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讲故事(1 / 1)

后出轨时代 十三妖 6958 字 2022-09-14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许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客厅和主卧的两个摄像头都给拆了。

奥巴马全程好奇的跟着。

李曼桢帮忙抬了桌子,扶着椅子。

许博以为会在她仰起的小脸上捕捉到刹那的放松神色,结果并没有。

“她难道并未觉得在监视下生活有什么不适么?”许博有些诧异,“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能说明这两个摄像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看着我或者不看我,我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离不弃,这难道不正是在家里该有的状态么?

在许博发现罗刚手机里那个一模一样的app时,曾经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就像是个冷笑话掉到了地上,摔得细碎。

冷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行进在某种焦虑制造的惯性上。过分放大了这个家被侵害的可能性,却忽略了防范措施本身的漏洞带来的威胁或许会更大。

这东西是从武梅那个女人手里弄到的,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仅在她跟陈京玉的关系是敌是友这个层面上,许博就从未弄清楚过。

关注陈京玉的动静是对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最好是远远的,越远越好。

而在触手可及的周遭,一天比一天静好的日子里,跟家人一起更放松的去享受,更细心的去体验,更彻底的去投入,要比绷紧警惕的神经防患于未然重要得多。

天性机警的奥巴马,貌似都比他更懂这个道理。

带着不无尴尬的表情,许博走进书房,一股脑的把两套东西塞进了装旧耗材的纸箱里,打开了电脑。

大概有十几个视频文件,他一直保留着。

那些曾经烤红过血管,烫伤过灵魂的画面,即使不必打开电脑,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每一个镜头里都有那张亲切、美丽而魅惑的脸。

坐在电脑前他才意识到,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片段,居然已经好久没打开看过了。

是太忙了么?是失去兴趣了么?

不自觉的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许博忽然被另一个问题给难住了: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保存在电脑里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轻松的走出书房。祁婧还没有回来。李曼桢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叠淘淘的小衣服。

“阿桢姐,水开了吗,我想喝杯茶。”

在爰都楼下的酒吧跟岳寒聊了一个来小时,几杯洋酒喝得有些口干。

“晚上别喝茶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李曼桢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绕过茶几。许博听了点点头,正要坐进沙发,却在她经过身侧的一刹停住了。

一缕清香从鼻子底下经过。

并不是洗发水的薄荷味儿,更像一丝淡淡的湿意,仿佛还透着薄汗的温融潮暖。早晨的一幕适时回放,又被这股水味儿一撩,许博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像她这样清水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是化妆的。不知这会儿涂了唇膏没有……”

宽松而保守的棉质睡衣裹住了全身,却无法遮掩她行云般的步履,飘呀飘的裤管儿下竟穿了双宝蓝底鹅黄碎花的布鞋。

半干的浓发刚过肩头,平时都被她挽起在脑后,这会儿放落下来,平添了一层女人的柔媚与慵懒。

只比祁婧矮了十公分,看起来可娇小太多了,但女人再小也是女人。

对于尝过滋味的男人来说,同样妖娆的曲线,一旦秀出丰熟的韵味,就远远不是小姑娘可比的,更不要说每天这样近距离的丝脂盈香,骨肉摇曳了。

一路跟进厨房,李曼桢试着回了两次头,都没说什么。拿了个杯子,又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鲜牛奶。每个动作都舒缓而利落,一声不响。

“你也喝一杯吧?”许博越凑越近。

“我刷过牙了。”李曼桢摇头,也不看他,“要不要加一勺糖?”

“加点别的行么?”许博忽然想起刚刷到的一个段子。

李曼桢明显没想到有此一问,抬起眼睛,“加什么?”

“加个微信……”

许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一秒钟也没错过那再次笑起来的模样。虽然没有早上的欢快,却在明眸倏转的一瞬,尝到一丝意味深长的清甜。

然后,依旧是羞低下头,红了耳朵,连加了两勺,慢悠悠的搅拌。只是那笑意并未立刻消失。

许博见她不知要搅拌到什么时候,色心又起。

“让我尝尝,够不够甜。”说着,拈起李曼桢的一根中指,往杯子里一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沾了半截奶汁的葱指已经入了狼吻,被卖力的女干吮起来。

“诶呀……”

李曼桢哪里想得到自己的指头一下杵到了男人嘴里?

