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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

无端变成“虫肉卷”,言在毛绒卷皮里揪了揪毯子上的绒毛,他呆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齐斐是将放在沙发上的那条毯子裹到了他身上。

放在沙发上的毯子原本供职于卧房,但自打言“顺手牵羊”了齐斐的毯子,它便遭遇了无情的调岗,从此供职于客厅,成了在沙发上小憩时的临时遮盖物。

“客厅里的温度比房间低。”齐斐隔着毯子拍了拍他亲手包的虫肉卷,“穿成这样站在外面容易着凉。”

虫肉卷:“……”

精心穿了一身“撩虫利器”,结果心上情虫只想着大晚上穿成这样会着凉,这大约是言收到的所有来自齐斐的关心里,最让他觉得心里有点苦的一次关心。

“我不想回房间。”心里有点苦的雌虫说,“除非你和我一起。”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适合同床共枕。”齐斐耐心哄着他的雌朋友,“我们甚至还没有同居,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以送你回家为幌子,实际上是想趁机占便宜的流氓。”

“可我是自愿被你占便宜。”“虫肉卷”挣扎着掀开了自己的卷皮,袒露出自己一身“穿似未穿”的装束,做着最后努力,“你看,这分明是我在朝你耍流氓,你完全不需要觉得过意不去。”

齐斐:“……”

与浑身上下仅有几缕布条加一层贴身弹力纱的言相比,只脱去了礼服外套,衬衫与长裤都还好好穿在身上的齐斐,确实是更像被耍流氓的那方。

更别说只穿了布条和纱的雌虫还正双臂平展,向左右两侧撑开了裹着自己的毯子,以一个街头暴露癖常用姿势展示着他的装扮。

齐斐这边还没接话,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快速划过一道恍然大悟的光芒。

既然同床共枕会让心上情虫觉得自己是在耍流氓,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那么,他们不“同床共枕”不就好了?

虫长官迅速参透了这一层关系,他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自己与齐斐的站位及齐斐身后的沙发,双臂忽的伸展更开,背后毯子完全扬起,他像只展翼的大蝙蝠一般扑向齐斐,成功将齐斐扑进了沙发里,然后再动作迅疾的连虫带毯子一包,做了个更大的“双虫虫肉卷”。

言很有几分耍赖意味的趴在齐斐身上:“现在我们不是‘同床共枕’,只是分享了同一张沙发。”

齐斐被言堵在沙发里,他与雌朋友穿着布条和纱的身体直接相触,对方就像是一张“虫肉电热毯”,将他严严实实盖住,四肢都伸长了缠住他,让他在这方狭小空间里一时动弹不得。

说“动弹不得”,其实也不全对,只要齐斐有心,在这样的压制下他依然能找到挣脱余地,但压着他的雌虫看上去正理直气壮耍着赖皮,可与对方亲密相贴的他能清楚感到,对方的身体正紧张的绷紧着,并且还努力抬高了重心,留意着不要将所有体重全压到他身上,像是生怕把他给压坏了。

心底某个柔软又暖和的地方忽然被一只小虫爪挠了挠,齐斐再一次体会到了在贡多星那一晚,他曾体会过小石头入水的“噗通”感。

那一次,被投向平静湖面仅是块小石粒,可能连“噗”都没有,直接“通”的入水,在湖面制造出了一圈小水纹,接着便没了影踪。

而这一次……

齐斐心下突然有些好笑,他想,这一次丢进去的可能是块青石板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言没头没尾的开口:“困了。”

齐斐将绒毯两侧边缘向下拉了拉,在雌朋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睡吧。”

言认真端详了齐斐数秒,像是确定了他的心上情虫不会趁他睡着后偷跑,才安心闭上眼睛,就这么抵着齐斐睡着了。

齐斐在言的呼吸渐渐平缓绵长后才有了睡意,他正感到自己快要完全被睡意包围,身上的雌虫却忽然一动,言不知惦记着什么,居然又醒了过来。

“怎么?”齐斐问。

“换一下位置。”言的声音里带着困倦的鼻音,“我……换我垫在下面。”

弄清了言醒过来的缘由,齐斐哭笑不得。

“没关系。”伸手捋了捋雌朋友的后背,齐斐声音温和,“安心睡吧。”

言装睡了小半个晚上,这会是真的困乏十足,他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又安静伏回去不动了。

第七十二章谈恋爱的老干部十二

这一夜到底是不够安稳,齐斐只小睡了片刻便又醒了过来。

他是被耳畔忽然响起的风声惊醒的。

有什么东西打他耳边飞快掠过,重重刺入沙发边缘,在惯性作用下一路朝下坠去,被坚硬的沙发底座挡了一挡,才没有垂直穿透整个沙发,砸到下方地板上。

齐斐为这响动警觉睁眼,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言的睡脸。

他的雌朋友没有被这响动打扰到半分,仍然安静的伏在他身上熟睡着,呼吸平稳绵长,与他相抵的胸膛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睡的格外酣沉。

齐斐端详了片刻言的睡脸,定了定神,他在有限的空间里转动了一下脖颈,打量着四周环境,找寻起刚才掠过耳旁的物品。

很快,齐斐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哪怕此刻严实拉好了窗帘的小客厅内黑暗非常,在出众的夜视能力下,他应是也能轻松看清物品在黑暗中的细节轮廓,不会真正出现“两眼一抹黑”的情形,但这会,齐斐朝四周看去,他发现自己居然除了正伏在他身上的言之外,再看不清其他任何东西,好像有谁在他的视野周围盖了一层幕布,唯独留下了身上的雌虫,没有把言一道遮盖起来。

确信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生异变,齐斐试探着抽出一条环着言的手臂,让旁侧的“黑暗”摸去。

他摸到了一手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润凉感。

那东西仅是触手润凉,实际上并未沾水,齐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摸到了什么,他手下的物品便轻轻抖了抖,在四周带起一股细小气流,制造出了一阵和缓的小风。

与其同时,言低低“唔”了一声,他在齐斐身上动了动身体,连带着齐斐指尖抵着的“不明物品”也小幅度左右摇晃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齐斐以为他不小心将雌朋友吵醒了,他看着言把脑袋抬起来,但对方眼睛仍是闭着的。

言并没有真正醒过来,他像只半梦半醒间爬起来挪窝的大型犬,在齐斐身上东蹭西磨了一会,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处舒适安逸的地方,调整一下姿势,贴着“新窝”老实趴好,随即又不动了。

齐斐在言“挪窝”期间,终于悟出了他是摸到了怎样一个“不明物品”——他摸到了自家雌朋友的翅翼。

也不知道虫长官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居然睡着睡着张开了翅膀,并且还不忘将朝向齐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