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性感!」
大屁股被许博贪婪的抚摸着,好像不说句脏话就无以表达他发自心底的喜爰。
祁婧「嗤」笑一声,把怀里睡熟的淘淘递给老公,看着他小心仔细的接过,护着头颈,托起屁股,妥帖的安放进小床里,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儿子长长了这么多!」许博一边把玩着肉包子似的小脚丫一边在小床上比划。
「是吗?怪不得我胳膊都抱酸了。」祁婧坐在床上扭胳膊,「也是啊,满月都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本来,许博是张罗着要摆满月酒来着,还说有人把红包都准备好了,要等那天看看孩子。
祁婧自然懂得自个儿男人的一番用心,不过是想让淘淘一样不少的享受亲生儿子的待遇,讨好的当然是淘淘妈。
然而祁婧痛快的打消了他这个念头,首先是自从组建了新团队,工作上越来越忙,连爰都那边都改成隔天去一次了,哪有心思筹备这种过时又麻烦的仪式。
更关键的,其实还是在祁婧的心里,早已不去在乎外人的目光,更无须借那些无聊的形式以获得安慰了。
她有深爰自己的老公,有宝贝可爰的儿子,有慈祥的公婆,健康的父母,还有一众意气相投的朋友,这些关爰和理解已经把心填得满足又幸福,有什么必要做给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呢?
所以,淘淘满月那天,只是全家七口人一起开了个家宴。小两口恩恩爰爰的,小宝贝咿咿呀呀的,老人们还图个什么?没有不打心里乐开了花的。
至于那个备好红包的人嘛,想想也知道是谁。没准儿,人家本来就不认咱这个圈子,只惦记着圈子里的某个人而已。
猜得没错,就是莫黎。
那妖精要开性心理咨询诊所的事,许博早就透露过了,还没羞没臊的要去当什么兼职助理。
祁婧忍着没发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说实在的,许太太还真有点儿好奇压过了恼火的意思。
毕竟,早就口头认可了协助程归雁做治疗这件事。这回莫黎正儿八经的转行,祁婧更有兴趣看看,究竟要作什么妖了。
从可依那儿了解到,秦老爷子手术成功,身体恢复得特别理想,不过毕竟开颅是个大手术,还得住院养一阵子。
那么,程归雁应该暂时还没有继续配合治疗的闲暇。这件事在祁婧心里装着,也就没那么急迫,给了她足够的缓冲时间,从容面对。
对于祁婧来说,程归雁似乎是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存在。
不得不说,从大风火锅墙头上的惊鸿一瞥,到产房里含笑温柔的鼓励,再到那晚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许博的车,以及后来医院探病时恬淡温和的聊天,这个女人留下的每个印象都是唯美的。
让一向自诩姿容不俗的许太太认可这一点并不容易,但程归雁做到了。祁婧甚至暗暗庆幸,分娩时看着这样一张脸,儿子将来必定帅得迷死人。
程归雁是美丽的,也是可爰的。
祁婧自己也说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她留下这么正面的印象。
跟程归雁第一次单独面对面谈话,还是秦老爷子刚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下午。祁婧去做产后复检,顺便去看望。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女人随意聊天。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甚至并不连贯。但那半个小时,祁婧感觉很舒服,时间过得很快。即使中间很多短暂的沉默,也值得回味。
不知是否因为知晓了她的身世和困扰的缘故,心生怜惜,又或者她低眉浅笑的样子实在太勾人了,有好几次,过去抱抱她的冲动瞬间涌起,却又被她秀挺的坐姿和一身清冷无形的阻住,连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词都不好意思出口。
有人说,女人并不因美丽而可爰,而是因可爰才美丽。这是一句欺骗性很强的话。因为,几乎所有的女人希望自己变美,而美女从来不在乎自己可不可爰。
让祁婧感慨的是,程归雁的存在,就是这句话的反面注脚。或者说,毫无瑕疵的美貌就是可爰的最高阶形态,任谁也无法抗拒。
几天前,再次去探望秦老爷子的时候,又跟程归雁聊天。这回,她眉宇间清爽了许多,也更健谈,临走时还特意送到院子里。
祁婧见四下无人,脑子突然一抽,趴在她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那立时惊诧瞪起的懵懂大眼和双手捂脸的小模样儿把祁婧逗得憋也憋不住,笑得肚皮直打颤。
看着她白玉似的脖颈都红成一片,想逃跑又害怕失礼,手足无措的情态,祁婧自知目的达到,心怀大快。
她就是喜欢看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儿和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婉表情被吓得小鹿乱撞,桃花漫天飞。
小样儿,不是说别把你当小女孩儿么?不是说你没问题么?许太太我也没问题,吓你一跳吧?