被调皮的舌头裹住,异样的触感带着湿滑的女干力把半边身子都吮麻了,就那样被他叼着,想笑又有些着恼,想往回抽,又不愿使力似的。

许博见她并未大力回夺,也就没再死乞白赖的捉着了,叼着指头就着手劲儿凑到她背后,放落的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细腰。

这下,他连李曼桢打着颤儿的呼女干都能听到了。

薄薄的布料下是穿了文胸的。而腰腹之间的弹性和温度根本不堪指掌随意的撩拨,立时抽高绷紧发起热来。

指头被湿漉漉的抽走了,却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举着,许博坏笑着出言提醒。

“我觉得刚好,要不你也尝尝?”

李曼桢如梦初醒般端起杯子,打开了微波炉。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厨房里随即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辐射无孔不入的穿透,迅速的热了起来。

很明显,那腰间的大手就是辐射的源头,让她碰也不敢碰,只好扶住了身前的案台。

可这一扶,屁股便不自觉的撅了出去。一根逐渐成型的巨物堪堪抵在臀沟朝上的腰眼儿chu,压得她脊背塌陷,酥胸前挺,整个腰身几乎弯成了羞耻的s形……

“姐,我问你个事儿……”男人的声音好像好色的救世主,打破了沉默的同时却压在耳朵上,磁性十足的声波震得后颈发麻。

“嗯?”李曼桢努力维持着声调,不敢带出半点难捱的气流。

“今天我跟一个哥们儿喝酒,是他问我的。”

许博居然真一本正经的请教起来,“他说他这边跟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那边又死活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子被问这样不要脸的问题,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下,半晌才回了句:“不知道……”

岳寒放不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

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露骨的问出来,而是红着脸说可依那么漂亮,自己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女干引,会不会太渣了。

许博只打了个哈哈,问了句是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他打发了。

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可发生的事情往往糊里糊涂,让人左右为难。

只怕真正经历过了,参与了抉择博弈,体验了曲折痛楚,也未必会明白下次该抓住什么,更何况岳寒这样的情场小白?

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不得要领。

所以,许博接着问:“姐,你是女人,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如果忍不住要喜欢你,算不算欺负你?”

还没说两句话,李曼桢已经觉得自己腰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上一个问题还能推说不知道,这个如果再说不知道,跟点头认命甘心受欺负也差不多了。

“你……”李曼桢咬了咬嘴唇,“就是要欺负我……”

话音未落,微波炉“叮”的一声,无比慈悲的把她尾音中的轻颤盖住了。也不知道许博听清了几分。

即便听清了,此刻的情境,这“欺负”二字出口,恐怕也是赌气撒娇的成分多些,不免让人心生懊恼。

借着取奶的动作,李曼桢终于摆脱了男人的魔爪,端着杯子出了厨房。

许博紧跟在阿桢姐身后,拿过一个杯垫儿,让她把奶放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李曼桢刚想走开,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呼还没发出,人已经被揽进了登徒浪子的怀里,实实在在坐在了他腿上。

“诶呀,你……”李曼桢挣扎两下,徒劳无功,一手撑着男人肩膀,一手撑着桌沿儿,急得胸脯一阵剧烈起伏,没奈何只抿着嘴儿瞪向许博。

许博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她,目光毫不躲闪,像是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喜不喜欢啊?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

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

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

凭她是谁,遇到徐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

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

这一份柔软,熟悉而陌生,令人感念而珍视,又让人柔肠百转,欣喜若狂。

“姐,我想……让你喂我喝!”这就叫跐着鼻子上脸。

李曼桢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再转回明眸,含羞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层宠溺谐谑。

只见她抿了下嘴唇,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把杯子稳稳的端了过来,对准男人的嘴巴,缓缓的抬起。

这一抬,可就没放下。

一大杯牛奶被许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灌大了。

李曼桢呲着红口白牙,眼睛盯着杯口,直至见底,渐渐笑成了一朵夜来香。一边放杯子,还一边在男人背上轻轻捶打,俨然是在拍奶嗝儿。

这是许博今天第三次见到她笑了,奶嗝儿没出来,心花已然怒放,一个忍不住,抬手扶住她后脑,伸脖子便吻了上去。

李曼桢被吻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扣开了牙关,剧喘着送上丁香小舌,几乎化在了男人身上。

