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制作好的一副水晶灯具带走。

回到城堡，李斯特就命仆人将水晶灯具，安装在自己的书房内。白水晶制作的灯具，散发着温和的白光，很像自然光，虽然并没有阳光强烈。只一盏水晶灯，就比得上十根蜡烛的光亮。

“大概有50瓦白炽灯的亮度，还不够强，最好再安装两盏。”

一间房子里，安装三盏水晶灯，是最合适的亮度。多了刺眼，少了昏暗。这些水晶灯，可以点上好几年，一直亮着。也可以设计成随时开关的水晶灯，但那需要很高的技术雕琢，不划算。

水晶的价值确实很高，但价格并没有高到不可接受的程度。

郁金香堡上百盏水晶灯，一天亮到晚，就是一座光明城堡，从不会陷入黑暗。很多贵族都喜欢用水晶雕琢餐具，分封之后，李斯特也得到一套精美的水晶餐具，尽管魔力已经耗尽，用来招待贵宾，依然凸显档次。

“卧室里也要安装水晶灯，然后还得安装灯罩，这样，不需要关灯，只要关灯罩，就等于熄灯了。”他习惯在黑暗中睡觉，亮着灯，他睡不着。

指挥仆人，修正水晶灯的位置。

掐指默默算了算，以格兰尼的速度，大概还需要三五天，才能将十盏水晶灯具做好。十盏灯具顶多维持五间屋子的使用，不过他不打算再增加，一次性拿出这么多水晶，略显出格，还是低调点好。

再说了，书房三盏、客厅两盏、餐厅两盏、卧室两盏、浴室一盏，足够他使用。

“老爷，马库斯先生来了，正在客厅等着您。”卡特走了过来。

“马库斯老师有说什么事吗？”

“他来汇报农奴孩子的骑士训练。”

李斯特略微思索，道：“让人通知卡尔·铁锤和罗姆·酒桶过来，另外，把我的十二名扈从骑士，也都喊过来，我要召开一次会议。”

下楼。

见到了马库斯。

“大人，马库斯向您问安。”

“日安。”李斯特一边任由托马斯为自己整理领结，一边说道，“马库斯老师，我们去苹果树下说话，我还请了其他人，一起开会讨论骑士训练。”

苹果树，是城堡门口不远的一棵野果树。

树下有石凳、木桌，李斯特时常在树下看书，或者思考问题。可惜，这个季节，苹果已经被熟落了。所以他暂时不能学习牛顿，被苹果砸中脑袋，然后思考出万有引力这样划时代的定律。

等到明年，树上再结苹果，他肯定要在树下，好好思考一番天文物理魔法斗气。

“苹果是好东西，三个苹果就能改变世界。”李斯特坐下来，笑着指了指苹果树。

马库斯不明所以：“苹果是挺好吃，但它怎么改变世界？”

“你知道人类是怎么来的吗？”

“我们是大自然的统治者，与这片大陆同时诞生，大人。”

好吧，看着马库斯一本正经的回答，李斯特忽然觉得无趣，这名大地骑士，不是个可以展现幽默的对象。所以他就长话短说：“有一个传说，最初的两个人吃了苹果，创造了现在的人类。”

马库斯追问：“那为什么是三个苹果改变世界？”

偷吃禁果、万有引力、苹果手机……李斯特有点后悔开启这个话题，只好扯淡：“后来有人吃了苹果修炼出斗气，有人吃了苹果创造了魔法。当然，这都是传说，从骑士小说看来的，那些小说作者想象力不错。”

“那些魔法师？他们可改变不了世界，世界是属于骑士的！”

“……”

扯淡片刻。

卡尔和罗姆已经赶来，扈从骑士也在苹果树下围了一圈。

看着正襟危坐的马库斯、卡尔、罗姆，以及笔直站立的扈从骑士，李斯特忽然想到了亚瑟王和他的圆桌会议。这位虚构的古不列颠国王，喜欢和自己的骑士们围着一张圆桌开会，关于亚瑟王和圆桌骑士故事，欧洲人写了很多。

小日本也出了很多关于亚瑟王的番里。

“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登基为王，苹果树下的这张桌子，会不会被后人称为苹果桌，苹果桌会议？马库斯、卡尔、罗姆这批元老，会不会被后人称为苹果卓骑士？也许直接叫苹果骑士？”

思绪稍纵即逝。

他认真道：“马库斯老师，对农奴幼童的分组，已经结束了？”

“是的，大人，三百五十四名幼童，剔除了畸形、不能训练的二十六名，剩下三百二十八名，有男童一百六十九名、女童一百五十九名。按照大人的指示，我将女童单独分为一组，男童分为及格组和不及格组。”

“女童组交给罗姆训练。”李斯特直接做出决定，“训练的目的是让她们强身健体，方便今后安排工作，如果有优秀的苗子，能修炼出斗气，再做另外安排。”

罗姆立刻站起来行礼：“如您所愿，罗姆必将严格训练这批女童！”

女性修炼斗气，并不是主流，至少大部分领主挑选骑士，都会选择男童。不过也不是固定的，训练女骑士的领主也不少……姐姐李薇拉就训练了一批女童，准备组建一支女性骑士小队，当然她也训练了更多的男童。

李斯特训练女童，不是为了组建女骑士小队。

而是希望女人也能增加力气，将来干一些重活，或者说，完全承包下种田的工作，将男性劳动力解放出来。男性可以去作坊充当工人，可以去做修路、修桥、造船等更需要体力的工作。

更重要的一点，女性体质变强，生育的困难会随之降低，婴儿成活率大大提升。

此外还有一点——如果真的冒出几名天赋卓绝的女骑士，可以纳为扈从骑士，若是肤白貌美的女骑士，再调整为贴身守卫，岂不美滋滋。

“不及格组交给卡尔训练。”

李斯特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继续说道：“对不及格组的训练，和女童组一样，强身健体，最好能修炼出斗气。将来这批人中，拥有斗气的，可以纳入巡逻队、护虫队，没有斗气的，修路修桥。”

卡尔起身领命：“如您所愿！”

“最后，及格组，就交给马库斯老师训练，他们是今后领地守卫骑士的人选。菲利普、泽维尔，你们扈从骑士轮换协助马库斯老师，训练及格组……我觉得应该将及格组按照年龄层次，再细分几个小组，分开训练。”

马库斯点头：“可以分为六岁以下一组，主要训练礼仪和基本功；六岁到八岁一组，主要修炼斗气和忠诚；八岁以上一组，主要训练勇气和骑乘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