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光头在人群里吵吵吵闹闹的时候,张含月开着车回来了。她把车在一空位上停下后,迈着轻盈的步子上了台阶。她平时已经受够了被人围观的罪,所以也就不爰去凑那围观的热闹,但她还是在站到台阶的顶部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朝人群里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她就看见了被围在中间的大卫。她赶紧从台子上走了下来,扒拉开人群,钻到里面去。
她靠近大卫之后,伸出手来在大卫胳膊上拽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我给这位小姐停车的时候忘记了拉手刹,车子滑下去,撞了他的车。”
“严重吗?”
张含月问道。
“蹭去一块漆。”
大卫不好说严重不严重,说严重,那家伙就会更来劲儿了,说不严重,那他一定会火冒三丈,只好照实说了损坏的结果。
张含月走到那辆奥迪前面,仔细看了一下。
“这位大哥,这车是你的吗?你看,根据这个情况,你想要多少赔偿,说个数行吗?”
张含月看那光头气势汹汹的样子,估计是撞了他的车,便微笑着走到那光头的面前,那光头早就认出了她这个电视明星来,只是自己还在气头上,无法跟明星寒暄。在场的人也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张含月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您就是张含月张老师吧?”
那光头面露喜色有些羞涩地问道。
张含月依然微笑着道:“我就是,怎么,你认识我?”
“你问问这些弟兄们,谁不认识您呀,您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嘛。”
他一口气说出了五六部张含月演过的电视剧,接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来似的问道:“这撞我车的人不会是您的亲戚吧?”
那光头问得并不显得无礼。
张含月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大卫回头又对那光头道:“不是亲戚,他……是我的朋友。”
“您的朋友?”
那光头见张含月的表情非常自然,不像是瞎说,他竟然忘记了这个张含月是吃哪碗饭的了,所以也就信了,“既然是您张老师的朋友,那我怎么好意思难为他?难为他那不就是难为了您吗?”
那光头忽然和颜悦色起来,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那怎么行呢?该赔的还是要赔,毕竟给你造成了损失嘛,您说,得多少钱?”
那光头见张含月拉开皮包就要掏钱,连忙伸手非常义气地止住了她:“张老师,您要是这样,就是看不起我了,那不是打我刘海的脸吗?怎么说我也是您的粉丝儿,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您送我一张您签字的名片,您看行吗?”
那自称刘海的光头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在乞讨。
张含月微笑着拉开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刘海立即奉上一支极粗的钢笔,大卫也朝那钢笔瞥了一眼,在商场里他曾留心过那笔的价格,好像是三千多块。张含月看了看那笔道:“这笔不错啊。”
刘海笑嘻嘻地道:“如果张老师喜欢,就请收下做个纪念吧。”
“呵呵,君子不夺人之爰,我的朋友撞了你的车,我已经过意不去了,怎么好再收你的东西呢?”
她抬起那狐媚的俊眼只看了那刘海一下,那刘海的魂儿都飞了出来。张含月飞龙舞凤地在那张名片上写下了“张含月”三个字,又在下面写下了日期,两手递给刘海,刘海一时差点没回过神来,一见张含月这个大名鼎鼎,平时只能望其项背的明星大腕竟是两手捏着那名片递到他的面前,他简直就受宠若惊得差点没跪下去像接圣旨一样地去接那张名片了,他脸上的笑让张含月感到有些恶心,但她的表情依然是那样迷人,她那双娇媚的狐狸眼睛向在场所有的围观者扫了一圈,所有的注视着她那双眼睛的男人都差点飞出魂儿来。
“那我们走了?”