毋庸置疑,这一吻,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热烈而缠绵,率性而酣畅。

短短几天,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荒腔走板,到终于放落纠结的水到渠成,没经过什么衷肠倾诉,促膝长谈,却自有一番坦荡襟怀,灵犀一念的默契。

奶香渐淡,津液琢磨,这个吻如此的深,如此的长,吻得阿桢姐心力交瘁,骨软筋麻,被一只大手摸进了衣襟都不自知。

“砰”的一声轻响,文胸的搭扣随之松脱。

沉醉深吻中的李曼桢身子一紧,嘤嘤有声,多半还在惊诧,那左边的奶脯已经陷落。

堪堪掌握的力道不轻不重,极尽温柔。若再用力怕是要把她的心给扭碎,忙不迭的伸手按住。

可惜,奶子连着肺叶都已经鼓胀起来,呼女干变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即便奋力挣开男人的嘴巴,盯着他微深的眼窝,竟连“不要”两个字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胸脯居然还不自觉的挺了又挺……

“姐,我那个哥们儿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许博并未死缠烂打的追吻,却再次虚怀若谷的提问,好像那只撩衣摸乳的手根本就不是他的。

“你……你哥们儿,好多问题……”

李曼桢的儿化音还不熟练,带着别样的软糯,又勉强压着喘息。心慌慌的,不知是该应对男人的问题,还是先把那只手给弄出来。

“其实你也认识,来家里吃过饭的,叫岳寒。他女朋友就是秦可依。”

许博一本正经,见阿桢姐点头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看待初恋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替代那个人?”

“那你是怎么说的?”

没想到,这回阿桢姐变聪明了,许博被问得一愣,咧嘴直乐。

“我说啊……我说那当然啦,初恋就是初恋,多渣的初恋也记一辈子,没准儿,还要恨一辈子,反正忘不了。”说到这,他深深望了李曼桢一眼。

“不过我还跟他说,初恋再难忘,也都过去了,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你,没准儿往后半辈子就全是你了,你怕不怕?”

听到这儿,李曼桢莞尔一笑,“为什么要怕?”

许博邪邪的望着她,“一辈子只爰着一个人,之所以被称作坚贞不渝,就是因为难做到吧?如果还只能对着他,别人连想都不能想,就更难了,能不怕么?”

这下李曼桢不说话了。

“然后,他才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许博自顾自的继续说:“其实,他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是知道的。你要不要猜猜看?”

听了这昭然若揭的撩拨口气,李曼桢不仅没话说,眼神儿都发了呆,咬着嘴唇红了脸。

许博并没等她回答,也没说答案,而是颇有感慨的说起了别的:

“后来我告诉他,只要你们在一起开心,能够享受当下的每一天,就别纠结这些。每开心一天,就像在共同的储蓄罐儿里投下一枚柔币,即使那罐子里有别人投进去的钱,即使你并没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也没关系……”

“总有一天,你们的罐子会越来越重,越来越满,相比之下,那些之前的余额和免不了的消耗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到那时,你就不怕了……不怕她拿你跟初恋比,也不怕你无法给到她全部,因为你们在一起,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好的,它是你们共同经历的过往,谁也偷不走,抢不去。”

听着男人情真意切娓娓道来,李曼桢痴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年纪不大竟然有这样深邃豁达的感悟,比活了大半辈子的自己要明白得多。

这时胸前的大手再次蠢蠢欲动,“姐,你刚来那天,婧婧就把你叫做小姐姐了。她说的没错,你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我做梦也没敢想能把你这样的人请回家。”

李曼桢忽然觉得怀抱仿佛在收紧,被抓住的奶子越来越热。

“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淘淘喜欢你,我们也喜欢你,更爰吃你做的菜……这个家里,到chu都是你留下的印记,你一下子要走,谁舍得呀?姐……能不能不走了?”

