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府听到这话,神情严肃起来,有些急切的询问说:“这个道姑额头上是不是有有一个八卦花钿。”他说是,自己当时还很奇怪,为什么有道姑会在额头上用八卦花钿。燕知府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声的说:“贤契,你没有得罪那位道姑吧。”他说到时候苏婉清在旁边,这个醋坛子在,自己哪里敢得罪。燕知府送了一口气,严肃的说:“贤契,那位道姑就是四圣司的总司卿,也是天下释道的掌教真人。”
他故作惊讶的说:“啊,那么知府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位就是,不对呀,为什么这位大人可以抛头露面,这不符合礼仪。”燕知府解释说,这位是唯一一位能够抛头露面的,毕竟要管理释道的事情,也算一个出家人,不能太过在乎世俗之间的礼仪。他点点头,燕知府询问他可知道这一位大人下落,他说自己不知道,自己出来之后,就不知道了。
燕知府离开座位,握着他的手说:“多谢贤契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不能多留,还请贤契见谅。”他说自己理解,然后询问燕知府是否会将这件事告诉文妃娘娘,燕知府说一定要,自己是雍国公的门生,自然是心向雍国公,这种事情文妃娘娘越早知道越好。他说自己也不耽误了,和燕知府说了一声有空再见。
看着燕知府急忙离开的样子,他心中暗笑,若是燕知府知道现在丰城还有一位太后的话,岂不是会更加慌张。他在想这些的时候,周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到燕知府不在,丝毫不意外的说:“哈哈,妹夫,你又说了什么大秘密,让我们可敬的知府大人这么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好了,你也不用说了,刚才你支开我,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周山为他到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喝茶的时候,苏婉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拿起他的茶杯毫不在乎的喝了一杯茶。
喝完之后,苏婉清对着他说:“大笨牛,走了,去办事情了。”他对着周山苦笑一下,周山说:“妹夫去吧,你要是不去,你家娘子还不把我家给拆了。”他和苏婉清走了出来,两人上了马车,苏婉清在马车里面开始打扮起来,看着苏婉清一件件的带上首饰,他好奇的询问说:“婉清,我们现在去哪里?”苏婉清白了他一眼,然后说:“这十全红贴你来写,我们去拜访井大人。”
他将帖子拿在手上,开始认真的写了起来,写好之后,才询问苏婉清,他们去拜访井大人有什么事情呢?苏婉清这时候没有回答,而是让他帮忙看一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由衷的说:“别人带这些总是有一些俗气,而婉清你带上去却能相得益彰,显得十分尊贵,这金玉首饰被你驾驭的很好。”苏婉清小生说:“大笨牛,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你这话我要是告诉霖玲,霖玲肯定要你跪搓衣板了。”
他说自己这真的是实话,苏婉清也不在多说什么,然后看了看他说:“大笨牛,你就不会买一个冠来带一下吗?”他说这个越礼了,自己一个农民,连秀才都不是,连布巾都不能带,更别说冠了。苏婉清想了想说是,也不在多说什么。等到井府,他递上拜帖,过了一会儿仆人带着他们前去偏厅。在偏厅坐了一会儿,井大人才到来,双方互相行礼坐下之后,井大人笑着说:“贤伉俪到此,不知道所谓何事?”
