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音肩上披着温余怀的法袍,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兴许是因为刚被男人深入浅出疼爰过一番,眼波流转间带出丝娇憨的情态。
温余怀看了她一眼,从空间取出烤好的,还散发着热气的烤肉摆到桌上,心里不无感叹地想,原先只是因为好奇她的死而复生,她的特别之chu,眼下她身上的谜团尚未完全解开,自己便已经一头栽进去了。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离音耸了耸鼻翼,依旧一副懒骨头的样子,趴着拿了窜烤肉先递给温余怀:“徒儿,你也吃。”
除了在床上凶猛了点,离音觉得她这个徒弟简直哪里都完美,而且特别会照顾人,上辈子她是道观唯一一个女性,师兄弟和师傅都很疼她,但也不像他徒弟疼她这么夸张,连净手这些小事也能注意到。
离音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宠坏。
温余怀从后抱住她,就这她的手吃了一块肉:“徒儿不重口腹之欲,师傅你吃。”
他虽这么说,离音吃的时候也没忘投喂他,徒弟对她这么好,她也要对他好,免得他跟别人跑了。
吃完了烤肉,离音又吃了两个灵果,心里非常绝望,早上她吃烤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饱腹感,眼下吃了一份量丝毫不少于早上的烤肉,她却丝毫没感到有一丝饱腹感。
离音心里基本已经确定,她想要吃饱肚子,就得吃些特别的东西。
人肉离音不考虑了,也不知道吃生肉有没有用?
想到那些带着鲜血的生肉,离音有些反胃,但反胃也总好过有一天她实在饿得不行了,对无辜的人下手来得安全。
温余怀掌心贴着她肚皮轻轻摸了摸:“是不是不够吃?那明日徒儿再多备一份。”
“不用不用,就照着这个量来做就行,再多的我吃不下。”离音摇摇头,没有饱腹感,吃再多也是浪费,而且老是让这么漂亮的徒儿给自己做一些琐事,离音深感罪恶。
温余怀取出一些灵泉让她漱口,又取出了白日他给离音炼制的发袍和一些小玩意。
“看看,喜欢吗?”
离音抖开一件流仙裙,赞叹道:“好漂亮!”她手中拿的是一件红色的流仙裙,裙摆绘着几朵食人花,不知道男人用的什么办法,衣摆摇曳间,自有流光闪过,漂亮极了。
离音抚摸着裙摆上的花,原以为依照男人的穿衣风格,会给她炼制素色裙子呢。
在木盒里面翻出两件肚兜之后,离音没有什么害羞心理,想到的是男人为什么会炼制这种女人的贴身衣物,是不是为别的女人练过?
温余怀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这些衣服首饰的样式,都是徒儿从书上学来的,师傅可喜欢?”
离音喜笑颜开:“喜欢喜欢,每一件都喜欢。”
温余怀挑起她一缕头发,至于鼻前轻嗅:“那师傅穿给徒儿看看可好?”
自然是好极,没有那个女孩能在漂亮的衣服首饰面前无动于衷,离音当着温余怀的面把肚兜穿上了,又穿上流仙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
“师傅你穿上之后,徒儿更想给你脱衣服了。”温余怀盯着她看,眼里的热度几乎要将离音烫融化。
离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这算不算是最好的夸赞?因为好看,所以也更想帮她脱掉。
就在离音以为男人会做点什么的时候,温余怀牵着她的道:“师傅,我带你去个地方。”
话落,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场景便已转换,远chu,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耸立在那里,浓郁的仙气弥漫在四周,使得宫殿若隐若现。
放眼往四周看去,也是云雾层层,看不到尽头。
温余怀拉着她走到门边,两扇透着金光的门便自动打开。
离音问:“这是哪儿?”
温余怀拉着她穿过了门:“徒儿的空间。”
门里面,一个个珠宝箱子层层叠起,泛着华贵的光。两旁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法器和一些离音看不出是什么,但一看就知道很宝贵的东西。
离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财物,咽了咽口水:“徒儿你好富有。”
温余怀也是给她炼发袍的时候方才想起,自己曾经闯过不少秘境,搜刮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物件。
修真界的男人若是想讨女人欢心,一是实力,二是财力,温余怀看到这些灵石珠宝,想到的就是自家的花。
他的实力,如今不便透露,免得小呆花自卑。但是财力,却还是可以透露的,反正这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何不让她拿去玩。
“师傅你看中什么尽管取,不用跟徒儿客气。”
离音眼珠子一转:“我确实看中了一件合心意的。”
“什么?”
离音两步走到他前面,转身面对着他:“你啊,我看中了你。”
温余怀一愣,薄唇勾了起来,上前两步一把将离音拉到怀里:“师傅你这个小算盘打得真响,你看中了我,我便是你的,包括我的一切。”
离音没想到这茬,温余怀倒是给她提个醒了,眨了眨湿润的眼儿,道:“不可以吗?”
“师傅你知道的,徒儿从来不会拒绝你。”温余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师傅想好如何安置我没?”
下半夜,雪停了,天空黑沉沉的。躺在男人怀里的少女,变成了一朵食人花。
温余怀早有准备,抱着她下床,取出空间里新鲜的凶兽肉,划破手指滴血。
食人花却不如往常一样张嘴等待他投喂,在他滴血的时候,一直张嘴对着他咬,闻到了血味也不曾抬一下头。
咬了几下,没吃到一块肉,心知对方是个柔骨头不好啃,食人花收了缠在他身上的叶子和根须,头就想走。
温余怀赶紧把一块肉递到她张开的花包前,食人花下意识张嘴吃了进去,花包合上嚼了嚼——然后张开花包,像个挑食的孩子一样吐了出来,就要继续往前走。却被一道空气墙阻挡了前行的走。
食人花不高兴了,跺了跺根须,用叶子将地上的肉卷起来,递给温余怀,温余怀正在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没接。
食人花暴躁地了枝干,又往前狠狠一递,花瓣都气掉几片。估计在想这人不给她吃,又不给她走,她还给他肉还不要,怎么比花还难伺候。
温余怀没接她递来的肉,伸出了割破尚在滴血的手,逼出更多的血液。
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滴落地面,食人花与他僵持了一会,终归是受不住诱惑,试探地往前探了探花瓣,见对方不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温余怀半条手臂。
锋利的牙齿刺入皮肉里,大量的献血和人肉的香味刺激得食人花叶子都僵直了,好一会才化身为牛皮糖粘到温余怀身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在室内响起,献血染红了食人花白色的花瓣。
温余怀神色不变,手一挥把已经吃饱喝足恢复人样的少女送到床上,随即往嘴里丢了颗丹药,下一瞬,只剩下骨架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