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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应了一声就要出去,结果被丘延平拦下,丘延平说道,“我去叫他吧。”他说完,便直接起身出去,压根没给顾父什么拒绝的机会。

顾父看着丘延平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微微笑了笑。

丘延平站在顾闻业的书房前敲了敲门,过了几秒从里面传来顾闻业的声音,“是丘先生么?请稍等。”

丘延平闻言挑了挑眉,站在外面等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顾闻业从书房里遥控着轮椅出来,他脸上还沾了点没擦干净的水珠,顾闻业朝丘延平微微抱歉地笑了笑,说道,“刚洗了把脸清醒了下,我们走吧。让丘先生特意来找我,真是过意不去。”

丘延平摆摆手,“客气。”他看着顾闻业脸颊边缘那滴要落不落的水珠,有些难受,隔了两秒没忍住伸手直接拂去了。

顾闻业愣了愣,旋即用手背蹭了蹭脸颊,耳朵微红,抱歉地说道,“出来得有些匆忙……让丘先生见笑了。”

丘延平轻咳一声,把自己吃了豆腐的手背到身后,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是我?”

“丘先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精神力吧,比较容易感知出来。”顾闻业说道,“先前丘先生不也是感觉到了我这儿的异常才赶来的么?先前真的非常感谢丘先生的帮忙了。”

丘延平“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先前知道顾闻业那里发生异常,是因为顾闻业的精神力暴动太明显。他那时候正在自己的别院里,摆了一个小聚风阵,想要在四周风水聚拢之盛的时候多画几张福灵符,日后送给顾家作为这段时间收留自己的小小心意。只不过聚风阵刚刚摆起,阵眼处的风水还没汇成形,就被一股霸道又凌厉的气息横冲直撞地冲散了,他循着源头找到了顾闻业的书房,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两个人到了饭厅,顾父像模像样地轻批了一顿顾闻业,“让客人去叫你像什么话!”

顾闻业没有反驳,安静地接受批评。

丘延平摸摸下巴,说道,“没关系,顾将军也是有事要忙。”

顾父老有欣慰地看了眼维护自家大儿子的丘延平,立马不说话了,有这个效果他很满意了。

“来来,吃饭吧。”

顾闻乐迷茫地看着自家老父亲唱戏似的变脸,眨了眨眼睛,没看懂。顾母轻瞪了他一眼,塞了一条鱼进顾闻乐的碗里,免得顾闻乐开口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来。

顾闻乐把本来想问出口的“父亲为何喜怒无常”咽回肚子里,今天的酱汁烘烤珍珠鱼仅限一人一条呢!得趁热吃!

丘延平把自己那条鱼很快解决了,舔去了嘴角的酱汁,满足地弯起眼睛。珍珠鱼鱼肉鲜嫩无比,供应有限,就是将军府,能买来的数量也有限,丘延平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鱼,他眯起眼心道,限量果然有限量的资本。

鱼鲜的滋味似乎都进了酱料里,光是就着酱料,丘延平都觉得自己能吃完一碗米饭,他咂咂嘴,在心里暗啐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吃过珍珠鱼后,桌上其他饭菜好像都入不了口似的,丘延平只好就着酱汁吃白饭,他正埋头扒着饭,一条完整的珍珠鱼从天而降般落入自己的碗里,他愣了愣眨眨眼,顺着看过去,“顾将军?”

顾闻业板正着一张面孔,正经地看着桌上的菜,说道,“丘先生爱吃的话就多吃点,不过珍珠鱼刺多,吃的时候小心些。”

“顾将军不喜欢刺多的鱼?”

“……嗯。”

顾闻乐闻言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呼噜声,觉得自家大哥偏心极了。

以前每每端上珍珠鱼都要和他抢着吃的喵是谁!

顾闻业带着大哥威严的视线扫了过去,顾闻乐立马收了声,埋头在碗里扒着米饭。

顾闻乐:qaq!!!

顾父再一次老怀欣慰地看着自家大儿子,同时心里又有小小地吃味,大儿子从来不懂尊老让鱼,倒是追着心上人有一手。

顾闻业留意到自家老父亲的目光,手上的筷子一顿,他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过去,总觉得他的老父亲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未免老父亲想歪,顾闻业顿了顿,又补充道,“晚上还要辛苦丘先生了。”

丘延平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给他的报酬。丘延平接下这条报酬,吃得心满意足又心安理得极了。

顾父眼睛瞪圆了一圈,更亮了。

用完了晚饭,丘延平本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基本原则,主动提出直接去顾闻业的房里。

顾闻业看着老父亲发亮的眼睛,只觉得头有些疼。

“丘先生来我房里是为了给我治腿疾的,您不要乱想。”顾闻业等着丘延平走出去了些,滑过顾父座椅边时低声警告了一句。

顾父焉了焉,看着尤其的失望。

顾闻业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自家父亲脑袋上顶着两个趴伏下来的倒三角毛耳朵。

顾闻业:……您的戏能不能别那么好。

——————

顾闻业的这双腿经过近半个月鼠尾草的药熏,已经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彻底驱除了。

虽然之前顾闻业并不觉得自己曾经与什么不干不净的邪祟有过接触,但事实上,凡是伤口,都会引来一些小邪物的光临。

有一种邪物名叫蠹,现在多作为蛀蚀器物、书籍的虫子一解,也有人拿此引申是祸国殃民的人,但追溯到最早,蠹是一种追随腐物、血味而生的邪祟,常群聚一处,被蠹缠上的人或兽,伤口百日不得见好,直到蠹渐渐找到新的目标转移开去,才会逐渐好转。

丘延平要求顾闻业日日药熏的鼠尾草,就是点燃后能够散发出腐物腥味的特殊药草,专以吸引蠹这类邪祟。

他在进行下一步治疗之前,再次阖眼以气观察顾闻业的双腿,顾闻业腿上的死气似乎淡弱了一些,但是并不明显,他轻吐出一口气,睁开眼说道,“我接下去要做的治疗从某方面来讲,是一种实验,如果有效,那就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的确有人不希望你的双腿能真正好起来,如果没效……反正情况不会更糟糕了,但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必须推翻之前所有的猜测,包括顾闻乐说的那一种。”

“这部分治疗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丘延平看着顾闻业说道。

“疼?”顾闻业微愣,他这双腿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疼了,就算是疼,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一种奢侈的体验吧。

丘延平看出顾闻业的想法,他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有亲身体验了才会明白他说的准备是什么。

他稍稍做了准备,从掌□□德铺里兑出三截未烧尽的白色蜡烛,又兑了一小碗碟的坟土和一根柳枝,他取来干净的水,混入坟土之中,用柳枝作为搅拌棍在其中搅和,当清水逐渐变得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