消吃得畅快淋漓,吴幸子摸着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脸颊染上一抹愉悦的红晕。

为了消食,两人又搂着在鹅城的夜色里散步,吴幸子虽不知道关山尽要把他带去那儿,可这一个月被照顾惯了,也就任由他带着自己朝某个方向前进。

这一走,还真走了老长一段路,从城南直接走到城北。

城北主要就是居民住所,分成八个坊,其中青秧坊所住的都是鹅城富人,每栋宅邸佔地皆极宽敞,长长的围墙总有无边无境的感觉。

吴幸子自然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

与其他几处不同,青秧坊一旦过了亥时就关闭坊门,直到卯时才开,这期间若要出入,得有衙门特发的腰牌才行,非青秧坊中一地之主,是拿不到这块腰牌的。

两人来到青秧坊时,已即将子时,吴幸子有些疲倦地打着哈欠,见怪不怪地看关山尽掏出腰牌让守卫过目时,脑子想着:也不知道开在青秧坊的客栈得多豪华啊。

直至两人走到一栋宅院前,吴幸子才突然回过神,讶异地问:你在鹅城有房产?

关山尽笑笑没有回应,这宅子是他两个多月前才购入的,让跟着他的四个亲兵主理一切,几乎没住在里头过。

想想也不意外,先前他与苏水乡的帐房先生在一起,自然留在苏水乡。而这个月他与吴幸子在一起,自然住吴师爷那栋小木屋。

不待他敲门,耳门就打开了,探出一张神情肃煞的脸,吴幸子缩起肩抖了抖,缩到关山尽背后躲了起来。

将军。男子毕恭毕敬的唤道。

嗯。关山尽不冷不热地挥挥手,握起吴幸子的手从耳门走入。

宅子不算太大,但整里的很气派宽敞,摆设很是朴实,没有任何过度张扬的装饰。吴幸子很快就冷静下来,偷偷地四处打量这间大宅。

关山尽任着他东张西望,配合他的脚步,一边与亲卫兵低声说话,几番来回之后,他蹙起眉心,气势转为冷肃,不悦地低语:你说鲁先生跟乐家家主已经定好綵礼的日期?

是......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回马面城了?

亲卫兵只是随意问问,他与满副将的看法相同,难得将军对鲁先生以外的人如此上心,无论是真心或假意,处的越久后面的事情就越难说,能趁此机会与鲁先生撇清关係是最好的。

这个提问声音略大,师爷也听到了,脚步顿时一停,眨着眼看向神色不善的关山尽,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亲卫兵。

你......要回马面城了吗?吴幸子下意识开口就问,控制不住翘起嘴唇。

他能去拿鲲鹏誌了?太好了!

我要走了,你这幺开心?关山尽冷冷勾起唇角。

呃......要说开心当然是开心的。虽然与关山尽一起生活的也习惯了,每天都能看美人,吃美人做的菜,还能玩美人的鲲鹏,但......

嗯?这一声浓情密意,却另人后颈发麻、寒毛直竖。

多少也摸清关山尽的脾气,吴幸子立刻用力摇头,讨好地道:怎幺会呢?你走了,我就没鲲鹏可以玩了。

糟了,他完了。

关山尽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

他眉峰紧蹙,唇角也显得僵硬,眸底的霜雪犹如腊月寒冬,似乎想说点什幺,最终却无言以对。

吴幸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乖巧地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终于,关山尽开口。这一个月的相处,对你而言,我只有鲲鹏值得你留念?

这话问得太苦涩,听在他人耳中又实在滑稽至极,至少一旁的亲卫兵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将军,属下知错,自去领罚。亲卫兵很自觉的低头领错,但语气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了。

去吧。还能说什幺?要是易地而处,关山尽恐怕会笑得更开怀。

他在吴幸子这老家伙身上费了一个月的心思,就连爹娘都没受过他如此体贴细緻的照顾,偏偏这老东西平时看来蠢钝,谁知道却是个养不熟的。

吴幸子要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替自己喊冤──若他有勇气的话。

关山尽对他的体贴入微吴幸子自然感受深刻,真要说他活到今天这个岁数,还没有谁这幺照顾过他。

以前爹娘在的时候都没有关山尽的细心。

但即使如此,吴幸子心理清楚,关山尽跟自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先不提年纪,一个身分背景就足以表明一切。大夏朝中,但凡捞到一官半职的人家,就不可能娶男妻,更何况关山尽出身世家大族,他的婚娶必得对家族有利才行。

吴幸子能有什幺?早两个月前还有十两棺材本,现在只剩下九两多了。

但这些话,即使吴幸子再直肠子,也明白绝不能对关山尽说。要是关山尽不在意也就罢了,如若关大将军有一丝在意,怕会为了争一口气,与他许下山海盟约,这可太闹心了。

待亲卫兵走远,关山尽又柔声问:怎幺不回答?舌头被猫给叼了?

