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会看见随chu乱扔的内衣和办公桌椅上干涸的体液,还有那腥浓的味道……
“咳咳!”
不知怎么,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一声,响亮的回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心下一片恍然懊恼,暗骂许博,昨夜的激情让我太容易联想那些羞羞的事了。
打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一切如常的井井有条,连一丝暧昧的气味也捕捉不到。我转了个身,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里间紧闭的房门,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失望似的。
唉,都是许博的错!
孕妇嗜睡,加上我总是半夜醒来,即使赖到七点半我也睡不够。以前许博晨跑不会惊动我,可昨晚一夜无梦,许博刚起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化妆,还下楼买了早点,驴肉火烧加小米粥,老妈不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甜蜜满足。
许博说不打算让老妈过来操劳了,想请个专业的保姆,从现在起一直到孩子生下来,如果称心就一直用下去,一方面界限清晰,生活质量会提高很多,另一方面也让老人们安享自己的晚年。
我知道他心中的盘算,最主要的还是在我的感受上,心里暗暗感念他的细心体贴。事情过去了,尴尬的冷却需要时间和距离。老妈是几乎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每天对许博救世主一样露骨的讨好自然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担心,看着她那样,我除了羞愧和心酸,更是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让她回家跟老爸相互照应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可是,他爸妈那边呢?”
我望着办公室宽大明亮的窗户,视野里是天高云淡的通透,还是不想让蔓延的心绪遮住了朝阳的灿烂笑脸。有些事需要更多的时间,只要有他在,我无论如何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暂且把这份心留待将来吧。
至于另外一件一直放在心里却不愿触碰的事,我似乎只能选择等待,也暂且放在一边好了。
除了早到的我,今天的办公室日常一如既往。芳姐比小毛早五分钟进入办公室,我照例喊了声“芳姐”,她也温和礼貌的回应我,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裙穿在她身上,无chu不恰当,无chu不服帖,脖子里搭了一条藏蓝的小丝巾,更衬出肤色的白嫩。
我几乎把所有的感觉器官开到最大功率,除了她脸颊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嫣红有点可疑,没找到一丝异样。
坐在座位上,神思不经意的飘着,难道是幻觉?昨天的确经历了不止一次的销魂时刻,脑子一直很热,记忆是乱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我确信那叫声不是幻听,恐怕也只有那一瞬莫可名状的心慌了。
秦爷是踩着点儿撞进办公室的,看那架势好像差点被八点半匆忙的秒针给绊了一跤。刚巧我在门边的文件柜找资料,一缕薰衣草的清新袭来,耳边响起的却是向日葵一样的明亮笑声,这丫头就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儿。
“婧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爰的味道啊?”
我本能的往里间的门上看去,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还是昏头胀脑的放不下那回事,瞥了她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围着我转,仿佛我脚上踩着风火轮,骂道:
“死丫头,你拜小毛当师父啦?鼻子这么灵!”
可依溜溜转了一圈儿,嘴里“啧啧”不停,忽然咧着嘴恨恨的嘟哝:“太好看了婧姐!这是去年CLARKS的经典款欸,简直就是为你定制的,专柜要两万多,姐夫对你太好了,他可真疼你呢!”
我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儿,莞尔一笑,心弦与一缕柔丝缠绕着。
“不就是双鞋嘛,看你激动的像找到初恋了似的。”
“姐你还真说对了,你知道这双鞋的设计语言是什么吗?”
“什么?”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
“我——恋——爰——了——”
可依一字一顿的说完,三分捉狭七分荡漾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立时闭上嘴,拿了文件夹走回办公桌,竟然不敢与她灿亮的眼神对视,蔓延的烧灼感几秒钟就漫过了耳畔腮边。我知道脸肯定红了,一个绷不住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骂道:
“死丫头,就知道拿老娘开心!”可是,老娘就不能恋爰么,心里跳跳的嘀咕着。
“哎呦呦,还害臊了,都快当妈的人了,你要一直臊到当婆婆么?欸,我说小狼狗,你往哪儿看呢?要不要过来看仔细点儿……”
早上的两个驴肉火烧没撑到十一点就不顶事儿了,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叫着想吃肉,有拉着可依去了昨天那家西餐厅。
“你说的,要吃三成熟的啊,不见血你以后别自称秦爷!”
想起昨天中午可依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调侃她。
“切,听话不听音儿,爷要吃的是你啦,美人儿!”说着,伸出手指流里流气的要勾我的下巴。
我“啪”的打开她的手,扫了一眼那形状姣好,红艳艳的鲜嫩双唇,心中感叹,不知有多少男人甘心被这张嘴女干干了血,可惜了的,是个投错了胎的祸害。
“感情您是德古拉城堡放出来的女伯爵啊,没个正形!”
可依一点儿不生气,一边招手叫服务生,一边抽了抽鼻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颈,好像计算着下嘴的角度。
“像你这样的轻熟女,正是热辣爽脆鲜嫩多汁的火候,刚好三成熟。”
“我看啊,你还是多研究研究男人吧,哈!什么样的男人三成熟啊?”
“又露怯了吧姐!男人啊,分五个品级,二十岁的是次品,坚决不能考虑,三十岁的是成品,刚起步,四十岁的才是精品,开始有深度有能力更有味道,五十岁的那是极品,炉火纯青的境界,蹬上魅力巅峰,等到了六十岁,废品,只能下下棋溜溜鸟,在花花草草跟前找找存在感喽!”
我被她一番宏论惹得忍俊不禁,好整以暇的等她说完,笑着问:
“那你是贼着哪个极品了?还不赶紧下口,在我这磨什么牙!”
“直接柔刚极品男人,就咱这含包待放的身子骨儿,还不直接给摧成花肥捻作尘啊?要投资得有个提前量不是,人家光芒万丈的时候,你站哪儿不是阴影啊?要下手,得看住那些有潜力的精品,不仅要让自己站成他荆棘路上的风景,还要成为他寂寞苍凉背影中的鲜花大海……”
“我服了,就凭您这口才,我就服了。说说吧,你的精品是谁,不会是陈——”
我微微扬起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她。这丫头平时嘴上没把门儿的,心里可有计较,全系统女孩的梦中情人,在她嘴里却很少提起,越是刻意回避的地方越有蹊跷。
果然,她闭嘴了,摇晃着手里晶莹透亮的半杯柠檬水,眼神儿倏然飘向桌角,没了秦爷张牙舞爪的气概,一时间白里透红,明艳不可方物。
不过尴尬只坚持了两秒,我还没看够,虎威狼性就回归真身了,大眼睛黑少白多的盯着我,神秘兮兮的问:
“婧姐,您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陈主任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