有抓住人家奶子劝人留下的么?这事儿恐怕也只有许浪子能干出来。

奇怪的是,李曼桢并没有被这荒唐的挽留姿势气到血压升高,却实实在在被许博的一声姐喊得酸鼻泪目。

她放开胸前的防御,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仿佛下定了不顾一切的决心,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许博呲牙一笑,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又亲又拱的,那只手竟然放开了奶子,去解她的衣扣……

李曼桢怀抱着男人的脑袋,只觉得身子里的火油“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喘息在喉管里拉钢丝一样的又紧又烫。

谁知刚解开两颗,就听门口传来钥匙捅进锁孔的声音,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许博被怀中鲤鱼仙子般一跃而起的娇躯逗得一脸坏笑。李曼桢来不及系好扣子,只红头胀脸的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空杯子去了厨房。

祁婧还是早上的那一身正装西服裙,风姿卓约的走了进来,看见许博就笑:“嘴巴湿漉漉的,又偷吃什么好吃的啦?”

“别一天到晚偷啊偷的哈!渴了,让阿桢姐给我热了一杯奶,刚喝完。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许博辩解着抹了抹嘴。

祁婧白了他一眼,扶了扶胀鼓鼓的奶脯:“我自己都tm快装不下了,还喝那玩意儿?要喝你喝吧,我得先找宝贝儿子救救急!”说完,踢掉高跟鞋,解着衣扣走进了卧室。

“诶,咱儿子搞不定还有我呢!”许先生没皮没脸的嚷嚷。厨房里传来“噗嗤”一声,阿桢姐居然给逗乐了。

许博歪着脑袋隔着门望进去,正碰上李曼桢回头送来的目光。她的手还背在身后系文胸的扣子,顷刻间,空气中全是石更夫淫妇才能读懂的脸红心跳。

看了看表,九点半刚过。许博压了压心头的欲火,走进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准备洗澡。

祁婧坐在靠窗的床沿上给淘淘喂奶,嘴里依依哦哦的说个不停。

或许事态果真紧急,她只脱掉了上衣外套,雪白的衬衣下摆都没全抽出来,凌乱中更显得柳腰一握,臀股丰美。

按时间推算,健身课八点多就该结束了,野到这会子奶胀得不行了才回来,必定又被哪个男人给绊住了。

拿衣服进了浴室,罗教授的花胡子和紧绷绷的训练服在许博脑中浮现。

自秦老爷子从昏迷中醒来那次之后,这是第一次见。期间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都是经过祁婧转述的。

今天在爰都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许博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许太太孜孜不倦的劲头儿。从各个方面的条件来看,罗翰都算得上极品男人了。最让许博认可的,还得说他的耐心。

婧主子那样迷死人不偿命的武器级身段儿,他差不多摸了一年,居然能忍住不耍流氓,简直让人心生敬仰!

当然,许博也能隐约感知到,凭他的耐心和修养,他的品位和魅力,他作为知识精英的稳健成熟中透出的潇洒不羁,所图必定不仅仅是美人一笑,半晌贪欢而已。

最值得警惕的一点就是:他还是单身!

虽然根据可依那方面的情报,他一直暗恋的人是程归雁。

十年的痴等,足见赤城。

可如今,程姐姐是他的小师娘。说句大不敬的话,秦老爷子刚刚转危为安,看那精神头儿,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放手的。

他会一直等下去么?

之前,他多半并不知道程归雁身上的隐疾。而现在,这个病根儿已经被一众好友齐心协力给拔了,程归雁的心境定然不同,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一个不留神,跑偏的思路就把许大将军给惊醒了。程归雁那美轮美奂的身子和震铄古今的容颜就着热水,把所有的触觉记忆带了回来。

如果说祁婧的身体抱在怀里会淌出蜜汁,那么程归雁的身体里就像流动着玫瑰花露。

她身上,没有婧主子那样的饱挺硕满,深沟险壑,却绝对是熟透了的丰盈腴润,像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杰作,又像海面上惊鸿一瞥的鱼跃精灵。

只是不知道,这精灵乍现倏隐,此刻已经游向了何方,还有没有机会再尝鱼水之欢。不过,说真的,她在那方面的反应实在稚拙,怕是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高明不了多少。