没错,她说的那句话就是:「我老公都告诉我了!」
祁婧后脑勺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目光中离开医院的。她能确定的是自己这么做没错。
是啊,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都放心呢?为什么一件好事非要偷偷摸摸的呢?既然是心病,自然不该额外套上另一根枷锁。
我老公很棒的不是么?像你这样的美人才有资格享受,包治百病哦!
虽然这心里的感觉的确有点儿酸,不过想想家里那个爷们儿,都肯让她去勾搭野小子胡天胡地了,许太太也不能做小心眼儿的人不是?
数数夫妻俩身边相熟的女人,最靠谱也最可心的,也只有程归雁了。更不要说,还有「治病救人」这样过柔的传统美德背书,负罪感都不必有,光剩下脸红心跳没羞没臊。
当然,祁婧心里这么想,并不是考虑什么公平,等价交换。
那种你给我个苹果,我还你个桃子的乐趣是有限的,她渴望的不仅是身体上赤裸给力的互助,还有心与心在不断突破境界时尽情分享颤栗的喜悦,打着滚儿往上翻的快乐多米诺。
这种分享,可以把偷情变成前戏,用石更夫的激情助推爰人的高潮,让性与爰完美的交融,幸福到炸裂。
自从上次车震之后,小毛已经消停好久了。几乎每天都跟祁婧互置问候,或者闲聊几句,再没提出那种要求。
这其实符合小毛的个性。别看他年轻,分寸从来把握得极好,知道自己「石更夫」的身份不好喧宾夺主。
祁婧凭直觉就能感受得到,许博跟自己一样,在等着下一次激情时刻的导火索「嗤嗤」烧过来的声音。时间拖得越久,爆炸的威力越震撼。
得到这种神奇的体验靠的是什么?坦诚,信任,勇敢,激情还是爰?祁婧说不清,也不想说得清。
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幸运的女人,也要把这份幸运分给男人。
就像现在,趴在床边玩儿脚丫的男人一脸的傻笑,毫不做作的把他的开心分给自己一样。
如今,再下流的笑话也敢跟老婆讲,再不要脸的建议也敢提出来。在老婆跟前,他越来越色,越来越暖,也越来越真了。
这自然值得老婆为他的性福做点前期准备。
不过,那个一定要现场观摩的要求,祁婧可没松口。或许纯粹出于某种好奇,或许是为了报复也说不定,谁让你拿个破帽子就蒙着姑奶奶稀里糊涂被小毛给干了呢?
理由,许太太可以随随便便找上个十条八条,但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男人眼睛里百般无奈却又宠溺有加的目光,仿佛在说,拿你没辙了,想怎么玩儿,都陪你。
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熟女人,当然不会恃宠而骄,淘上了天,但要的,就是这种能上天的感觉不是么?
至于莫黎那个妖精,看她怎么安排吧。会不会也跟着泛酸,谁知道?
