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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会忍不住想伸手去揉揉雌虫的脑袋。

但鉴于没有“如果”,他只好摩挲了一下操作杆。

“没关系。”齐斐声音温和的说,示意言大可直接点击信息详情,“没什么不方便让你知道的内容,刚才是因为见你们聊得高兴,觉得谈起这些有些破坏气氛,我和左恩才特意站到一旁去。”

本是担心着自己贸然看两虫交流不太好,结果猝不及防收到了一份体贴关心,言轻轻眨了下眼睛。

没有立即点开消息详情,心底蓦地有了“小想法”的虫长官先用目光对齐斐全身来了次地毯式搜寻,然而,他实在是没找到一处既可以美滋滋骚扰驾驶员,又不影响对方驾驶操作的“骚扰空间”,心底想要做点什么的小虫爪登时挠出了二倍速,简直要把五脏六腑给挠穿!

齐斐承受了伴侣这一通有如实质的目光舔/舐,面不改色看着前方航道,注意着与左侧准备变道的飞行器留足安全距离:“不行,回家再说。”

收到一句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制止,仅用视线表达了一下渴望的雌虫默默克制住自己,终于去点开了那条已被搁置了一会的信息。

“……柯林?”看清左恩发来的信息内容,言皱了下眉。

“你熟悉他么?”

“不算熟悉。”言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向客观陈述靠拢,“他的风评一直不错,在外也一向表现的很是袒护自家兄弟,我和他偶遇过两回,他似乎是因为柯曼当初放出的那些流言,对我存在偏见。”

虫长官淡化了自己和对方的冲突,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将昔日遭遇一带而过,他的心上情虫静静转头看向他,他迎上齐斐的目光,还没读出雄虫眼里蕴藏着什么,就先听见齐斐叹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七章结婚的老干部十九

不明白雄虫怎么突然叹了气,言心底先前还喧闹不休的“小想法”眨眼间全化成了紧张,他小心翼翼在脑内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语,拿出逐字逐句推敲的劲头去审查是哪里说的不妥。

还没等他分析出个所以然,脑袋上便落了一只温暖的手。

那只任何时刻都能让他感到温柔又舒适的手快速在他头上摸了一把,继而又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操作杆上。

飞行器已顺利切换了轨道,自主干道上下来后,周遭飞行器就少了不少,齐斐觉察到言正在因为自己的叹气而紧张,他眼见着前后左右都还算空荡,遂松开操作杆,让飞行器自由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抓紧这点时间去完成了右手方才的“心愿”。

“别乱想。”收回手的齐斐说,“我只是忽然想到,虽然我们已经正式结婚,也有了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但在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时,你总是有些回避我,像是下意识的不希望让我参与太多。”

言原本目光正追着齐斐的手走,他盯着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见它只短暂安抚了一下自己就又回去握操作杆,心下正暗搓搓对操作杆萌生着嫉妒之情,觉得那一根金属杆每天被“爱抚”的次数说不定都快超过自己了,转而就听见齐斐说了这么一句,一时愣在了原地。

半晌没找接话方式,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听见心上情虫说自己在回避对方,虫长官的第一反应是反驳,他自觉每天不能再黏齐斐,如果不是还有工作事业不可荒废,有偌大一个第五军团及团员们不可不照顾,他几乎都想把虫生目标定位“齐斐专属虫形挂件”,每天就挂雄虫身上,齐斐走哪挂哪,还能随时宣示一下自己的“附属权”。

可第一反应的冲动一过,更多的理智翻涌上来,言随即意识到齐斐没说错。

他确实在某些话题上存在着刻意规避心理。

午后才出门前往医院,体检和与医生商谈都耗去了不少时间,还和偶遇的左恩一家又聊了好一会,出门时尚还明亮的天色此时已转暗,夕阳斜斜将泛起橘红的光线照进舱室内。

言就着这束光线看着齐斐侧脸半晌,黑发雄虫甚少透露过多情绪的神情平静如往。

他没能从对方脸上太多信息。

“对不起。”言低声说。

虫长官憋了半晌,腹稿还是没打好,只先冒出来一句道歉——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该先向心上情虫道歉。

但齐斐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前方航道仍然十分空荡,又是一路直行即可的定向轨,齐斐握着操作杆的手再次得了空,伸过去轻轻在雌虫的脑袋上拍了拍:“我不是为了让你感到愧疚,对我道歉才提起这些的,它是我们之间客观存在的一个‘小问题’,只是过去我们一直忽略了它,今天它又一次悄悄浮出水面,才难得被我们捕捉到了。”

提出问题的最终目的是解决问题——言明白齐斐没有明说的话意。

大约是黑发雄虫将问题“拟虫化”,还用了“悄悄”和“捕捉”这类生动形容描述的缘故,言稍稍放松了一些,脑海里却冒出了齐斐板着一张严肃周正的脸,突然瞥见自家修剪得当的漂亮花园里有只钻地鼠正偷偷探头,遂眼疾手快一把揪出钻地鼠的画面。

言:“……”

默默驱散掉脑中莫名其妙的联想,控制住自己过于活跃的联想能力,虫长官在心上情虫亲手为他调试好的安全带下动了动身体,自行抓住了“出产”于自己心底的那只“钻地鼠”:“它们……那些事大多都过去很久了,讲起来也不有趣,细说起来怕败坏你的心情,听上去还很像是在向你告状。”

齐斐依稀是又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些无奈:“就算是向我告状,又有什么不可以?”

撒娇卖乖耍赖他都见过了,告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齐斐的话音里不只有无奈,还夹杂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意味,言耳朵动了动,感到尖端仿佛开始发烧,他这会已把自己的想法全梳理了一遍,继续老实坦白道:“‘告状’就像有了一层期望你听过之后能去做些什么的含义在,我觉得那会给你带去压力,也不希望你在这类事情上还要为我操心——你已经够操劳了。”

需要去往学院进修专业课程,需要定期到左鸣的实验室里协助实验进度,在身份对外公布之后,还多出了必要的世家交际往来项目,“收网”行动尚未彻底终结,齐斐作为奥齐和左卅唯一的幼崽,先前在公众看来还与此事关联不大的他一下子受关注程度翻倍,由于出了一次“虚假任务”的缘故,他在军部内也已算是实习资格已正式激活的职工,从下一循环月开始,他还将按规定开始接受系统调配的中低级短期任务,每循环月需完成一定任务数额。

同时身兼学生、科研助理、世家大族接班虫、军部实习生等多项职务,学业及职业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