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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地抖着身体,“……阿升?”

黄油伞下的年轻人浑身一颤,有些呆滞浑浊的眼睛转动了两下,定在付壹博和钟芳身上。他嘴唇动了两下,发出沙哑又不成调的声音,但是能辨出那是在喊他们。

“爸。妈。”

听到这一声呼喊,夫妻两个再也绷不住眼泪,付壹博更是不再把丘延平的警告放进心里,他直接冲进黄纸伞下,想要把付旸升抱进自己的怀里。

“该死!”丘延平一直防着钟芳会情绪失控冲进伞里,却没想到付壹博才是那个情绪更加不受控制的,他眼睁睁看着付壹博冲进伞下,双手穿过了付旸升的身体,捞了个空,然后直愣愣地看着付旸升的虚影,眼泪不知觉地往下滚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阿升?阿升……”付壹博平举着双手颤得说不出话来,他牢牢盯着自己的孩子,嘴巴一张一合,反复叨念着他的名字。

“这是付旸升被困在此处的生魄,所谓阴阳相隔,你碰不到他。能让你们见到一面已经是破伦常了。”丘延平看了一眼付壹博,说道,“付旸升的身体还在床上,灵魂被困在此地不得离开,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听不见看不见,久而久之,他就只剩下两条出路,一是魂飞魄散,二是化为厉鬼,而这,都是因为你们把他困在了此处。”

付壹博和钟芳闻言都是浑身一震,付壹博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往后一退,抵在墙壁上慢慢滑落下来,“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

“时间不多了,凌晨三点极阴之时一过,即便伞能聚阴,他也会消失,我只能做到这里。”丘延平说道,他说完,又看向付壹博,“之前我说过,活人不得入伞内,你却坏了规矩。这柄伞,汇聚阴气才能现鬼魅,其中阴气绝非常人能堪受,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

付壹博置若罔闻,他根本不要人救,他只要他的孩子活着,他又哭又笑地看着付旸升,反反复复重复着不成调的一句话。

“是我害了他,从头到尾都是我害了他……”

钟芳紧紧看着付旸升,凌晨三点一过,付旸升的形体再次变得虚绰起来,她极缓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付旸升的病床前,又定定地看着付旸升安静祥和的脸,和那生魄呆滞又枯瘦的模样完全是两个状态,她轻轻抚摸过付旸升温热的脸庞,“阿升,永远都是妈妈心头尖上的宝贝,妈妈最爱你了。”她颤抖着手覆上付旸升脖颈上的七彩玲珑绳,付壹博惊怒地喊道,“你要做什么?!”

钟芳没有回答他,她闭了闭眼,在付壹博扑上来之前一把扯断了那细细的绳子,她握紧手心里的七彩玲珑绳,耳边响起机器刺耳的警鸣,她知道她的儿子走了。

付壹博瘫倒在地上,他紧紧拉住付旸升的手,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没了声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钟芳瘫坐在椅子上,一眨眼的功夫,她没了儿子也没了丈夫。

丘延平沉默地收了伞,他听到钟芳开口问他,“丘先生,阿升他走了么?”

“付旸升会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希望阿升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钟芳停顿了几秒,又问道,“我的丈夫,他……”

“轮回转世。”丘延平说道,只不过这辈子种的恶因,注定了他下辈子要吃尽苦头来偿还,丘延平没有说,钟芳没有必要那么清楚。

“谢谢你,丘先生。”

丘延平和顾闻业看着医护人员跑进病房里,做着无用的抢救,他和顾闻业在这混乱的场况下转身离开。

钟芳站起身,听着主治医生宣布付旸升、付壹博抢救无效死亡,她木讷地接受着那些人的“节哀顺变”。

第25章星际风水大师25

星际风水大师25·丘喵:谁在说我神棍?挠你喵!

丘延平回到星际械斗学院的时候,听到星际快报里的实时新闻播报在说关于付氏集团的事情,他有些唏嘘,一夜之间,这个商界的庞然大物就转手易主了。

回到学院是第二天下午,老校长急慌慌地跑来,自家两个千年难请到的主,突然一夜之间一起卷铺盖跑了,可吓坏他老人家了。

旁敲侧击地问了问顾将军对现在的待遇可还满意,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问丘延平什么时候能开讲座,确定好了顾将军没有要走人的意思,顺便也确定好了讲座开始的日期,老校长把自己提着的一颗心放了回去。

丘延平回宿舍顺带把顾将军的腿看了看。

顾闻业坐在轮椅上,换了身运动居家的衣服,运动裤卷上大腿根,丘延平见到顾闻业这幅模样呆了呆,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丘先生不是要检查……”顾闻业疑惑地看向丘延平反问。

“哦……”丘延平想说他做检查用不着把裤子全卷起来,但是顾将军卷都卷好了,他觉得自己要是戳破了,眼前的男人可能要下不了台了,面上会有什么反应他猜不准,但是那双耳朵肯定红得能滴血了。丘延平想着眯了眯眼,又觉得自己有些想看顾将军这幅模样了。

诶呀不行不行,他还是得厚道些,以后要用得着顾将军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呢。

丘延平暗搓搓压下了心里的小心思,他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摸了几把顾将军匀称的小腿肚。

近大半年的时间没有用过这双腿,小腿的肌肉早就变得不那么紧绷了,加上长期穿长裤遮着,顾闻业的这双腿苍白又无力,小腿肚子后面被机甲划出近二十公分的伤口已经愈合,手摸上去,周围都是不平整的出感。

丘延平眯了眯眼,这伤口长度长得让他有些咋舌,他在医疗中心楼下第一次看到顾闻业的时候,他躺在担架上,一双腿都被裹在冰里头,他没看出伤口有多长多深,现在摸到了,他自己都觉得小腿一酸,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这该有多疼,啧。

顾闻业感觉不到丘延平在对自己的腿做什么,只不过这双病腿一直暴露在外面,总让顾闻业有点不太自在,他轻咳一声,问道,“丘先生,怎么样?”

丘延平收回手,心说糟糕,顾着上手忘记真·检查了……

他脸上表情不变,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顾将军不要那么心急嘛。”他半点不心虚地揶揄了一句,然后正正经经地检查起来。

顾闻业的这双腿,照理来说应该是恢复得七七八八能走了才是,但是偏偏,这双腿什么知觉都没有。

丘延平合上眼用气视物,淡淡的死气缠绕在顾闻业的双腿上,这种死气产生的原因有很多,受了极重的伤会产生这种情况,被鬼物缠上也会有,受人暗地里扎小人也有,五花八门,但凡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