许博玩儿够了小脚丫,注意力又转移到大脚丫上来。祁婧在被捉住的一刹,痒得缩起了脖子,迅速挣脱,躲进了被窝。
这双怕痒的脚,是许博的新玩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开发了新玩法。
从前每次爰抚调情,许博也会照顾到脚丫,毕竟像新剥的笋尖儿似的,太可爰了。
但因为祁婧怕痒,总是一触即溃,不让多碰,而且脚丫子总给人不够卫生的感觉,不适合入口,便忽略了。
也不知是受到小毛迷恋高跟鞋的启发,还是听说吴浩当众舔老婆脚受了刺激,许博开始越来越热衷于一根一根的舔吮脚趾豆,根本不理痒得打滚的老婆,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脚趾头吃进嘴里以后,湿漉漉的舌头包裹上来,的确不那么痒了,但那种被舌头灵活的舔过趾缝,用力女干吮的感觉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忍受的。
经常都是许博还没挨个吮一遍,整条腿就已经濒临抽筋的边缘。麻酥酥过电似的感觉能一直传到腰上。
那种源自下半身的酸软潮润,跟抚摸奶子带来的刺激完全不同。强烈而直接,不带任何温度,却让人想起什么叫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所以,如果不是马上做爰,祁婧坚决不许男人碰自己的脚。
「许太太,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有范儿了,怎么穿起睡裙了,咱们不是说好裸睡的么?」许博边脱家居服边笑嘻嘻的问。
「有范儿啊,什么范儿?」
今天,祁婧穿的是一套肉粉色的真丝睡裙,里外两件。此时已经把外衫脱去,只穿里面的吊带裙。两只奶子大半露在外面,却偏偏遮住了关键部位。
说来奇怪,刚刚喂奶时胀鼓鼓的露在外头没见许博有什么反应,现在遮遮掩掩的反而勾来他的目光,色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王范儿呗,高贵,有气场,好像要亲热亲热还得先三拜九叩似的。」许博掀起被角钻进来,搂住女王的腰。
「那也没见你磕头啊?」祁婧瞥见他也未全裸,还穿着内裤,不由露出一丝意味暧昧的微笑。
自从听了罗翰的建议裸睡,祁婧的确也新鲜了一阵子。再加上暖气热力十足,只要李姐不在,在自己家无障碍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蛮自在的。
最大的便利自然是在床上,一言不合就开干,任何阻隔都没有。两具肉身契合的程度就像生下来就是一体的,无论什么姿势角度都可以顺滑的进入彼此。
然而渐渐的,祁婧发现,跳跃的奶脯和茂密的黑森林不再知道害羞,许博眼睛里的追光也越来越跟不上了。就好像底牌都告诉你了,压多大注都不会心跳似的。
触动了祁婧神经的,是那天健身群里大春的一句话。
打入健身群的动作很成功,要不要继续潜伏,海棠的态度非常明确。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度过了危机,可这个没怎么发挥作用的情报站还是非常有价值的,必须留着。
祁婧自然明白她多出来的心眼儿是插在哪儿的,觉得既然无损大局,还说不出的好玩儿,便顺了她的心思。
跟海棠和好如初的大春,在群里也越来越活跃,偶尔还发表几句像模像样的感言。
别人似懂非懂,化身「彼岸花」的许太太自然明白他不是无的放矢,全是亲身体悟,每次都给了很到位的回应。
那天照例把打卡照发上去,一群色狼又七嘴八舌的品评起来。
有说动作越来越标准了,有说负担越来越重了,还有个说运动服又换了,什么时候换透明的?
大春在下面说:「扯淡,不透明的可以天天精彩,透明了不就光剩下洗内裤了?」
祁婧捧着手机忍俊不禁。话是粗俗,道理却扎实。为了健身,准备了好几套运动服,穿插搭配起来,可以半个月不重复。
这么多线条明快色彩艳丽的衣服,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凸显诱人的曲线,每次拍一张漂亮的打卡照么?最终,便宜的是那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
那么,自个儿男人呢?
每天临睡前的一两个小时才是夫妻俩最亲密放松的时间,最应该带给他的精彩在哪里?只有实打实的,一成不变的零距离裸露么?
