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死到临头尚无悔(1 / 1)

虞书 大虞太史令 1733 字 2023-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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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广牧说只有如此了,除非石中玉愿意走火入魔,从此行动不便。

石中玉看着戈广牧,勉强维持平静地说:“掌门师兄,难道你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那是化去你的武功,没有真气,自然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了。”

石中玉听到这话,看着戈广牧说:“掌门师兄,看样子,你是决心如此了。”

戈广牧说非是自己这么想,而要看石中玉如何做,石中玉对着戈广牧说:“我就算有武功,但是你和你在深山之中,又有什么用。”

戈广牧点点头,看着石中玉说:“既然师弟你有这个决心了,那么我自然会帮你这个忙了,只可惜,你化去武功之后,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修炼了,否则到时候必定走火入魔,就算我也救不了你。”

石中玉听到这话,看着戈广牧,突然说:“掌门师兄,你有喜欢过我吗?”

戈广牧听到这话,看着石中玉,对着石中玉说:“当我看到你的时候,的确有那么几分喜欢,不过如今的我,无喜无悲,就算对理央,都没有多少感觉了。”

石中玉听到这话,看着戈广牧说:“不师兄,你还是喜欢我的,否则你怎么会带着我一起隐居起来。师兄,一定是这样的,是不是?”

看着石中玉期待的目光,戈广牧对着石中玉说:“是,你我之间,终究是同心的。”

石中玉眼中绽放光芒,开心地说:“好呀,师兄,你若是真的爱我,我和你终老森林又有什么。”

看着石中玉高兴的样子,戈广牧对着石中玉说:“红尘的种种,你都真的可以放下吗?”

石中玉说可以,戈广牧点点头,没有多少什么。

他们一路南行,进入十万大山之中,最后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戈广牧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木屋,然后就住了下来。

在木屋好的那天晚上,戈广牧为石中玉梳理了真元,石中玉拿起佩剑,在外面的空地挥舞起来,她长剑翩翩,形成一幅月下仙子舞的画面。

看着石中玉那跳动的舞蹈,戈广牧脸色带着笑容,他不知道在笑什么。

最后石中玉手中的长剑射了出去,落入到不远处的寒潭之中。石中玉对着戈广牧说:“放下了,我一切都放下了。”

“我这一辈子,都没有人疼过我,我所生活的,只有痛苦和绝望,唯有遇到掌门师兄你,我才有了那么几分快乐,如今,只要掌门师兄你能陪着我,那么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戈广牧不知道她是否放下了,但是戈广牧两人就一直呆在这十万大山之中。

从来之后,十万大山就有仙人的传闻,嘉锡、光熙年间,樵夫入山砍柴,尚且能看到,不过之后,恭明年间,仙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回到四月二十五,南都的傅宅里面,来了一个人。这也是这接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拜访。

这人出示了自己的腰牌,让傅公子将人找齐,等到众人都到了之后,这人才开口说:“诸位,圣人已经有了决断,无论首从,一律斩首示众。但是圣人怜你们乃是勋贵之后,所以就给你们一个体面,希望圣旨到之前,诸位能够留一个全尸。”

傅公子听到这话,看着这人说:“这是圣人的意思,还是四圣司假传圣旨呢?”

“这圣旨岂能假传,傅公子,话我就已经带到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傅公子听到这话,不屑地说:“当初冤枉文侯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假传过一道圣旨了,我不相信圣人会下这么一道圣旨。”

“既然阁下不相信,那么我也没有办法,诸位真的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吗?率众刺杀朝廷命官,就算是天家的人都不敢这么做。”

傅公子听到这话,对着他说:“我们乃是清君侧而已,你既然说圣人赐我们死,那么林绍闻那里呢?圣人有什么处置呢?”

“就我所知,没有任何处置。”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没事,若是没有了我们,新皇如何制衡林绍闻。”傅公子自信满满地说着,四圣司这人也不多说什么,心想这傅公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己也不用多管了。

四圣司的人离开之后,那些没有参与的埋怨傅公子,说傅公子连累他们,傅公子冷笑地说:“诸位,我给你们功名前途,你们难道陪同我一起死的觉悟都没有吗?放心吧,圣人绝不会因为我们这一点小事,让他盛世有那么一点瑕疵。”

众人说希望如此,若是他们真的会死,那么他们第一时间就要先杀了傅公子泄愤。傅公子冷笑地说:“好笑,好笑,你们有那个勇气吗?”

