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禁呻吟出声,许博闻声靠上按摩床,俯身关切的看我,从口型判断,他应该在说“别怕”,同时把手按在我的胸上,轻轻的扭捏着。那股躁动不安在他的抚摸下更加胆大起来,几乎肆无忌惮的撩拨着全身的敏感地带。有一个轻挑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却无比清晰。
“你个妖孽,是不是就想要了呀?”
罗教授转身走向床尾,似乎跟许博说了什么,我捉住他在我胸前不停抚弄的手,欢悦的呼喊马上就要撩拨起我的声带,心里一阵惶急,再继续可要出丑,用目光求他不要了,可他却奇怪的笑着,轻轻吻了下我的嘴唇,趴在我耳朵边上说:“别着急,宝宝,这就给你!”
这时,我的双腿被人一边扭捏抚摸着一边抬了起来,两个粗壮的膝盖抵在我臀股两侧,隐约有股湿热的气息正在接近我刚刚暴露出来的内裤表面。
我登时一阵心慌的颤抖,抬头顺着许博的腋下望过去,就在我竖立的双腿之间,一根黝黑油亮的庞然巨物正在那里探头探脑!我张口欲喊,越过许博的肩头,猛然看见自己的双腿正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正一边淫笑着看我,一边将腰胯一挺,那个大家伙就被送进了我饱水滑腻的身体……
我“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喘息中周围一片昏暗,第一时间摸了摸身上,真丝睡衣好好的,内裤底部一片湿滑,身上的羽绒薄被堆叠在腿上。伸手朝旁边摸去,另一个枕头上空空的,歪头看见墙上的婚纱照,许博还在傻笑。
那个轻挑的笑声幸灾乐祸似的躲进静谧幽深的子夜,我的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脸,忽然莫名的委屈漫过了心坎儿,好想抱着条胳膊哭一场,可那个人去哪里梦游了呢?
“去死吧,你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我咬着牙咒骂着,不知是骂姓陈的还是气恼自己的不堪挑逗,赌气似的一把扯下内裤拎在手里,掀被子下了床。
客厅没开灯,阳台也没人,空荡荡的只有卫生间的玻璃门透出来的光,我推门进去,也没人,把手里的内裤扔到洗衣篮里,转身出来,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有微弱晃动的光透出来,好像有人刚刚走进了墓穴的入口。
我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明知道不会发出声音,仍然放轻了脚步,脑子里传来木地板被踩过时发出的那种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门开了,许博背对着我带着耳机坐在椅子上的剪影出现在我面前,造成那剪影的是他面前闪烁晃动的屏幕。当我越过剪影的脑袋,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底。
那是一张家居大床,靠近床尾的一半,两具全裸的肉体正纠缠在一起。拍摄的角度偏低,男子的腰胯将女人的双腿撑得大开,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修长的美腿中间,两个极不相称的器官惊心动魄的交合在一起,一根粗大得出奇的家伙,被男人几乎瘦骨嶙峋的屁股带动着,凶悍的冲击着水光弥漫的蛤口,每次抽身都带出一圈儿被撑挤得分外薄韧的粉色嫩肉,黝黑的柱体被丰沛的春水一遍遍洗礼,液光涂满狰狞。
越过男人肋脊突兀的腰侧,可以看到女人探出的半边身子,她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胳膊肘勉强撑起上半身,胸前两个滚满汗珠的乳瓜随着男人的动作画着圈儿汹涌激荡,让人眼晕。那张直可颠倒众生的脸蛋儿胀得红艳艳的满面生春,半张的嘴巴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畅快淋漓的欲望,而那双秋水潋滟的眼眸里,盛着半泓迷乱半泓渴盼,一会儿狂热的盯着那腹底悍然的侵袭,一会儿又爽得双眼翻白,仰起脖子不住的抖……
我下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像裸着身子经过闹市一样窜过客厅把自己藏进了黑暗的卧室。拉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床头,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是烫的,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的颤抖。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卧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光像一个快没电了的巨大探照灯打进来,房间里的陈设渐渐清晰,我无比惊恐的望向床尾,终于发觉,自己走进了跟画面中一摸一样的房间。
刚刚看到的两个人,就是在这张床上疯狂的交媾,那个被按在下面干得发抖的女人就是我。而那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此刻似乎转移到了眼前,就在那探照灯的光线里继续疯狂的勾搭纠缠,耸挺迎合,索取宣泄,激烈淋漓,酣畅婉转,终于高声欢叫着抵达了高潮!
我的身体依然滚烫,影像的余烬烧灼着我惊慌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虚空,心却像被钉在了一块九幽寒冰上,不住的动抽搐着。
窗外,那个轻挑的笑声哼着歌儿回来了,却被冰凉的玻璃挡在了外面,恼恨的拍了两下,又漫不经心的迈着招摇的步子走进了深夜。
“哼,你这个妖孽……”
我呆滞的目光越过床尾继续向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下床,来到床对面的电视柜前,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在电视支座的夹角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像一粒胶囊后面连着根细线,蜿蜒伸向电视机后面。
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发现经受多大的震动,反而是刚刚的紧张惊骇好像在这个实实在在的解释面前找到了出口,稍稍的平复了一些。
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摸回床头,拉起被子。
看来,许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也更具体真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里装监控的,是在医院捉石更之后还是之前?若是之前,他已经掌握了这么过柔的证据,为什么不摊牌,还要跟踪我去医院?若是之后,他是要监控什么,想知道什么?
那个极致浪漫的婚礼,星空下的柔情蜜爰,激烈眩晕,才刚刚过去几个小时,此刻却恍若隔世。在这样一个标志着爰情重生的夜晚,抛下熟睡的新娘,一个人躲起来去复习爰人出轨通石更的证据,这像个诡异离奇的梦,弥散着阴谋的气息,他难道是在报复我吗?
我不信!
想到梦,刚才惊醒前的记忆又回到纷乱的脑海,为什么,我会做那样一个梦,那么真实,又那么荒诞,开始得温馨唯美,结束得心惊肉跳,像是个我永远也无法摆脱的魔咒。我可以仓惶的从那个梦里逃脱,却要如何才能逃开这张床上发生过的,而且被身临其境般记录下来的一切?
巨大的不安被稀释进无边无际的黑暗,变得无chu不在,我在浓稠的焦虑中望向窗户,连那个轻挑的影子也走远了,走进殷殷期盼却不敢直视的未知……
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停顿片刻,径直向蜷缩在床头的我走来。我瞬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双肩紧紧贴住床头坚柔光滑的靠背,一条腿竟然下意识的蹬着床单,让自己尽量向后缩。
床头灯被亮了,一张满含关切的英俊脸庞逆着柔和的光线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