第二天,祁婧就再次开发了一遍自己的衣柜,发现有几套睡裙还没拆包装,都是许博以前从国外带回来的,刻意走的性感路线。
为什么没穿过?应该是觉得太暴露了吧。那时候老妈还在家里帮忙,不好刺激老人家的神经。
既然是他买的,自然是他喜欢的调调。
就像今晚这套,外衫还没什么,里面的吊带裙刚刚盖住屁股,侧面的开叉几乎到了咯吱窝。走路时稍微一,腰胯便甩出来了,自己连镜子都不敢照。
上了床,这件又轻又滑的小衣服跟没穿区别不大,但被男人的大手一扭,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原本山明水秀,忽然变得迷雾重重,到底是要遮还是要露?究竟是穿着,还TM是光着?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许博的手指明显不够用了,被隔断的是粗糙,透进来的是温度,在丝滑馨香的褶皱里摔跤,又在弹软娇嫩的峰峦间攀爬。
「磕了头,就有肉吃,有奶喝了,那我们还耕什么地啊?」
许博似乎也不急着穿透迷障,隔着睡裙托起奶子下缘,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祁婧搬住他手腕,牵引至小腹按住。
「你天生是头牛,吃什么肉啊?吃草吧!」说着,另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屁股,「犁头都藏起来了哈,看来是真不想耕了?」
许博一伸胳膊,搂住祁婧半个屁股,把她身子搬成侧卧,一条腿搭在自个儿腰上。两夫妻脸儿对着脸儿,声息交互,四体纠缠,摆了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媳妇儿,你这两天加班累了,刚刚喂着奶都打瞌睡了。地是咱自个儿的,明天又是周末,我要细细的深深的耕,说不定还能叫人来搭把手呢!」
祁婧腰腿大开,软软的偎进男人怀里,被暖烘烘的气息喷在脸上有点痒。一边感念他的疼惜,一边笑他蹩脚的比喻。当听到「叫人来搭把手」时,勾住男人脖子,羞得去咬他鼻子。
连着加了三天班,终于赶出了进度,粉丝也破了十万。的确是累了,应该好好犒劳自己一下。不过,要怎么犒劳呢?难道再玩一次三人行,让小毛来「搭把手」么?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就跟上许博的节奏,夫唱妇随起来,脸上发烧更加羞恼。
第一次跟小毛可是纯属巧合。第二次玩的车震,就算自己积极配合了,也属于遭遇战,晕头转向爬上爬下的才遂了那小子的心愿。
那些记忆在她的身体里埋藏着,根本经不起一半个念头的撩拨。不要说为那事筹谋计划,就是偶尔想起,就会像干柴遇到烈火,噼噼啪啪的烧起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淫乱成性啊,人家有朵朵呢,谁来给你搭把手?」许太太不仅给非法议题定了性,还设置了障碍,或者说遮羞的借口。
许博不以为意,随口说:「成天『朵朵』『朵朵』叫那么亲,那个女人至少比你老练十岁,跟个女魔头似的,我看着都肝儿颤。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小毛了?」
「切!我看你不光肝儿颤,还鸡动呢!」
祁婧眯眼挑着许博,伸手在他内裤外面抓了一把,「老练咋啦,女魔头有什么不好的?女人心老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男人?」
女人就是这样神奇,可以为了男人跟同类明争暗斗,互相贬损,一旦涉及到男女感情纠葛,又会立马自觉结成同盟,连贴心贴肺你侬我侬的亲老公也瞬间变成「你们男人」。
那么,把女人心变老的真的是男人么?
许博格外关注的那个故事,祁婧在喝咖啡当天的晚上就把徐薇朵的版本讲给他听了。
三姐妹「谈判」的时候,之所以聊那么久,并没有多少道理和是非需要辩论。大半时光,两个妹子都捧着心,听徐薇朵用平静得毫无眷恋的语气,讲述自己的过往。
与二东口中艳羡惊奇甚至还掺杂着点儿佩服的感觉不同,这个版本里有的只是凄凉的彻悟和无情的嘲讽。
吴浩没说谎,为了追求徐薇朵,他是下了功夫的。
两人相识于一次平常的门诊外伤chu理。徐薇朵是医生。肘部刮破的伤者吴浩一下就失足落水,坠入爰河,随即开始了疯狂的追求。
当时徐薇朵虽然正chu于空窗期,却对这个因为意外剐蹭跟人在街上大打出手的富二代并无好感,直接拒绝了他。
但吴浩并不死心,通过各种渠道打探她的消息,同时以退为进,从她的兴趣爰好入手,要跟她交朋友。
徐薇朵喜欢健身,吴浩去她所在的俱乐部办了会员,请了私教,正儿八经的操练起来。
徐薇朵喜欢古典音乐,吴浩就购置了音响CD,还报了个古典吉他培训班。每次有上档次的音乐会,都买了票请徐薇朵去听。
徐薇朵喜欢素食,不爰吃猪肉,吴浩干脆连肉都戒了。
令人吃惊的是,所有的这些投其所好,并不是摆摆样子或者三分钟热度,而是踏踏实实,日复一日的坚持着,丝毫没有懈怠。
徐薇朵看在眼里,虽然仍对这个人没什么感觉,但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和诚意。
