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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忘事。

她的爱人是个颇有学历的高材生,也知道这都是病闹的,并不怪她。虽然自己也有家室,但每天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她。医生开的药,也一次不落的督促她吃掉。但莹姐的抑郁症,反而更严重了。

朱岩颜就是在莹姐的这种情况下,与她见了最后一面。

莹姐拉着她的手,就跟她们还年轻的时候,一起下了班,手挎着手,一起去吃街角的混沌时候一样。

莹姐说:“我知道这都是病闹的,但我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好像总有个神秘力量,在阻止我思考、阻碍我回忆,甚至指挥我的身体,让我做想不开的糊涂事情……”

朱岩颜紧握着莹姐消瘦得皮包骨的细胳膊,那上面伤痕累累。有几道深的疤痕,歪歪扭扭地盘旋在她的手腕上,丑陋而刺眼。

“我知道他有家室,有妻儿,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努力扮演一个乖巧懂事的好情人。”莹姐边说着,边从眼角淌出了一滴泪。

“我真的不怪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还不知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在刷盘子端茶倒水。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心有不甘而已。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对于他的家庭和前途,毫无用途。纵使是百年真爱,又能带来什么实惠?我明明心里很清楚,却依旧放不下……憋着憋着,忍着忍着,就招来了这个病症。”莹姐似乎是无法控制住激昂的情绪,被握住的手腕,一直在抖啊抖的,几乎要脱离朱岩颜的手掌。

“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结,然后找个知心人,聊一聊,发泄发泄,就好了。”莹姐遗憾地说道。

之后不久,朱岩颜再次得到莹姐的消息,却是被邀请参加她的葬礼。

在与那个,她口中所说的,控制她思维和身体,强迫她走上绝路的神秘力量做的无数次斗争中,她输了一次,就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听操办她葬礼的爱人说,她是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的。

第121章知心人

朱岩颜忌惮这个病,并且有着很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当医生诊断她患上了抑郁症,需要合理规划自己的情绪出口的时候,她是特别的重视。

吃药和定期约心理医生复查,倒是简单,但给自己的情绪找个合适的出口,可愁坏了朱岩颜。

她的酒肉朋友不少,那些人吃吃喝喝,聚在一起花钱和胡说八道可以,不麻烦的正经事儿,也还算能管点用。但要是说推心置腹地聊聊自己的心事和烦恼,朱岩颜可以保证,这群人里,随便挑一个出来,说点什么,不用第二天早上,估计半个圈子的人就全知道了。

朱岩颜很心烦,又有点不甘心:世界这么大,自己条件也不差,怎么连个知心人都找不到?

偶然的一次七夕单身狗聚会,饭局中她跟一位据说活得很潇洒很滋润,容光焕发保养得体的太太挨着坐。

她试探性地跟这位太太搭上了话,从怎么保养脸部颈部和淋巴排毒,一直聊到了个人情感问题。

“朱小姐人红事业旺,压力也不小吧?”潇洒太太咽了一口玻璃杯中,色泽妖艳的红酒,柔柔地说。

“是啊。说来也惭愧,除了事业,其他的简直是一团糟。工作结束,连个能说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朱岩颜也装模作样地端起一杯酒,罂粟般的红唇,在玻璃杯上留下了一层油腻的唇印。

“呵,知心人嘛,好找,喏。”潇洒太太在随身的高档挎包里掏了掏,终于用做着精致美甲的长指甲,夹出了一张边角磨砺厉害,显然频繁使用的黑色vip会员卡。

“有空不如一起去乐呵乐呵,没准一不小心,就能遇到可心的知心人呢?”潇洒太太中指和食指夹着那张黑得彻底的卡片,抿唇而笑。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朱岩颜咬了咬牙,借着酒劲儿,大着胆子,也学别人潇洒一会。

“哈哈哈,好呀好呀。没想到朱小姐是个这么痛快人,真是相见恨晚。”潇洒小姐喝得也有点高,脸颊两侧,红得似火,脸上笑开了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小缝。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朱岩颜正打算打电话叫助理来开车,却被潇洒太太拦住了。她笑吟吟地说:“这大七夕的,小姑娘小伙子们都在甜甜蜜蜜的过节,别扫人家的兴嘛。我直接打电话给‘乐园’,他们服务可周到了,一会儿就能派车来接。咱们等等就好。”

朱岩颜想了想,也是。就踏踏实实地跟潇洒太太回了座位,继续吃喝闲聊。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潇洒太太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咱们快下楼。”潇洒太太挽着朱岩颜的胳膊,催促道。

“别着急,小心点脚下。”朱岩颜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冷静得很,想着这间会所的反应,可真快。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硬汉,带着白手套,会下车殷勤地为两位女士打开车门,等客人坐好,再返回驾驶座位开车。

朱岩颜和潇洒太太并排坐着,面色如常谈笑风生,心里却不踏实得很。

车子在七夕最热闹的傍晚时分,汇入了车流,开向了本市最繁华的地段。

‘乐园’巨大的招牌向来显眼,尤其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路灯尚未逐个亮起,那硕大的招牌却开始通电,一排排五光十色耀眼的小灯泡,有规律地跳来跳去,像是在黑漆漆的夜里,亮起了一盏盏指引迷途之人的明灯。

门口负责放行和指挥泊车的小哥,一看是自己家的车,半点犹豫没有,直接面带职业微笑地点头放行。

“咱们去‘百草园’。”潇洒太太突然出声,不过她的话没有主语,朱岩颜也没明白,她到底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司机说的。

潇洒小姐好像也想到了,连忙扭过头,补上了一句:“到了那里,找个知心人的机会,就多多了。”

紧跟着潇洒小姐的轻盈的步伐,朱岩颜第一次走进了那栋白墙红顶的建筑,走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打开了那扇精心雕着蔷薇花蕾图案的浮夸大门,遇到了那个笑声爽朗,面容俊秀,洁白的衬衫上,满满都是午后阳光味道的男人。

那个男人从聚光灯下慢慢朝她走来,领结早已被拽开,衬衫没有塞在休闲款牛仔裤中,很随意地解开了前三课纽扣,露出了一角白得晃眼的肌肤。嘴角含笑,掌心摊开,在干燥温暖的大手中,乖乖地躺着一朵指甲盖大小的野玫瑰花。

“初次见面,我叫白芷。见面礼比较寒酸,还请笑纳。”男人形状好看的嘴唇,微微翘起,好听的男低音,像立体音响般,冲破耳膜,直接到达了朱岩颜的心里。

朱岩颜认识那朵不起眼的小玫瑰。是日本三重县,一位育种家培育出的最新品种,号称世界最迷你的玫瑰,美名其曰‘粉红珍珠’。市场价格不菲,最重要的是,供不应求,属于有钱也不一定能见到的高档抢手货。

朱岩颜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男人色泽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