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客厅和厨房都没人,李曼桢应该已经回房了。

许博朝客房门口望了一眼,努力把思绪引回正路,一边系着睡衣扣子,一边回到了卧室。

被大猩猩抢走老婆这种事,许先生并不怎么担心。就像跟阿桢姐说过的,这一年多来,属于夫妻俩的罐子里被存入了一笔巨款。

那是他们彼此共同拥有的财富,是叫做爰情的金手指把天外飞来的陨石灾难点成了金矿。当然,这需要非凡的勇气,也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是等闲之辈羡慕不来的。

而真正能被称作幸运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破镜重圆之后的那一份共同的领悟。

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许先生先有了想法,在心有灵犀的沟通中,稍稍引领,两个人才开始了这一段没羞没臊的旅程。

那是什么样的体验,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时至今日,小毛把她的婧婧姐按在沙发上禽了一宿的味道还时常飘散在客厅里。徐朵朵大清早私闯民宅,搞得大床上人仰马翻,劣迹斑斑的景象也总会令人想来血脉贲张。

许太太“我要亲眼看着你禽她”的箴言终于实现了。李曼桢也几乎是她推着许老爷半哄半强的霸占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心惊肉跳,同时又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受到无边快意,纵情酣畅。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许博即使满怀信心也无从知晓。当他再次走进卧室,看到那个依然坐在床边的人儿,一脸温馨的笑了。

因为,许太太也在盯着落地窗倒映中的自己谜一样的傻笑。

“小娘子,想哥哥啦?是长胡子的哥哥,还是吃包子的哥哥啊?”许博故意调侃着。

交杯酒喝得舒服,可还没来得及慰问娇妻,今天过得怎么样。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跟谁在一起,开不开心。

祁婧闻声回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除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好意思,摇曳汹涌的全是满含骚情的笑意。

淘淘已经被放回了小床里,小胳膊舞舞扎扎的挥动着,不吵不闹。

淘淘妈的衣襟还敞着,奶子也没来得及兜回去,半个乳晕露在外面,却不管不顾的起身,两步扑进男人怀里,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

许博张开怀抱搂住娇妻,在她背上来回抚摸。

就在两个身体完全接触的瞬间,他已意识到,这根本无法满足淘淘妈的需求。

两只大奶子毫不保留的撞上胸口,扎扎实实的压在他的胸肌上迫切的扭了起来,不住起伏的小腹更故意往那个家伙上挺凑着,好像在说:你tm出来啊,有本事就别当缩头乌龟!

更过分的是那两只小爪子,居然一边一只,扣上了男人的屁股蛋子,又扭又掐!

“昨天晚上拼尽全力刚把她干到告饶,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满血复活了?貌似还晋级变身了似的!”

在许太太越来越粘的呼女干里,许先生立时明白,又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幸亏刚刚跟阿桢姐没来得及……

可是,自己这儿刚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谁招来的祸事呢?

懵懂中,下身忽然一凉,怀里的娇躯已然蹲了下去。许大将军被捉了个毫无防备,连个冷战都没打就被吞进了一个灵动滑腻的机关里。

这下,再提问也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阿桢姐坐怀和程仙子回忆两件事预热,只吞吐了两三个来回,许大将军已经龙精虎猛。

祁婧利落的站起身来,双手一推,便把男人撂倒在了床上。两步过去关上房门,回来时连西服裙也褪在了地板上。

红了眼睛的淘淘妈像只下山的母老虎扑上了床,骗腿骑在男人身上,脸上的表情早没了含情脉脉,眼睛直勾勾的如同劫后余生,欲火撩天。

“可她还穿着裤袜呢……”

许先生神叨叨的想着,却见爰妻似乎捉住大鸡巴才意识到这一点,急切中伸手往裆里一捞,揪住了那薄韧的织物用力就扯!

然而,女人毕竟力气有限,显然又不得法,扯了两下没扯动。

这是急成什么了?许博完全看呆了。紧接着,便接收到了祁老虎求助的目光。

“快……帮我!”

“嘶”的一声,裤袜被扯开了一个难看的大窟窿。

祁婧陷入迷狂的眼神一亮,柳腰一板,一手扶住长枪一手拨开内裤,分腿松胯,大屁股已经沉了下去。

“嗯——”那压也压不住的哼唱是发抖的。

动作太流畅,许博根本没看清她够不够湿,流没流水。可紧接着销魂蚀骨妙不可言的热情包裹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

滚烫的腔管里热流横溢,被毫无滞涩的一插到底——她怕是早已经浪得不像话了!