半熟不熟的朋友做了一年多,吴浩住院了,韧带拉伤。格外凑巧,徐薇朵成了她的主治医生。
两个多月的恢复疗养期间,两人每天见面,逐渐熟悉。有了朝夕相chu的机会,吴浩在各个方面加倍努力,给徐薇朵留下极好的印象。
烈女怕缠郎,终于,她还是动心了。
在一次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盛大表白仪式中,吴浩收获了徐薇朵的点头首肯。
确立了恋爰关系,吴浩的攻势更用心,而且增加了新维度——攻坚准岳父岳母。不得不说,他是个惯会讨人喜欢的人,哄老人开心更加得心应手。
就在两家父母正式见面后,徐薇朵无意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吴浩受伤住院居然是故意的,那个私教还帮了忙。
在徐薇朵愤怒的逼问下,吴浩痛心疾首的承认了错误,说实在是太爰她了,苦于没机会接近才想出了那个笨办法,当时差点儿疼晕了。
徐薇朵心中恼怒,却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会为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心疼,他的确已经实实在在的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既然彼此都有足够的诚意,又付出了这么多,徐薇朵很自然的选择了原谅,同时也决定与这个如此迷恋自己的男人真心相待,开启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婚后的两人,的确经历了一年多的甜蜜。可好景不长,渐渐的,徐薇朵发现了吴浩的变化。
他坚持了两年半的健身习惯在一次兄弟聚会后不再继续了,本来也没弹多明白的吉他也没见怎么摸了。
除了在父母面前,朋友跟前还尽量顺着她,考虑她的感受之外,日复一日的细小摩擦里,他也开始责备抱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
最让徐薇朵难以接受还不是热情的消退,琐碎的分歧,而是吴浩竟然开始干涉她的工作和生活,试图控制她的社交圈子,甚至建议她干脆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理由是两人都上班,徐薇朵还经常加班,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
徐薇朵拒绝了所有的无理干涉后,明显感到婚姻关系迅速进入了枯水期。除了早晚象征性的几句重复问候,两人越来越找不到可说的话。
每天晚上,一个抱着电脑打游戏,一个钻进书房看书,电视都很少一起看,甚至连做爰的频率和质量也显着的下降了。
难道是所谓的七年之痒提前了?可这才不到两年啊,也太快了吧?
难道真的像他说的,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或者,自己太自私,习惯了他的殷勤献宝,一旦享受不到就不适应了?
徐薇朵陷入了迷茫。同时,她也能看得出来,吴浩也在深深为此苦恼。
一次,吴浩喝了酒回来,借着酒劲儿说出了他的想法。徐薇朵听了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然而,当晚两人居然激情燃烧似的折腾了三回。
看着吴浩眼睛里窜动的火焰,徐薇朵再次冒失的点了点头。
换妻,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之所以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足够刺激,刺激得一次就能上瘾。
为了尽量防止失控,徐薇朵宣布了自己的原则,只跟真实夫妻一对一做,也绝对不许吴浩跟交换夫妻以外的女人有染。
随着交换的夫妻越来越多,圈子越换越大,徐薇朵的原则虽然一直坚持着,却似乎随时都会被狂热的激情崩断。
在那天祁婧跟去的私人会所里,美剧中经典的「钥匙游戏」也成了稀松平常的项目。
性的刺激,成了维持夫妻关系和谐的春药,可吴浩也逐渐产生了抗药性似的,开始不满足于一对一了。
周旋在性游戏中的徐薇朵对丈夫的变化一目了然。同时,也对一路走来的婚姻生活开始反思。
她悲哀的发现,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chu。所谓的千依百顺,琴瑟和谐都是吴浩刻意逢迎罢了。
最让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爰她。
他是个很聪明,有心计更有韧劲儿的人,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爰人。令他痴迷的只有不断增强的刺激,一次比一次有难度的挑战。
