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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关注一下就好,顺便再让他通过一下奥宁的材料审核申请,我这边需要一份奥宁的履历。”

“奥宁?”没料到左卅会忽然提起奥宁,齐斐愣了愣。

“奥宁最近似乎和你的舅舅走的很近,已经引起了不少虫的注意,左家有高层旁敲侧击过你舅舅的想法,但他……”左卅短促停顿了一下,省去一句“但他自己单身多年,感情的事自己都琢磨不清”,只说,“但他态度模棱两可,把询问搪塞了过去,却又同时推掉了几大世家发来的联姻申请,因此多数左家高层认为他可能还是对奥宁更感兴趣,他们找到了我,托我为兄长的婚姻大事留一份心。”

左卅是左鸣的亲弟弟,左鸣感兴趣的对象又是亲外甥的伴侣的副官,心系本族最高长辈的虫生大事,左家高层措辞恳切的请求左卅关注此事,助他为帝国做了无数贡献的单身兄长顺利找个伴。

齐斐听完,只觉得像听了场八卦,并且八卦主角还是自己的舅舅和熟悉的虫,他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可如果‘走的很近’只是有心虫的捕风捉影,是有色眼镜下被刻意放大的正常互动行为,他们之间实际上没有什么。那这样的撮合就会让双方都很尴尬。”

“你说的很对。”左卅赞成了齐斐的看法,他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信息屏幕展示给了幼崽,“刚刚收到的最新消息——你的舅舅在听闻那起恶性事件中的受害者是奥宁后就赶去了军部,他走时连实验进度都没保存,据说看起来还挺生气。”

能够让一名平素总是笑脸迎虫,亲和力天生满点的对象看起来还“挺生气”,那他必然是真的已恼火至极,而匆匆出门,连辛苦了大半天的实验进度都忘了保存,足以说明他对这起事件的重视。

第五军团总办公处内,言理完了运载机事件的整个脉络,浏览过所有涉事虫员资料,又亲自去查看了那架作为“现场”还被保留着,目前已停运的运载机。

本该简洁干净的机舱已面目全非,看不出里面原来是什么模样,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粘附性极强,地板、墙壁、窗户、乃至天花板上都覆盖有厚厚一层粘液,它们不光柔软粘稠,还颇具有弹性,一脚踩下去先是感受到重力作用下的下陷,继而便有一股阻力在将脚往回推,仿佛是脚下的地板成了活物,在里面呆的时间稍微久一点,甚至能产生周围的墙壁正在随呼吸起伏的错觉。

在那厚实柔软的粘附层外,还有大量淡色丝状物或粘或坠的散落在机舱内,它们交缠在一起,环绕着原本应是运载机座椅的位置四散。那本该是座椅的地方椅子已完全不见原形,它被这淡黄色的丝状物紧紧包裹了起来,乍一眼看去,就像是运载机内多了硕大一个淡黄色的茧。

座椅的靠背支在茧里,它的棱角在淡黄丝茧的外壁上撑出几个凸点,衬着那恍然给虫起伏感的地面,第一眼极容易让虫看成是有谁被困在了茧内,定格成了拼命挣扎的姿态。

这就是奥宁清早走进运载机时看见的场景。

那个被包装成丝茧的座椅醒目到扎眼,言盯着它足足看了三循环分,他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的,可落在丝茧上的眼神凌厉如刀,周身气势慑虫。

站在他身后的其余几名第五军团成员神情也同样极不好看。

将运载机的机舱恶意改造成厄尔加斯的孕卵肢内层,这场景对于其他虫来说至多只是引起恶心,对这满室粘稠产生视觉及生理上的不适,但它对于奥宁来说,却是昔日噩梦重现。

他曾被真实的厄尔加斯俘获,在异兽的孕卵肢内层度过了一段生死不知的日子,那个一进舱门转身便能看见的茧是俨然化作实质的恶意,逼着他一眼想起当初的自己。

“找虫再去回放监控录像。”言在从运载机里退出来后说,“按帧检查,注意一切异常。”

“是!”

身旁立即有虫领命,开始去联络团内虫员。

“监控录像的完整度已经确认过了。”厉跟上言的脚步,轻声在他耳边问,“你这会是想要确认什么?”

“运载机的舱门开合时间。”言微微眯了下眼睛,“以奥宁的性格,他就算是想着别的事情,连机舱内情况都没注意就抬腿迈了进去,可他一下脚也该觉出不对,那会又不属于早高峰时期,距离正式工作还早,不存在为了赶时间埋头冲进机舱的情况。他在感觉到不对后理应有充足在本能驱使下退出去。”

厉脚步一顿,瞬间落后了言一步,他看向因这一步和自己走至平齐的同僚,对方无声颔首,示意自己也接收到了消息,随即便将密切注意运载机舱门开合时间是否有问题的追加指令发了出去。

除了言和厉之外,随行的第五军团虫员共有四名,他们板着一模一样的面瘫脸,由于心系被恶意针对的奥宁,同时也恼火第三军团竟然敢如此猖狂的公然针对第五军团虫员,个个冷如虫形移动空调,走到哪都使周围温度凭空降下两度。

这一股自体散发的冷气一路弥漫至奥宁休息的医务室附近,本着对待受伤同僚务必温柔体贴的原则,他们在注意到距离医务室已很近后纷纷自我调节了一下情绪,将周身气势收敛几分,却不想,尊重体贴病患的美德不是谁都有。

医务室对面的房门就在这时打开了,里面的虫子还没完全走出来,就站在门边,因而没注意到左手边的言一行,他们瞧了对面的医务室一眼,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一个模拟场景就吓得要进医务室躺上半天,要我说,这抗压能力也太差了点,不知道当初的训练是怎么过的,就这水平,还能当上军团长副官。”

“谁让对方出生时有本事,就出生在了世家大族里?族兄是第一军团长,背后有家族力量和兄长帮忙走动,第五军团长那会恰好刚刚晋职,正是需要支持力量的时候,那位本身也是个‘扶贫专业户’,无论好坏全都收着,啧啧,结果呢?自己的好朋友比靠世家力量插/进来的还低了一级,虽然实权相当,可日后晋升,不还是要按着现有阶位往上提?”

“嗨,提起这个‘实权相当’,我都要为那位真副官掬一把同情泪了,苦差事和协同出战都是他在做,日常奔波的最勤的也是他,医务室里躺着的这个不能打不能受刺激,做着最普通的文员的工作,待遇却比他还要高,对方是头顶有姓氏的世家子弟,他有什么?收容中心出来的,不就是指望着这点自己流血流汗挣来的功绩改变未来,真叫一个……”

说话者的“惨”字尚未出口,便被抢先响起的一声“咔哒”脆响打断了话音。

再也听不下去的厉捏了捏拳头,他瞄了眼似是并不准备阻止自己的言,冷着脸上前几大步到对方跟前:“我倒是不知道,这部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