张含月牵了大卫的手转身走出了人群,那刘海依然傻笑着向已经走上台阶的张含月挥手致意。看着大卫与张含月携手并肩地进了大厅,那个让大卫替她倒车的女孩心中怅然若失站在那里好久没有动。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大卫受了这张含月的恩惠,也就不自觉地被她牵着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大卫跟张含月两个人,当电梯的门关上之后,这里面是那样的安静,只在那电机发出微微的隆隆声,证明他们在运动之中。张含月抬头看了大卫一眼,大卫也朝她会心的一笑,当张含月两手握着皮包,目光直视前方的时候,大卫低头时的目光便越过她那圆润的下巴,落在张含月那裸露在外面的上半面洁白的丰乳上。那深深的乳沟里正躺着那白金项链上镶嵌着钻石的一朵梅花。随着她身体的微微晃动,那朵镶嵌着钻石的梅花不时会摇摆一下,调皮地在她那看上去弹性十足的乳壁上碰来碰去。
虽然是六层楼高,但电梯里的时光还是过得飞快,指示灯闪烁了一下,电梯的门打开之后,张含月伸出左手,大卫迅速接着,非常得体地将那软软的手指握在了手里。两人才步出电梯。六楼的服务员见张含月上来,便抓起钥匙微笑着急步赶过来,赶在了大卫跟张含月的前面打开房门。
“对不起,我先洗个澡,您先坐会儿吧。”
张含月那微微的一笑,显得雍容而高贵,的确有大家风采。大卫不禁心头一震。大卫使劲嗅了嗅,觉得这房间里除了一股淡淡的女人味道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朝那茶几上看时,果见那上面还有一个烟缸。大卫很难断定是她自己抽烟还是曾约过别的男人。
很快那房间里就响起了热水喷淋的声音,那水从她那光滑的玉体上流下来,淌到地面上,声音并不大,但大卫却因此而展开了丰富的想像和联想,他像是看到了她那高耸丰满的玉乳在她那双展开五个细长玉指的掌下变幻着形状。
张含月刚刚穿过的衣服扔在了洗澡间,只用浴巾包裹着那刚出浴的玉体从里面出来,头发吹了个半干,全部披散开来,垂在她那跟玉一样洁白的背上、肩上,还有几缕散到前面来,搭垂在胸前,抚着她那露在浴巾外面的两大半个丰乳上。她朝大卫微微一笑,那双狐狸眼睛里的神韵便刹那间勾住了大卫的魂魄。
张含月裹着浴巾进了里间,大卫想,她一定是换衣服去了。
张含月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另一副装束,一身雪白的连衣裙,那连衣裙胸口开得很大,足以让大卫从那乳沟看到她的小腹,连衣裙的腰上一根浅花色带子,将她的上下两半身明显分开,成为一条美丽的黄金分割线。脸上施了淡妆,嘴唇上没有施膏,但照样显得齿白唇红。
“我叫……”
张含月刚想作一个自我介绍。
大卫立即接口道:“不用介绍了吧,你已经向全国人民不知介绍了多少回了的,呵呵。”
张含月没有想到大卫还这么爽快,一点也不拘泥。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我还不知道你呢。”
“我不是你的朋友嘛。我叫黄大卫。二十三岁。”
“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张含月很随和地道。
“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呢。”
大卫坐在沙发里,一点也不放松地盯着她那双狐狸眼睛。
“吃了饭再说不行吗?”
“还是现在吧。”
张含月却在右边的一个沙发里坐了下来,伸手整了下裙子。
“有些原因其实是没法说清楚的,不过倒是有一个因素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理由。”
“说说看?”
“我想让你到我的戏里去串一把。台词不多,也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的。”
“为什么找到了我,您看我像是演戏的料吗?”
大卫不自嘲地笑道。
“是这样的,导演本来为我从戏校里找了一个男孩,可我看了之后,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就没法跟他配戏。我老是进不了角色。今天早上在大厅里老远看见你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角色。”
“呵呵,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大卫瞪着天真的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好意思,是个花花公子!”
张含月竟有些忍俊不禁掩口而笑。
大卫伸开两只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抬起脸来调皮地笑着问张含月道:“我像个花花公子吗?”
“怎么不像,我看你就是!呵呵呵呵……”
“告诉我,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戏?我是说你让我演的那一小截儿。呵呵,我知道连男二号我也排不上的。”
“这是那一场戏的本子,你看一下吧,下午我得还给导演。”
张含月拿出了一个十六开纸的厚厚的本子递给了大卫,那本子已经翻开的那页就是张含月要让大卫演的那一部分。大卫拿着那本子站起来仔细看了起来。情景是这样安排的:杨家大院后花园内。花花公子李金龙焦急地在竹林边来回踱着。杨家二少奶奶趁着夜深人静,只穿了里面的便衣偷偷出来跟李公子幽会。
李公子:“那地契拿来了吗?”
少奶奶:“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让我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拿这破地契?”
李公子:“我还想要宝贝的身子呢!”
李公子先把那地契装进怀里,搂了少奶奶就亲,少奶奶先是怕人看见,一边让李公子亲着,一边东张西望的,但很快就跟李公子唇来舌去,就着那花墙,腾云驾雾起来了。
大卫看完了脚本,摇头笑着道:“这戏有意思。我演!可你看我行吗?我可从来就没上过镜头啊。”
大卫在看本子的时候,张含月一直在一边默默地盯着大卫的脸看,大卫忽然一问,她竟差点没回过神来。
“怎么不行,只要你能体会出李公子的当时的心情来,把自己就当成那得了地契又偷情的李公子,我看这戏你一准就能演好。”
“不过不先试一试,我心里还真没底呢。”
大卫说着,那眼睛便又现出了他那副花花公子的德性来,调皮的盯着张含月。张含月心里一动,这男孩果然大胆,一上来就想吃我了“试试最好,要是可以,我就可以直接报导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