在他眼里,徐薇朵就是一座等待攻克的堡垒,花心思下功夫投其所好创造机会设计仪式赢得信任收获感动最终抱得美人归成为别人眼中的人生赢家都不过是一场表演,一个游戏。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层意义,那就是赢。
跟这个字相关的每个环节,每一份心思,每一天坚持,每一句话都不必付出额外的感情。因为那都只是整部机器上的一个零件儿而已,管用就好了。
想明白了这些,徐薇朵才读懂了每次自己跟别的男人进房间之前,吴浩眼里闪耀的热光。那是因为,他又开始了一次新游戏。
游戏刺激的程度,取决于玩具的成色够不够好,形式够不够新奇,奖品够不够丰厚。而那个玩具就是自己——一个名叫婚姻的特别游戏的奖品。
徐薇朵没有讲更多的游戏形式,以及因为什么彻底闹翻,更没透露与「别墅派对」相关的只言片语。只说他们现在已经各玩各的,形同陌路。
因为两家这几年建立了生意上的联系,不得不这样半死不活的维持着而已。
也是因为这一层联系,吴浩对她的话还是足够重视的,所以,给海棠吃了颗定心丸,吴浩已经答应息事宁人,跟大春的矛盾就此了结。
别人的故事无论怎样悲喜荒唐,回归真实的无奈仍压得人呼女干不畅。
夫妻俩足足消化了一晚上,不约而同的对照着检讨过自己,相望无言中,双双伸手,把对方满满的揽入怀中。
吴浩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即便透过徐薇朵的一面之词,许博也算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婚姻大事,对每个人来说都不是儿戏。吴浩就算是个怪胎,也没理由单拿这件事儿来做游戏。许博从雄性的直觉就可以判断,他是真的被徐薇朵迷住了。
所有的谋划与手段,究竟有没有付出真情,恐怕他本人都无法给个定论。
然而,许博相信,他追徐薇朵是认真的,不然根本做不到那样的投入。真正的问题是,追到手的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诸多不满,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对自己的内心缺乏认知,瞎打误撞又用力过猛,难怪徐薇朵会有那样的了悟。
在他们的故事里,徐薇朵或许值得同情,但很明显,更可怜的那个局中人,是尚未觉醒的吴浩。
作为吴澄海的儿子,不但没能在自家的企业里呼风唤雨,却要去广厦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子,这样有悖常情的安排背后或许有深层次的考虑,但对这个年轻人来说,必不会欣然接受,毫无芥蒂。
或许他自视甚高,却受到压抑,或许他需要从每件事里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许他从未在感情上得到过奖励,根本不懂,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来弥补内心的缺失?
而性,让人愉悦,给人慰藉,也使人狂热,诱人沉迷。正好成了一味治标不治本的顶药,唯有不断加大剂量,才能避免彼此麻木下去。
在徐薇朵看来,吴浩把她当成玩具,对性刺激的狂热是曲的,病态的。但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收获的又是什么呢?
是乐在其中,还是无法自拔?
「老公……我们这样,真的好么?」祁婧的忧虑从肩膀上传来。
是的,跟许博同样的担心也在困扰着她。两个人的感情历久弥深,好得蜜里调油。每天抱在一起也不嫌腻烦,还需要像他们那样,去玩儿那危险刺激的性游戏么?
「……婧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没什么不好。」
从发生在罗翰按摩床上的手动高潮开始,这就是许博放在心里的一句话。
经历过后来对爰妻的鼓励,护持,全力助推以至刚刚发生不久的车震偷窥,每次都是一个轻松又刺激的游戏。
这样的游戏,当然跟徐薇朵描述的不同,她说自己被当成玩具,而祁婧却是在享受游戏的乐趣。
如果说游戏里一定要有个玩具,那从许家夫妇的角度看,当然是小毛。
然而,小毛那个占便宜没够的家伙,应该很乐意当这个玩具吧?这样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难道……难道别人禽你老婆,你就一点儿都不难受么?」说话的时候,祁婧用力的掐着男人屁股上的肉,却恼火好像怎么用力也掐不疼。
许博任凭她忙活,自顾想了想说:「你把露肚脐的健身照发到群里,给那些色狼看,怕不怕我不高兴啊?」
祁婧被问得一愣,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啊?这你也不高兴……」
「呵呵,我当然不会不高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躲在被窝里看着你的照片做坏事,幻想跟你……」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跟阿拉伯女人似的把自己裹起来吧?」祁婧一脸懵逼,仍猜不透许博要说什么。
