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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么?——他们两人是站在完完全全对立面上的。

黄御天犹豫不决。

丘延平见状哧了一声,说道,“拦着我干什么?我不过是看在你们出的价钱比顾将军出得还要高些才来的,早知道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才不来呢。”丘延平说道,他这话便是直接暗示了黄御天,他与顾闻业纯粹是医师患者之间的金.钱.买.卖.关.系,黄御天本就心里暗自期望着对方能这样说,现在正和他意,他想都没想,直接接受了这个说辞。

这也算是一种心理较量了,丘延平看人太多,太能摸准这类人的想法了,这才一试一个准。

黄御天说道,“等等,你既然收了我们的钱,那就要负责把我父亲看好,要是看好了,之后再翻你一倍酬金也未尝不可。”

丘延平装作惊讶地看向黄御天,“你知道我要的酬金是多少么?这样就狮子大开口了?开空头支票呢?”

黄御天气倒,倒是完全按照丘延平的思路走了,“我堂堂亲王府有什么付不出的酬金!”

“你说的啊。”丘延平微微勾了勾嘴角,重新折了回来。

这下,黄御天倒是不再对丘延平起疑了,在他心里,丘延平就是个为了钱办事的人,不存在立场不立场的问题,对于这种人,他放心得很。

第44章44·【亲王府03】

星际风水大师44·【亲王府03】·丘喵:顾将军的未来伴侣一定很幸福喵~(二更)

丘延平踏进黄祁策的卧室,便是觉得有股阴气将这间卧室包围着散不去,他没有理会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人家给他的报酬可没包含这些。

他将侵入黄祁策睡梦中的魇兽揪了出来,模样狰狞黑气团绕的魇兽被困在黄符之下,欲逃不得。

黄御天震惊地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完全颠覆他世界观的一幕,眼前这个玩意儿是从他父亲嘴里钻出来的???黄御天下意识把视线转向了自家父亲的肚子,这么一团东西,怎么装进去的?

丘延平注意到黄御天的视线变化,不由得也是顿了顿,他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魇兽被揪出,黄祁策还处于梦境中无法被外界喊醒,这是魇兽留给黄祁策的最后一个噩梦,必须走完才能出来;又或者像顾闻业那样,强行突破那也不是不行,但是丘延平不觉得黄祁策有这个能力和魄心。

丘延平打算离开,却被黄御天拦住,他挑眉看向不放人的黄御天,开口道,“前黄小将军还想留我吃晚饭呢?”

黄御天被这个称呼戳中了痛脚,他狠狠瞪了丘延平一眼,说道,“别以为你有点能耐就能蹬鼻子上脸,顾闻业那是个例外,何况他日后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你别向一个反面教材学习。”他轻哼了一声,又道,“在我父亲彻底醒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个亲王府,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耍诈呢。”

丘延平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他,他还以为这人真对他放下心来了,原来还留了一个小后招,只不过这个后招也实在没多大用处,他想离开这个亲王府,办法多得是,还需要谁同意么?

“前黄小将军……”丘延平开口,黄御天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气急败坏道,“你偏要加上那两个字么?!”

丘延平眨了眨眼睛,“不加将军两字我还能叫你什么?”

黄御天算是看出丘延平故意在气他了,他气哼哼地没再说话,扬扬下巴示意丘延平说他的话去。

丘延平耸耸肩膀,说道,“我是个生意人,拿钱办事□□解病,就算我看你不顺眼,也犯不着和我的名声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黄御天又是一声哼,“你的名声?在我们这一圈里谁还不知道你的名声?还需要维护么?”

这下轮到丘延平一噎了,这段时间的顺遂和相处几人的态度让他暂时忘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顶多也就留给外界一个好皮囊、好性格、鬼才的印象,在学术圈子里、高干圈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名声。

他咂了咂嘴,他喜欢噎别人,却少有人敢噎他,丘延平觉得这个前黄小将军实在不太明智。

丘延平正打算开口,却是听到床上的黄祁策突然开口大声呼喊着什么,黄御天连忙上前,“怎么回事?!”

丘延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做噩梦了么。

他慢吞吞挪着步伐走过去,装模作样查看了两眼,说道,“做噩梦了,叫两声不是挺正常的?”

他说着,却被黄祁策嘴里忽高忽低的叫喊和大幅度的动作引开了注意。

黄祁策脸上露出极致的惊恐,他紧闭着眼,眼皮下的眼球飞快地转动着,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摇摆踢蹬,嘴里喊着一个个人名,“……你们都别过来,别过来!”

丘延平挑了挑眉毛,在心里记了几个下来,说道,“看来这个梦还挺渗人的。”

黄御天瞪了眼说着风凉话的丘延平,说道,“你快想想办法!”

“前黄小将军,我就是个替人治病消灾的,哪有那么多神奇的能力想干嘛就干嘛?你爸做噩梦而已,梦醒了就好了。”丘延平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悠闲地撑着下巴,看着床上黄祁策的挣扎。

魇兽编织的噩梦都源于入梦者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多数又与现实息息相关,丘延平不难做出猜测,黄祁策嘴里这些反复念叨的人名,说不定与黄祁策之间有着什么血腥关系。

“你们亲王府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都要吃饭的点了,强留贵客也不备点晚餐用?”丘延平待了一会儿,见黄祁策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摸摸肚皮又开口道。

黄御天有些无话可说,他拍了拍手掌,召来下人吩咐备菜,他看向丘延平说道,“你倒是敢吃得放心。”

“这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万一我真在你父亲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我要是遭殃了,连着你父亲也得遭殃,这个风险你不敢冒吧?”丘延平悠闲地撑着下巴,闲闲地道。

丘延平说的正戳中了黄御天的死穴,他的确不敢冒这个风险,他本想说那样的话至少能让丘延平吃得不安心,却没想到人家看得可透彻了,直接抓住了他的命门,怪不得敢如此嚣张。

这天丘延平直到晚上九、十点钟的光景才从亲王府里出来,他摸摸吃得心满意足的肚皮,打道回府。

将军府里,顾闻业险些就要去亲王府要人了,丘延平迟迟未归,要不是他曾经按在丘延平所有外套衣纽上的生命体征监测器显示对方安全无虞,他早就过去了。

顾闻业看到丘延平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口气,顾闻乐好奇问他怎么就在亲王府里呆了那么久,丘延平便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顺便还说了说亲王府的伙食,食材新鲜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