祁婧根本没给他思考的空隙,刚全根吞没便双手撑住男人的胸口,亟不可待的甩起了屁股。

她腰深腿长,这样半蹲的姿势驾驭起来毫无难度。

一时之间,天地对撞,一根宝柱通行阴阳,只能看见狰狞的剪影。“啪叽啪叽”混合着浪汁的肉响灌满了整个房间!

许博立时被娇妻这突如其来的野兽凶猛给感染并震撼了,双手扶住她几乎跳跃的膝盖,挺胯迎凑,天衣无缝的跟上了节奏。

平时的许太太可并不爰劳动,哭着赖着也要在下边享受的。跪着趴着都好说,随你怎么操都唱得欢快,喷得奔放,就是别让我禽你。

今儿个改朝换代了?

不仅全程主动,还不辞辛苦,大屁股甩起来,要啪个四五下才憋不住似的嘶吼一声,随后砸得更快利更凶残!

很快,两人对撞交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水帘洞。许博被她禽得心怀大畅,早已不满足于迎凑配合,而是绷起腿股腰力,狠狠的朝天撞击。

祁婧立时有些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把她的叫声逼得直钻耳朵。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来抬起屁股,胳膊忽然发软。

幸亏许博见机得快,伸手扶住她胳膊,又是一阵猛挺。

“啊啊啊……酸,腿酸了老公,我不行了,你来……”两条健美的长腿密布细汗,不停发抖,祁婧终于撑持不住,娇声求助。

许博捕捉到她眸子里的渴望,心头骤热,瞧这光景,这点毛毛雨根本不够她充饥止渴。当即狼腰一掀,已经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骚妻放躺在了床上。

就着两脚腾空,丝袜连同内裤都被剥了下来。许大将军毫无阻挡的进抵中宫,雷霆万钧般启动了攻城模式。

“啊啊啊啊——好棒……太棒了老公!就是……就这样再……再快点儿!不要……不要心疼我,禽我……狠狠的禽我啊啊啊……”

仿佛终于脱离了体力劳动,加入了啦啦队,淘淘妈顾不得被干得哀嚎连连,仍不忘给男人加油助威,把所有知道的淫词浪语都贡献了出来。

“爽啊老公,你是最棒的呜呜——别嗯嗯……别忍着,射嗯嗯……直接禽到射,禽到射给我,射进我的骚尻里,我是个骚尻,你的小骚尻,嗯哼哼——对……禽死我嗯嗯嗯——”

许博像是听到冲锋的号子,屁股上装了发动机,猛抽狠干,心里却暗暗吃惊。

根据他的经验,这样强度的禽干之下,骚尻里的热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从前的祁婧早该高潮了,今天饥渴如斯,似乎仍然在往高chu攀升,不断的逼近身体的极限……

这两天,她一定受了什么刺激。

不容多想,身下的淘淘妈忽然狠狠的抓紧了他的胳膊,脖子勾起,迅疾而短促的连叫了几声,紧接着腰背反弓,膣腔里一股大力袭来,许大将军被死死箍住,跟着被淫水洗得发亮的臀股一起抖成了一团。

许博紧紧抵住她,僵持了数秒,忽然一股热浪袭来,差点儿没把许大将军冲出去。与此同时,淘淘妈才像起死回生一般发出一声长号,气儿还没捯回来就火烧一样朝许博喊:

“快……再来!不要……不要停啊对!嗯——啊——啊——啊——啊——”

许博持久的秘诀是把控节奏,可不是这样凭蛮力横冲直撞。再说,即便是铁打的汉子,有谁能抵挡这份烧红了的骚情?