苏婉清对着井大人恭敬的说:“井大人,我想拜见一下太后。”井大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有些不悦的说:“这个消息,李娘子是从何处听到的。”苏婉清拿出一块令牌,一面画着七星八卦图,一面写着掌教两个字。井大人看到这个牌子,然后说:“原来是贤妃娘娘的旨意,李娘子里面请吧。”井大人带着苏婉清到了后院,他就坐在那里喝茶。
等了一刻钟,井大人猜出来,对着他说:“李兄弟,里面请把。”他说自己也可以见吗?井大人笑着说:“姑姑说已经见过你了,而且姑姑出家多年,不忌讳这些。”他这才放心,和井大人到了后花园,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面,太后和苏婉清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他们到了之后,太后对着井大人说:“九畴,你先去忙吧,哀家和这个孩子聊聊。”
井大人恭敬的说了一声是,然后让四周的仆人也离开了,等到人都离开之后,太后对着苏婉清说:“苏家的大姑娘,你不是因为贤妃而来的吧。”苏婉清夸奖太后真聪明睿智,自己是奉平妃娘娘的命,向太后请安的,然后苏婉清恭敬的拿出一封信递给太后,太后看了这一封信,然后对着他们说:“没有想到平妃竟然早就到了丰城,我们还以为她没有渡河。”
太后说完,询问平妃的事情,苏婉清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太后听完,笑着说:“真是一个有胆有识的姑娘,没有想到司马鸿基那样的人会栽在你这个黄花闺女手里,可惜太子四妃已经定下了,若是你能协助太子殿下,也能创造一番不朽功业。”苏婉清说自己才能没有那么厉害,自己就是喜欢任性胡来,比不了青萝郡主。太后听到青萝郡主,对着他们说:“青萝郡主这个人,哀家不喜欢,杀心太重,有伤天和。”
他准备说平妃要是杀心不重的话,怎么替天子征伐,难道要向当今文妃一样吗?若是平妃也是文文弱弱的话,那么这大虞朝的天下就坐不稳了。但是想到自己一个男子,在两个女子谈话之间插嘴不太妥当,于是就闭上嘴。太后笑着看着他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哀家面前无须多礼。”他得到太后的首肯,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太后听了之后,无奈的说:“这天下只有以德服人,哪有以力服人。”
苏婉清接过话题,告诉太后,现在的情况是,很多官员德行不修,激起民变,想要用德服人,但是却找不到那种大德的人,只有以力服人了,这也是一种无奈的办法,毕竟事急从权。太后听完,夸奖说:“你祖父现在身体还好吗?本来哀家想去看两位国公的,但是贤妃说现在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到来,免得让城中百官惶恐,于是哀家就没有见他们了。”
苏婉清说自己的祖父很好,还可以为国杀敌,多谢太后挂念了,太后对着苏婉清说:“你祖父可是为了先帝留下赫赫战功,也是现在最老的一位国公了,哀家现在只希望你祖父长命百岁,继续守护东南重地,当初太祖高皇帝将你祖先封在此地就是相信你们苏家,能永世长镇东南。”苏婉清恭敬的说自己苏家一定不会辜负圣人的信任,只要有苏家在,东南府永远是大虞朝的。
他在一旁的听着,见这位太后现在和面对九阴的时候谈吐又不同了,在面对九阴的时候,这位太后是一位看破红尘往事的出尘道人,而现在却是一位忧心国事的慈爱太后。太后询问苏婉清对于这次扎木赫军队北上的看法,苏婉清也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太后听完之后,点点头,然后对着苏婉清说:“你真是见识不凡,这个孩子能够娶到你,真是他的福分了。”他见话题说到自己,连说一声是。
太后对着他们说:“打败扎木赫倒不是难事,唯一难得就是处理残局,你们有什么看法。”苏婉清这一次没有说自己的想法,而是恭敬的说:“太后,夫唱妇随乃是人伦大统,关于此事,奴家不敢擅言,不如让奴家的夫君说吧。”太后一笑,说很好,然后看着他,他看着太后,想了想说最重要的就是土人的安排,若是这一战将土人全部杀了就好说,若是有土人投降了就比较难办了。
虞朝从高皇帝开始就没有杀俘虏习惯,当初的俘虏也是丢到悦华府,让他们自立更生,今上自然也不能因为土人而破了规矩,不过这些土人不杀的话,始终是隐患,必将虞人和土人之间的仇恨已经深似海,不共戴天了。说到这个,他打量了一下太后,然后继续说不如像祥云府一样,干脆划分一处地方给他们,设立土司,以夷制夷,扎木赫死了之后,这些土人为了这个土司的权利而争斗起来,就像数百年前那样给他们自己内斗,不能让他们团结起来。
太后点点头,对着他说:“在悦华府以南有辉山,过了辉山以南,就是南国了,哀家认为,若是设立土司,不如将辉山以南尽数封给他们,他们若是能够打下来,那么国朝也有一条可以通往南国的道路。”他说太后圣明,关于辉山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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