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1)

二婚 祈鹿八今 1372 字 2023-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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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从巷子里出去时,已经凌晨,袁平江的人押着袁百川上车,一众人很快离开。

车上,袁平江又给两人当了次司机,祝曜渊坐在后排,与钟文冉肩并肩。

袁平江单手持方向盘,点燃了根烟,祝曜渊见状皱眉道:“还要不要命了?掐了。”

他一口还没吸,闻言掐死,讥讽道:“拿八千万换了个袁百川,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祝曜渊整了整袖口,“以后要跟国家长期合作,也算了结了我们不上不下的状态,这八千万倒也值,再加上个袁百川,算是赚了。”

在场三人对袁百川都有仇,虽然没明说,但国王将人交给他们,基本默认了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能亲手处置仇人,为什么拒绝?

袁平江不再说话,他开着车,载着两人去了郊区,还是那个工厂,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此时天边破晓,黎阳初升,黯淡的光线中,袁平江的人扯着袁百川从车上下来,他们紧随其后,在工厂平地的中央停下。

袁百川被迫跪在那儿,垂着头。

三人并肩而立,笔直地站在他面前。

旭日的光打在他们身上,斜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死寂中,只听闻轻缓的喘息,和袁平江拔枪的声响。

他又一次把枪抵在了袁百川的头上。

一只默不作声的钟文冉却突然道:“等等。”

袁百川与祝曜渊同时看向他。

钟文冉呼出口颤抖的气,太安静了,他的心仿佛要跳出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照亮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的手抬起来,白葱似的指头此刻发青:“——能让我动手吗?”

其实不用袁平江回答,祝曜渊已经把自己的枪递给了他。

大手握住他冷冰冰的手,替他拔了保险栓,替他瞄准方向,枪比铁块还要凉、还要沉,祝曜渊柔声道:“这是扳指,握紧,扣响它。”

袁平江极轻地一笑,说不出什么意味,自动退后半步。

钟文冉心跳如鼓,手却很稳,他长期做实验,再紧张手也不能抖是基本功。

但他没有按照祝曜渊给他的路线来开枪,枪口向下,对着袁百川的大腿摁下了扳指!

砰!——袁百川应声倒地!

袁百川脸上涕泗纵横,大腿剧烈抽搐,血溅出来,他瞪大了眼珠子,嘴中“啊啊”两声,想伸手去捂伤口,却因为被绑着不能动弹。

“这一下,”钟文冉脸上有泪,“是替那些omega打的。”

——砰!

又是一枪,这次换了左腿,钟文冉咬紧牙齿:“这一下,是替我的家人。”

因为实在太疼了,袁百川张大嘴巴,开口要求他给个痛快,然而钟文冉不给他机会,只听“砰!砰!砰!”三枪连发,袁百川的胳膊、肩膀各中一枪,还有一枪因为后坐力没打中,钟文冉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虎口好像失去了知觉。

祝曜渊连忙扶住他。

钟文冉反手把枪递给他,似乎疲惫至极,轻道:“就这样吧。”

不远处丛林晨露初醒,偶尔有几只鸟飞掠而过,他抬眼看向那一轮金黄的太阳,万物铺上了层光辉,万道霞光向天际延伸,好像彩色绚丽的纱衣。

砰!最后一声枪响。

袁平江放下手臂,袁百川躺在地上,张大了嘴巴,鲜血流淌了一地。

一个月后,钟文冉穿着睡衣正看电视,新闻里播放着最新查获的违法交易地点,有大量春.药、强力抑制剂和许许多多违禁药,其中捕获十个嫌疑人。

钟文冉看见电视上的嫌疑人排队走向监狱,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但打了马赛克,看不出来是谁。

镜头转播到审问环节,正好是这个人的审问视频。

有人问他:“为什么你的信息几年前还显示你是omega,近几年却成了beta?”

他淡道:“我是转性人,做过手术。”

钟文冉听他的声音和经历,这才发现是杨嘉,他有些惊讶,然而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

杨嘉的手术不是他做的,究竟是谁做的他也没了解的兴趣。

新闻镜头一转,法庭上法官宣布,杨嘉等几人涉嫌扰乱市场秩序,引诱omega购买有害药品,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他手指刚想摁下遥控器换台,这时家门被敲响了,他过去开门,还以为是外卖,结果却是祝曜渊。

袁百川死后的一星期,钟文冉状态调整回来,先是在研究所辞了职,而后把祝曜渊从家里赶了出去。

祝曜渊百思不得其解,日日上门来纠缠,直到有次钟文冉受不了跟他透了次底:“你要不要想想之前自己做了什么?提示你下,我的标记?”

他这是翻旧账了,祝曜渊还挺委屈:“我那不是急了没办法……再说你也接受我——”

钟文冉不等他说完就要关门。

“哎等等!等等!”祝曜渊想也没想把手伸进门缝里,被夹得哀嚎一声,见钟文冉吓得连忙把门打开,连忙顺势往门里挤,边挤边呼痛,“谋杀亲夫啊你。”

此时电视主持人正说到:“前两日,我国第七十三位国王起草完成《omega保护法》,并表示要废除国家匹配制度。帝国大会上,他表示:人民是有思想、独立的个体,并不应该为生育所束缚,哪怕是微乎其微并不起眼的生命,也应该得到活着的尊重,弱小不是罪,恃强凌弱才是罪。”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看完这条新闻。钟文冉叹口气,道:“我刚刚在新闻上看见杨嘉了,他因为在黑市倒卖药品被捕,还判了刑,这位国王重新掌权,看他办事雷厉风行,应该是不想再重复之前的历史了。”

“其实吧,我觉得,”祝曜渊默默凑近他,突然一把搂住他的腰,“我们还是先别管别人了。”

钟文冉闪身避过,拿手指抵住他的胸膛,面色平淡:“不说别人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祝曜渊发出比夹手还惨烈的哀嚎:“为什么啊!”

他吵吵嚷嚷,边说还动手动脚,活像个流氓,钟文冉这次躲避不及,让他摸了好几把腰,面颊浮上层红晕。

“嫌我不够好?嫌我不疼你?”祝曜渊逼近一步,钟文冉就后退一步,突然,他的腿碰到了玻璃桌,被绊得往后仰——眼见就摔了,祝曜渊猛地拉了他一把。

这一把正好让他投怀入抱,祝曜渊温香软玉抱满怀,凑近钟文冉的腺体,用鼻尖顶着那里,闷声道:“别闹了吧,乖。”

往常钟文冉早该软了身子,任他为所欲为,可现在的钟文冉皮笑肉不笑,像条蛇一样从他怀中滑出去。

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终于有了些青年时的生动。

他说:“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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