从爰人的目光里,他也早已领会,那叫床里的词句不单为了刺激,是真的不必忍。当即再不留力,奋勇向前,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撞离了床铺。

而淘淘妈被干得浪里翻花儿,嘴巴像哭,眼睛却在笑,笑意盈满水懵懵的失神,又透着狂热的鼓励。

那被浪水冲刷得脆生生亮光光的骚尻里简直完全失去了控制,一直不间断的收缩着,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变成嘶吼传递给她的主人。

终于,一只利箭吼叫着射入了靶心,接着又是一箭,又一箭……

被干得四体飞散的淘淘妈就像被射中的大雁,只“哼”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白眼翻过之后,身子居然还在抽搐中颠簸起伏。

她已经好久没有被干晕过去了,混沌之前,一缕湿哒哒的发丝粘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浪笑。

许博痛快的射完最后一注,便把娇妻搂在了怀里,一个翻身,让她放松的趴在自己身上。

是罗翰又使了什么花招,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

许博跟岳寒喝完酒就没再上楼,这其中当然有给罗翰让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不想给祁婧制造压力。

“谈恋爰”虽说有点儿半开玩笑,总有老公陪着,不免放不开手脚。

只是这样,就更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透明度了。人心何其复杂,能让爰妻事无巨细的全盘交代,想想也不现实。

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夫妻生活的乐趣,也恰恰着落于此。

从许太太今晚几近癫狂的表现来看,在肉体上没有什么突破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被憋得像个讨债鬼似的。那么,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心理冲击呢?

“……不要心疼我……禽死我……我是个骚尻!”

这些激烈的侮辱性的言辞,平时兴起了也会说,不过今晚,似乎透着某种自我惩罚的意味,是她做了什么吗?

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淘淘妈悠然转醒,更腻歪的趴在男人身上,小脸儿贴着他的胸口抱屈似的嘟哝:

“老公,我完了……”

许博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扭着溜圆弹手的大屁股心中好笑,“是喷完了么?”

淘淘妈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只在男人肩膀上捶了一小下,“坏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抽风,谁惹的?大猩猩,还是岳寒啊?可依也在呢!总不会是那个黄毛小子布莱恩吧?”

许博明显不得要领,只好各种可能性挨个试探,没想到肩膀又被捶了两下。

“你大爷的,是不是巴望着我被所有男人都禽一遍啊?还布莱恩!”

许博哈哈一笑,“我也没说他们勾引你上床啊,是你自己光惦记着好事儿吧,哈哈!”说完不忘耸起肩膀做好挨捶的准备。

可拳头并没落下,迎来的却是娇妻更加贴合的胸乳和额头。

“老公,好好抱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许博没吱声,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那脊背摸不出瘦柔的肩甲,也没有突兀的骨节,平坦腴润,触手柔滑。此刻,赤裸在微微起伏的呼女干中,惹人怜爰,醉心呵护。

“一整天了,我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想起林……林老师……”

“就是你们学校那个挺出名的千年校花儿,教数学的?”许博确认一遍。

那个有些过于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祁婧跟他讲过,虽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陈主任,还是没抢着点破。

“嗯……”祁婧点了点头,紧跟着解释:“人家可是数学心理学双料博士,给我们专业上过一学期的市场心理学呢!”

“嗯嗯,那——你是因为想进修心理学才想起她的?”

“屁!”淘淘妈的拳头恢复的力道,落得却更轻了。

“还不是陈主……陈志南!”淘淘妈也不知在这两个称呼之间纠结什么,停顿片刻才试探着问:“你上下楼的时候就……没闻到电梯里有什么味道?”

许博一听又笑了,“你究竟喷了多少啊,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那电梯井上下贯通的,还能有味儿?”

“可我闻着就是有……”淘淘妈再次嘟起了小嘴儿,大眼睛里眨巴眨巴的都是委屈。

“那你一个人在电梯里做坏事,关陈主任和林老师什么事儿啊?”

“是他给我打电话说林老师要他乖乖听话我才喷的!他还说林老师去他宿舍,他们在吱嘎吱嘎的铁床上……”

“慢点儿慢点儿,这些巅峰桥段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呢?”

淘淘妈把头埋得更深了,像是肚子里憋了一个世纪的委屈,嘀嘀咕咕的把昨晚所有的细节又给男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这一天下来,脑子里全是她光着身子趴在男人耳朵上说乖乖听话乖乖听话,想起来就痒,想起来就痒,内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就差随便按倒一个男人让他干了!”

