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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这件要事他还没告诉齐斐,他刚才提起对于有蛋的憧憬时,都已是默认了自己已将孕育腔完美恢复一事告知给对方。

迟来的好消息仍是好消息,它所带来的安心与欣慰并不会因为迟到而削减半分。

放下心来的齐斐俯身在言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就好。”

雌虫还需要再“吸收”一会后才能去洗澡,将被自己折腾到起身都有些困难的对方单独留在房间里似是也不太虫道,尤其对方还已鲜明表达出了不想自己离开的意愿,齐斐便在休息室内找了些大概是左鸣特意安置在此处的储备粮和饮用水,与言分享了它们,接着披上衣服坐在床沿,继续陪着言至“吸收”结束。

言醒来时看见的悬浮屏和操作屏都是休息室内自带的公用设备,齐斐的私虫终端和通讯端都还由奥齐保管着,他昨晚刚出能量场就进了休息室,还没来得及拿回它们,只能暂时利用公用设备写写东西,预备着待会再将它们传到自己的终端上。

正快速回忆了一番自己刚才撰写的内容,回顾了一下自己在两趟时空之行中记下的重要虫员名单,先前没流露出继续交流意图,似是已经要重新睡过去的言突然又在被子下动了动,齐斐迅速为床面发出的窸窣响动回神,他定睛一看,发现某只力气刚恢复一点就又悄悄做起小动作的雌虫正在龟速朝自己靠近。

对方有一条腿仗着自己生的比较长,提前跨越小半个铺面,抢先抵达了这通龟速前进的终点——他身上。

齐斐为言的“虫未至而腿先到”哭笑不得,他正准备抓过言抵在自己大腿边的足踝,将雌虫跑出“被皮”包裹的腿塞回被子里,那只先伸过来的脚却不安分的闪躲开他的抓捕,然后坚定地……用踝骨撞了他两下。

齐斐:“……”

莫名其妙遭到踝骨袭击,齐斐无言对上言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他分辨出雌虫应是正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像是觉得齐斐的反应不太对,言想了想,侧过身体换了个姿势,这次换做脚背对向齐斐,再次坚定地踢了齐斐两下。

“……”这一次齐斐终于反应及时,一把抓住那作乱的“虫脚”,截断了对方正在变换中的第三种姿势,“做什么?”

言半边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他将脸往前移了移,压在枕头边缘,让自己略受阻碍的视线重新明朗开阔:“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

“特殊的感觉?”齐斐本该是为言的无端“攻击”感到奇怪的那个,然而作为这莫名进攻的发起者,言本虫似是比他还要疑惑,他从对方投来的目光里读出了不解,不禁失笑,“你希望我有什么样的感觉?”

“……”言不说话了,只开始默默将自己伸出被子外的腿往回缩。

齐斐却没放开他的足踝:“等等。”

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这莫名的被踢经历如此熟悉,好像曾有与当下情景相似的事件和对白在他们之间发生过,齐斐没有让准备当做无事发生过的言溜走,他仔细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寻了一遍,记起了自己是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之前在贡多训练星上,左恩及奥维等虫赶去贡多的那一晚,我们在小会议结束后一同去餐厅里吃饭的时候。”齐斐说,“你那时在餐桌下面不停踢我,我后来问你是否是有事情想暗示,不然怎么一直踢我的腿,你只说自己没有踢我,却没有解释原因——你那时候在餐桌下做小动作的出发点,是不是和你现在花式踢我的出发点一样?”

彼时的虫长官在齐斐面前还有些放不开,因为齐斐那会真正拿他当长官看待,他便也不由自主有些端着,那时的他习惯于压抑情绪,连笑都不知道怎么笑,而现在的他已能在齐斐面前坦然呈上关于“自我”的一切,是以他听了齐斐的话,再遭失败的沮丧迅速写了一脸,他低声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在花式踢你。”

齐斐仍然扣着手下的足踝,他听出了言对于“出发点一样”的默认:“所以,那个共同出发点到底是什么?”

齐斐的语气里不见被踢的恼火,也没有明知故问的调笑,他问的正直且泰然——因为他是真的没能领会到这几踢之下蕴藏的真意。

言迟疑的顿了一会,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昨晚随意丢在一旁的衣服,请齐斐从里面拿出了他的终端。

由于雌虫暂时有些不便动作,齐斐代为操作,打开了终端,进入到言的私虫资料库,然后在里面找到了一份文件名称内带有“地球”一词的“重要技术资料”。

“我那时候正在思考该怎样对你展开追求,考虑到你是在地球上长大,我觉得一上来就对你使用虫星通用的追求手段,可能会造反效果,说不定还会惹你反感,便去搜索了一套地球上的爱情攻略。”言让齐斐点开文件夹内序号为“三十六”的文件,很老实的说,“‘共同就餐时在餐桌上借双腿和脚进行摩擦挑逗,能够起到出乎意料的撩拨效果,还能借由桌布这样,让一切进行于不动声色间,能瞬间让被碰触到的对象知道你对他有意,若是在摩擦之时还伴有暗示性的眼神交流,则效果翻倍’——这条攻略是这么说的,但它对你完全不起效。”

齐斐:“……”

实际上,攻略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它描述的技巧性挑逗方式及通常造成效果也都还算中肯,然而它主要是为地球女性量身定制,虫长官在初次尝试时忽略了多种外因——譬如他穿着军裤军靴的腿脚完全没法和穿着轻薄丝袜的地球姑娘相比,他的军靴撞击在齐斐的腿上也达不到姑娘们只隔着一层丝袜用踝骨摩擦心上人小腿的效果,他满面严肃朝齐斐投去的“暗示性”目光不会让齐斐觉得眼波销魂,只会让齐斐以为他是想传递机密报告。

“既然都已经认为不起效,今天怎么又想起来要再试试这招?”哑然了片刻后,齐斐忍不住问。

言把先前移到枕头边缘上的脸又移了回去,重新让半边脑袋陷进枕头里:“我找厉和奥宁一起分析了失败原因,他们一致认为是我的着装出现了问题,我觉得很有道理。”

而今天他正好光着,完全不存在着装出错的可能,因此雌虫重拾信心,勇敢伸出光着的腿,决定再试一试自己先前失败的撩拨大计。

……然后他又一次失败了。

言觉得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自己简直愚蠢透顶,他还不得不将自己的犯蠢开诚布公给根本没领会到他用意的心上情虫,这窘迫感堪比公开处刑,让他觉得埋半边脸到枕头里也挽救不了自己的羞窘。

于是他慢慢蹭进被子里,试图把自己裹成一个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的“被子团”。

遗憾的是,身体其余部位都成功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