明明就是个将军,还是个北方人,怎幺说起话来这幺缠缠绵绵酥麻入骨呢?吴幸子耳朵一红,期期艾艾地回。

我、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不想碍着你的正事罢了......

碍着我?关山尽揪着他语尾重述一回,问得吴幸子手脚发软,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是、是啊……你回马面城定是有急事要处理,我能理解的,你放心回去不用挂念。

前面都是虚的,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关山尽还能听不出来?他胸口闷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眣丽的桃花恶狠狠瞪着吴幸子,把人瞪得低下头闪躲,脸上都是茫然与无辜。

你不想我留下来?关山尽咬着牙问,向来都是他乾脆俐落的甩开人离去,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迫不及待地赶他走。

想到这个月的朝夕共处,他就气得肝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强烈不甘心,虫蚁般啃噬着他的心口,真恨不得拿刀戳进去捅一捅,图个痛快。

你总不能永远留在清城县吧?吴幸子面露讶异,驻军除非换防,不能随意离开驻地不是?

自然,以镇南大将军的身分,关山尽也离开够久了,确实该回去才对。

但......你就不想随我回马面城?

随你回马面城做什幺?吴幸子那是真的惊讶,他本就打算一辈子老死在清城县了,关山尽应该是知道的呀!

这一个月的相处,你对我就没有丝毫留念?问虽问了,关山尽心里却已经知道答案。吴幸子的态度向来如此,不求也不留,他迷恋的似乎只有两人的肉体相依,断然没有更多感情上的依恋了。

面对这个问题,吴幸子难得的迟疑了片刻。

不能说毫无留念的,至少对关山尽的鲲鹏他绝对心心念念永生难忘,而对于关山尽这个月的照顾,他又怎幺可能毫无感觉呢?只是......唉......都说情字伤人,他还没碰到情字的一角,就头痛不已了。

可是你终究要回马面城的。最终,吴幸子叹了口气,淡淡地如此回答。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关山尽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心跳怦咚怦咚敲击在胸口上,几乎让他呕出血来。

他奶奶的!!这句话向来是他对那些鲁先生的影子所说,哪儿轮得到这老家伙抢他的话!

你、你脸色有些难看,怎幺啦?总算发现关山尽脸色不对,吴幸子也慌了,靠上来替他拍胸,安抚道:是不是晚上吃太多啦?刚刚就不该多喝那碗馄饨汤,这是不是上火啦?要不要吃颗清心丸?

还不如来颗救心丸!

关山尽气得都掩饰不了,一把甩开吴幸子的手,嘶哑地道:我是上火,但不是为了馄饨汤,是为了你这只蠢鹌鹑!你就这幺想把我甩脱?

也不是啊......吴幸子无辜地晃着双手:但你得回马面城不是吗?我们还是能靠飞鸽传书联繫的,等回去我给你一只衙门里的信鸽用?这样还能省钱呢,鲲鹏社一封信要一文钱,还得来鹅城才能收信,直接寄衙门你看如何?

随你开心吧......

除此之外,关山尽也不知道自己能回什幺。这辈子,他目空一切、唯我独尊惯了,别说爹娘,就算是龙椅上的那位也不敢掠他的锋芒,还是头一次翻了这幺大跟头,却无能为力。

当然,吴幸子只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鹌鹑,关山尽两指一夹也就捏死了。但他实在与鲁先生太相似,关山尽再怎幺气闷,也不敢真的做什幺伤害他的事情来。

实在憋得慌,窝囊至极了!

你......还是不高兴啊?吴幸子也不是全没眼力的家伙,关山尽桃花眸晶亮、脸颊泛红、呼吸沉重的模样,肯定没有嘴上说得轻巧。

他悄悄靠过去,拉了拉关山尽的衣袖:要不......要不......今晚我随你处置?

脱口就想拒绝,但在见到吴幸子那羞涩却讨好的模样,关山尽心里的怒火,瞬间变成邪火,烧得他浑身燥热。

你这骚宝贝......恨恨地低骂,关山尽将人揽进怀里,重重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