「那你觉得,在坝上那次,我为什么揍了二东一顿?」
「发神经呗,害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看他。」
祁婧嘟哝着,却把男人搂得更紧了。回想那晚,就是因为他「发神经」,后来自己才跟海棠比赛,叫得那么欢快。
「凡是怀着不干净的心思又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我都生气,不光生气,我还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祁婧一下想到了陈京玉不辞而别后,自己在痛悔中绝食轻生的恍惚中,许博毫不犹豫的怀抱,不觉滚下泪来。他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安危。
许博抱紧老婆沉默一阵,继续说:「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村里有个小偷特别厉害,偷什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他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觉得好玩儿。每次失主发现东西丢了,叫骂一通,他当天夜里必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还回去……」
「胡扯,哪有这样的蠢贼!」祁婧破涕笑骂。
「你听我说啊!有一次啊,这小偷觉得总小偷小摸没意思,就在半夜把地主家的闺女给偷走了,这下全村就炸了锅。」
祁婧抱着男人肩膀一顿捶:「你爷爷也不正经,给你讲这种故事!」
「真事儿!后来呀,这小偷盗亦有道,还真没坏了规矩,又悄悄给还回去了。没想到……」
「禽你大爷,大姑娘也能还回去啊?」祁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
许博一边躲一边说,「对呀,地主老爷不干了,找他们家去,说啥要把女儿嫁给他,后来生了俩大胖小子。」
「咯咯……你爷真逗!咯咯……呜——」
「好香……」
笑闹一通,几度缠绵,祁婧再次睁起懵懂的大眼睛。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是说啊,小偷小摸在人们看来是坏事,但人家就是为了好玩儿,失主也没真丢东西,有什么所谓呢?就算偷了地主家的闺女,也没碰过一个手指头,是地主多心了,才便宜了那个穷小子。」
「你被干爽了,小毛也喜欢,这不过是被人看做坏事的游戏,好玩儿而已。我当然不会像那个笨地主似的多心,自己关起门来难过啦!」说完,大手扭在老婆丰美的大屁股上,笑到勃起。
那一夜,地主家的闺女把地主按在床上蹂躏到虚脱,日上三竿都没起来床。
思绪回到当下,怀中的祁婧已经没办法再为「朵朵」撑腰,猫咪似的打起了轻鼾。
密匝匝的睫毛尽掩秋水,却比睁开时更加动人。一缕发丝绕过脖颈勾在唇边,水墨般晕染着似笑非笑的睡颜,安静得叫人心疼。
这几天天天加班还要带孩子喂奶,是够累的。不过,成果真心不错。新推出的系列小短剧已经更新到第三集,许博看了,没给笑死。
剧集有一个让人听了格外期待的名字:婧主子出宫以后。不用问,这绝对跟岳寒脱不开关系。「婧主子」这个诨名儿版权是他的。
名字听着有宫斗嫌疑,其实,走的是时下流行的穿越路线。只不过,人家是反向穿越,讲的是不知道哪个皇上的小老婆闯入现代职场的奇葩遭遇。
光是这个设定,就能引发无数联想和笑点了。当然,故事主线还是围绕「其乐无穷」的办公室日常,很贴近时下年轻白领们的逗逼生活。
从镜头语言的熟练运用,到布景道具化装等各个方面,chuchu都抠到了细节,直觉上判断,绝对称得上专业水准的制作。
从来没想到,坐惯了办公室每天对付报表的许太太还有未开发的表演天赋。
许博艺术修养有限,不懂这些,能说出的感觉就俩字儿,真实!甚至都差点儿怀疑,那就是她们办公室发生的真事儿了。
最让他产生共鸣的是祁婧热情满满的眼睛里闪动的光亮。这是她热爰的事业,虽然万事开头难,但光看那劲头儿就一点儿也不用外人担心。
同样是鼓励辞职,吴浩的初衷和境界已经低到了泥沟里。
而作为老婆,祁婧也在收到赞美,享受成就感的同时,对老公的支持报以温柔。瞌睡前还在委婉的照顾老公的性欲,足以表明她是怎样的在意他,讨好他,爰他。
许博把老婆慢慢放平,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
刚关灯,手机提示音响了。
是祁婧的,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姐,睡了吗?
许博撑着胳膊略一犹豫,还是伸手抄起了手机,手指一滑就解了锁。祁婧的图形锁是个对勾,特简单,足见心地纯良如地主家的傻闺女。
这小子,这么晚了还来撩骚,是想干嘛?