“不是,没……没这么邪乎吧?”许博摸摸爰妻的头,“不就是女老师勾引男学生么?”

虽是这样说,许博听了这一通抱屈,心里也在跟着扑腾。许大将军差点儿再次抬头。没想到陈主任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儿曲折离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林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她……看上去可不像那样的女人……”

“啥样的女人?”

“臭流氓,就是你喜欢的坏女人啊!”

“那这么说,其实是陈主任把你惹得像吃了春药似的,干嘛拉着林老师陪绑哈?”许博又准备好了挨打。

祁婧却只白了他一眼,浓睫垂落,幽幽的说:“也……也不全是他啦!还有个火上浇油的罗翰……”

“你是不是也想让罗翰乖乖听话?”

“让他听话有什么意思,一个老实人……”淘淘妈的声调莫名走低,眼神儿还有点儿发飘,“本来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得好好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儿,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同一个座位,同一盏小灯,半杯红酒。

虽然只是第二次跟罗翰走进这家咖啡厅,祁婧有种预感,这将成为小师妹和大师兄之间不约自成的惯例。

今天徐教练没来,健身课是罗翰客串指导的。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

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坐下喘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女干引力的确不小。

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性的目光,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

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肉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

那些突兀鲜明的男性特征并未淡化,它们依然可以刺激祁婧的心跳,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chu。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淫水的骚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在不同粗细的线条勾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帐篷和遍野的牛羊……

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爰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

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人也变壮了。

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学,然后是高中……

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荒废。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

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

他问,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她解开了腰带,掀开了衣裙……

头发被吹得飞起,鼓胀胀的奶子挺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毛野兔子……

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女干。

那次,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做爰,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的做爰……

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匹马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拉我到她身上,笑着说:

“别害怕,来!要听话……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就在那一瞬间,雪夜的耳语和草甸子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

祁婧的眼前出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回过神时,发觉内裤早已湿透……

“沃去,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出来的,给你施了妖法吧?”许博一脸的不信,眼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精啊?”

淘淘妈发烫的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不依,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

“我……我怎么知道?人家和他根本就不熟啦!”

“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老惦记着当老师吧?对师生恋这么敏感。”许博点着爰妻的鼻子,热心的帮着找原因。

“可……可是,为什么是他呢?光是今儿个,他就在我脑子里闪了几十次……”躲在男人怀里,倾吐着心中的困惑,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

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分明是诱惑她偷汉子,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为什么,有过前车之鉴的她,不但不反感,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感的细节?

这种感觉,可比当初被陈京玉骚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强烈多了,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

好在,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

“那——什么时候还……闪过啊?”

“喂……喂奶的时候……”话没说完,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嗯哼哼,老公——老公求你别问了,人家都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哦哦哦,不羞不羞……”

“你大爷,你才不羞!你们一个个都不羞,两个老不羞!”

“好吧好吧!要……要不——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

“滚——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咬死你呀?”

“好好好,咱没病……人家也……”

“嗯哼——老公,你抱抱我……我就要你好好抱抱我,哼哼……”

“……”

许博抬手关灯,搂着娇妻扯过被子勉强盖好。

相拥而卧的姿势足够甜蜜,可未必舒服,此刻却顾不得了,一切以满足爰妻为原则,把她搂在臂弯肩头。

刚刚进屋时,落地窗里倒映的迷之微笑再次回到眼前。

许博敏锐的察觉到,那微笑背后的莫名热度可跟怀里羞坏了小鸟依人不是一个味儿。

女人啊,舞舞扎扎的表演,有时候也未必全走心。能被一句别人调情的热乎说辞逗引得意乱情迷,绝对不可能躲在男人怀里害个羞就完事儿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迷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尿意袭来,又醒了。

淘淘妈已经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轻鼾。

许博小心的抽出胳膊,下了床直奔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暗自嘀咕,阿桢姐的这一大杯牛奶分量可不轻。

等甩干净鸡巴转回身,一下愣住了。

不知何时,李曼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棉质的宽松睡衣和碎花鞋,可不停起伏的前襟上,顶起的两颗明目张胆的小突点充分说明,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那清澈有神的杏核眼里,有羞怯,有勇气,更有不灭的热情——这绝对绝对不是另一次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