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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个在后花园有着两面之缘的男人扯上了关系,他没精打采地坐上返程的天际列车,觉得猫生好累。

看中的小姐姐不是人,奇怪的轮椅男人当他是宠物猫,而他,也的确在白天只能当一只猫……

要是丘延平知道顾闻业睁眼看到他时的第一眼评价,漂亮,那说不定心情会好一些,毕竟被夸了。凡是夸奖,丘延平向来是乐滋滋照单全收的。

天际列车上,播放着时事新闻的光屏轮播着消息,丘延平百无聊赖地听着,直到听到新闻里提到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发生的住宅大火,才微微提起了些精神,他支棱起两只耳朵,听着光屏里传出来的新闻播报。

昨晚那道黑烟没有被解决一直让丘延平有些在意,他听到新闻播报里提到受害的两户住宅地区,很快在心里有了一张大致的图画。

他将住宅的方位与八卦相对,第一户起火住宅位于正东位的震卦,第二户起火住宅位于正西位的兑卦,巧合的是,将这八卦再与奇门遁甲之中八门相对,就会发现,这两处各对应的是三凶门中的其中两门,伤门与惊门。

伤门属木,旺于春,休于夏,今年第一次的起火事件便是发生于夏季的季尾,起火住宅中一人三级烧伤,两人轻伤;

惊门属金,旺于秋,而现在,正值深秋,第二次起火事件有了他插手,有惊无险,无人伤亡。

丘延平稍一估算,便是把信息全部核对上了,而三凶门剩下的一门,便是死门。死门与坤卦相应,位于住宅区的西南角。

死门属土,万物春生秋死,故旺于秋季。

还差一场大火。

三凶门与三场无源火,合到一块儿便是三宫离火阵法,阵法一旦相成,便能破阳宅风水,逆吉转凶,住宅区里百户人口若长此以往居住在这样的风水宅里,那么阳寿未尽就得去地府报道了。

丘延平掐着猫爪子算了一算,要迎合奇门遁甲中的死门,必须迎合天时地利人事,三者缺一不可,算来也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破死为生,丘延平眯着眼睛舔了舔爪子,这对现在没有任何道具的他来说,是个很严峻的挑战了。

作者:丘喵大大,你还记得你的爪子沾了大几里地的灰,还没洗过咩_(:3ゝ∠)_

第5章星际风水大师05

星际风水大师05·顾喵:道理我都懂,但是这章我在哪儿???

住宅区的西南角是一处不住人的空房,丘延平夜里就去踩了点,那处是空房没人住倒也没让丘延平有多少惊讶,死门本就不宜人居,通常会在这处落建的,都是屠宰场、坟地、停尸间这类。

左松右柏立在空房的正门两侧,这两棵树本就是生长缓慢的类型,现在看起来有些像是发育不良。

在正门外一圈是两处小草坪,草都枯了,呈现出一派灰败的景象。

这处地方平日里就没什么人会过来,会来的,那必定是有所目的的。

说来,丘延平非常喜欢这个时空的发达信息链,他犯不着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算出来,上星际网动动手搜一搜,要知道的全都在网上摆着。丘延平找到了这处住宅为何变成如今这幅没人居住的空宅模样。

虽说这处地理位置的确不宜人居,但显然在过去,这里还是有人家居住的。死门的风水并非不能改变,既然有人住这儿,那么费些功夫改改布局,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幅凄凉状况。

曾经住在这儿的是一对小夫妻,夫妻两个平日里挺恩爱,就是偶尔有些小争吵,这本身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风水的格局加剧了这种争吵的程度,久而久之,就成了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后来有了孩子,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女人就出现了产后忧郁的症状。男人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天下班回家,发现女人拿着买来逗孩子的玩偶熊,紧紧捂着孩子的口鼻,男人把孩子夺回来的时候,小孩脸上已经呈现出窒息的青紫色,没坚持到急救车赶来,一条小生命就没了。

女人当时的口供记录就是带着神经质的叙述,丘延平看见视频录像里,镜头中的女人侧歪着脖子,瞳孔涣散,“那个孩子一直在我耳边吵啊吵,吵啊吵,我实在受不了,就随手拿了东西堵住了,后来他就不吵了,一点都没声音了……”

那个女人没有被关押进监狱,而是被逮捕入了一家精神治疗医院,事隔一年,女人似乎神智有所恢复,因为受不了自己亲手扼死亲生孩子的事实,在病房里自杀了。

有些碰巧的是,女人自杀的日子和当年那个孩子被扼死的日子,恰好隔了整整一年。

而今天凌晨,是女人死后的一周年,也是孩子死后的第二个周年忌日。

这处空宅要说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那必定是今天,那个孩子的父亲,女人的丈夫,会在今天来悼念自己的亡妻和刚出世不久的孩子。

丘延平可怜那个男人的遭遇,但是说得冷漠些,这些遭遇是男人自己做的恶果,风水在其中只是一支推动剂,若非男人忽略了自己的妻子,缺乏关心,也不至于最后落得这样的境地。

丘延平还记得以前丘家大长老摇头晃脑地讲学,他虽然被禁了足,不许去学堂听讲,但是偷摸着也去蹭上了几节课,其中有一回,大长老就说过,风水一行,是集了天时、地利、人和,人事在这三者之中是最易被忽略的。

世人都把风水堪舆之术想得太过玄妙,然,事实上究其本质,却也不过是先人因后事果罢了。

丘延平算计着那个男人命中有这一劫,救了这个男人,便是破了三宫离火阵,救了这百千住宅居民,但是也坏了天道的安排,丘延平趁着时间还未到,摊开掌心询问那功德铺里的小人,天道既要他行善,又不许他乱了原定的轨迹,这该如何是好?

掌心里,冲天辫小人摇摇头,说,“客官以为的天道轨迹并非一定是天道轨迹,客官看到的命数也不一定就是既定的命数,客官该如何自处,全凭客官自行决定,小功德也不好多加言语左右。”

丘延平听着小人似是而非的话,微微蹙眉,收拢了掌心抿起嘴。

看到的命数不一定就是既定的命数——这是在撺掇他救人?

那是不是万一之后天道不高兴了,劈了雷下来,那小人能搞个什么装备替他挡一挡?

丘延平撇撇嘴,敢情被雷劈的不是那小人,撺掇得那么明显,还说什么“不好多加言语左右”,虚伪,真是虚伪。

饶是这样想着,丘延平手上的功夫也没撂下。他在空宅的门栏之下埋下古币五帝钱,就是先前他向功德铺赊账换回来的,五帝钱能挡煞,缓解死门的冲煞之气,以防待到男人进屋,屋内煞气太盛,而他又缺了几样东西,不能及时救下男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