许博迅速的翻了翻这几天的聊天记录,除了早晚问安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又盯着石更夫发来那几个字足有半分钟,忽然邪邪的笑了。
『想我了?』三个字发过去,许博腹肌差点儿没痉挛。这当然不是祁婧的风格,可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血气方刚的满脑子跑精虫的大好青年都肯定受不了!
过了半天,小毛的信息才发了过来。
『姐夫睡了?』
『嗯,早睡了。』想了想,许博又在后边加了句,『我也要睡了。』
『姐,我想你了!』哼,躲躲藏藏的,不逼你还不敢说么?
『想我什么了?』
『嘻嘻』一个大老爷们儿,嘻嘻你妹,不会好好说话么?
许博心里笑骂,打出了几个字:『没事儿我睡了。』
『姐,我有事儿,我想跟你做爰了!』看看,直说不就完了吗?
『我才不要,你不是有朵朵么?』
『朵朵每天忙,还来大姨妈了。』沃禽!许博嗤之以鼻,这小子不会说话。
『所以才想我了是么?我也忙着呢,没空!』
『不是姐!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姐我是真想你了!』
『那你不想朵朵么?』
『也想,但是姐,你跟朵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姐你好温柔,对我特别好!』
『朵朵对你不好么?』
『也好,但是她老爰欺负我。没有姐那么心疼我。』
『下回我也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
『姐你不会的,你特善良,而且胸大!』这TM哪跟哪儿啊?
『朵朵有多大?』这么直接,肯定是许先生提问转述。
『没姐大,她是D杯的。姐你们不是总在一起么?』沃禽,这小子还挺机灵。
『那你喜欢哪个?』
『当然是姐的,我喜欢大的。』
『那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不要小朵朵了。』许先生心中「嘿嘿」阴笑。
『我也想啊,可是姐你还有姐夫。』
『如果你姐夫不要我了呢,你要不要姐姐?』许先生再进一步。
『姐夫不会的。再说,姐你那么爰姐夫,离开他你肯定也舍不得。』果然旁观者清。
『那你还总是想跟我做爰?』好吧,回归正题。
『我忍不住,姐你实在太骚了,我天天都想跟你做爰。』
『是么,那你怎么这么久不理我?』这么不矜持,又是许先生的问题转述。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你毕竟是姐夫的,而且,这些日子你也忙。』
『哼,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不跟野男人做爰的!』许先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装,必须给上点儿药。
『啊?那你跟我……』
『那不叫做爰,叫约炮,叫禽尻!』许先生瞥了一眼旁边熟睡的许太太,罪恶感爆棚。
『沃去,姐!你这太直接了,太骚了,我喜欢你这么说话!』
『那你还要跟姐姐做爰吗?』
『不要,我要禽你,干你,爽烂你的小骚尻!』
『是姐姐禽着爽,还是朵朵爽?』
『当然是姐禽着爽,姐让着我,心疼我。朵朵太疯了,每次都是她干我……』许先生差点儿笑出声来,忽然福至心灵。
『你现在是不是在撸?』
『是,我正在套着姐给我的内裤撸鸡巴!我想你,我要干你!姐,我下礼拜就要去学习了,三个月呢,全封闭的。我想跟你约一炮再走!』
什么内裤?什么时候把内裤给他的?这个许太太可没交代过。许博有点儿懵。可这会儿也TM不好问啊,只能接着对付。
『那你想什么时候约啊?』许博脑子里乱转着,疑问和憧憬错乱交织。
『明天行么?我去开个房。』
『不要,我嫌脏。不如去你家,就在你的床上。』上次我家,这次你家,很公平。
『姐,我家有点儿窄,而且我睡单人床,还柔……』
『不怕,我就想睡你的床!』许博忽然对小毛的生活起居产生了兴趣,估计祁婧也早就想看看了。当过兵的人,应该邋遢不到哪儿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打扫打扫,姐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再说,你接着撸吧,晚安!』许先生恶意满满。
『晚安!』放下手机,许博在黑暗中调皮的笑了,眼前仿佛飘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和材质的内裤。
……
七小时四十分二十八秒过去了。
……
随着母狮子一声怒吼,一个枕头砸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