“傅士美,你别忘了,布衣之怒,流血七尺。”傅公子听到这话,更是笑的大声了,对着他们说:“你们真的有这勇气,早就和我一起去杀林绍闻了。若是你们的护院也来了,我们也不会这样成王败寇咯。”

傅公子说完,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好生休息吧,若是杀了我,你们那就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朝廷向来讲究平衡,圣人绝不会允许林绍闻一人做大的。”

傅公子信心让众人平静下来,但是四圣司的话,让他们没有办法高兴。他们如今只能等着圣旨。

圣旨在第二天就到了,傅公子等人摆好了香案,等到赉诏官宣读之后,傅公子等人脸色都变了,这一次也不是傅公子他们接旨,而是陈士弘。

收下圣旨之后,赉诏官告诉陈士弘,将他们关押起来,明日午时处斩。

圣旨上面说着斩立决,所以也不用等到秋后了。陈士弘于是让外面的士卒带着这一群人,离开了这里,前去监狱。

在关押进去之后,傅公子找了陈士弘,对着陈士弘说:“陈兆尹,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什么事情,傅公子你尽管说就是了。”

“一条白绫。”

陈士弘说明白了,自己会让人送来的。傅公子看着陈士弘,然后看看这墙壁说:“想必这牢房就是文侯当时待的地方,我死倒是不足惜,可怜了文侯和明敏,他们两人都有经世之才,但是没有施展,就英年早逝了。”

傅公子说到这里,看着陈士弘说:“陈兆尹,你也是难得的人才,日后林绍闻总摄六官的时候,想必你也会得到重要,这小小一个南都京兆尹,实在屈才了,希望日后,你能够施展拳脚,成为朝廷的栋梁。”

陈士弘说自己一定不会辜负自己所学,一展所用,为天下苍生谋福。陈士弘说完之后,看着傅公子,询问傅公子说:“傅公子,唉,如今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其实你何必和小冢宰闹到这个地步呢?我听闻了,你和定北侯都谈得来。”

“因为定北侯是有真才实学,我不能让江山社稷,交给一个不学无术的昏庸小人身上,这天下,乃是我高祖和高皇帝他们一起打下来的,我决不允许,有人动摇这江山。”

傅公子激动地说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然后平静地说:“陈兆尹,你们这些寒士是没有这个感觉的,其实就算是我的同伴,他们又有几个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吃喝玩乐,一点都不为这江山着想。”

陈士弘感叹,傅公子的想法没有错,只可惜方法错了,林绍闻乃是忠臣之后,也有这么一个想法。

“是吗?陈兆尹你和他接触了那么久,可曾听他说过,如何辅弼新皇,让天下大治。”

陈士弘一时间沉默了,傅公子却开口说:“我想过,如今朝廷最大的问题就是勋贵人才缺少,这不是通过三年一考就可以的,而是要在勋贵之间,找到一个榜样,激励他们,自古以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四周都是酒囊饭袋,自然本人也会变酒囊饭袋,但若是这有才俊之士,那么四周的人也会逐渐有才俊之士。”

“这才叫做风行草偃,就三年一考,对于勋贵来说,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玩乐而已,就算免了官职,到了这南都,他们也有富贵生活,前朝就已经察觉到不行了,而如今还有人这么做。”

傅公子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满,接下来傅公子说了关于平民的地方,傅公子说勋贵田地都高价租借出去,小农贪图这良田还有催租不严,所以愿意为勋贵耕种。

但是富不过三代,这前人节俭挥霍光了,那么钱就要租借上来,到时候催租起来,小民自然不愿意,不愿意租借,而勋贵要人,只能找衙门出面。

只要衙门强迫,必然会导致民变,所以傅公子认为,现在应该要实行平准法,所有勋贵的田地租金都要整齐划一,而且田地十年一收,不能随意签改。

傅公子说这样至少可以让那些平民有机会留下一点粮食,而且十年一变,有这个缓和,也不会太过激起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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