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蜡丸(1 / 1)

娇笙惯养po 南墨离 1267 字 2023-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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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烟若自荣贵妃的梳妆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朱漆描金团花的匣子,那匣子并不大,但做的甚是精巧,描金团花图案富贵天成,端的是大气无双。

按说,这样的贵重之物,应该让人喜欢才是,可烟若拿起匣子的一瞬间,面上闪过的表情,可绝非是喜欢,而更像是,惧怕......

可一个匣子,有何可怕的呢?

烟若小心地捧着匣子,送到了荣贵妃面前。

荣贵妃一手接过,伸手在匣子底下摸了摸,接着,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嗒声,那匣子的底部,竟然弹出了一个夹层。

这夹层一出,烟若面上又再次闪过一丝惧怕,不过很快,便又隐去了,快到,旁人或许都来不及发现。

那夹层并不大,内里铺着软绸,荣贵妃将手指伸进去,很快,拿出了一枚蜡丸。

小小的蜡丸,不过花生粒大小,看外表,竟有几分圆润的可爱感。

可荣贵妃和烟若都知道,这蜡丸的作用,可跟可爱完全没有关系。

荣贵妃两只莹白玉指捏着蜡丸,双眸微微眯起,似不经意问道:“陛下安排匈奴公主,住哪里了?”

烟若垂着头,小心答说:“禀娘娘,奴婢听说,匈奴公主暂居在福宣殿了。”

“福宣殿?”荣贵妃似有些吃惊,继而又轻哼了一声,“皇上这心思,是愈发让本宫猜不透了。”

烟若没敢应声。

福宣殿原本是梁贵人居所,梁贵人犯错被罚,这福宣殿,便暂时空置了下来,皇上现在安排匈奴公主住在福宣殿里,按理说,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不过,天子的心思,常人如何能猜得透,兴许,皇上是早就忘了梁贵人呢。

毕竟,一个小小贵人,本身不算得宠,母家又无甚势力,犯错被褫夺了封号,如今早就不知在哪里了,恐怕是生是死都没人注意过。

荣贵妃冷冷地勾唇笑了一声,眼含轻蔑,“看来皇上对她,也不过如此。”

烟若仍旧没说话,只恭敬地垂首站着,一副等候荣贵妃示下的模样。

又过了片刻,荣贵妃似乎蔑视够了,便将那蜡丸递向烟若。

烟若见此,心中微微一跳,随即双手接了过来。

正待烟若准备收回双手的时候,荣贵妃忽然一把抓住了烟若的手。

烟若顿时浑身一抖,随即又一僵,接着,便屏气凝神,不敢再动。

然后,她便听荣贵妃冷声问道:“知道该怎么做么?”

烟若立即答说:“回娘娘的话,奴婢明白。”

“很好,那就去吧。”荣贵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抓住烟若的手。

“是,娘娘。”烟若颔首应下,继而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永宁侯府,玉笙居。

时至午后,安笙午间小睡方起,似乎仍有些困倦,便靠在窗边的软榻便上,打盹儿。

这时候,紫竹从外面跑进来,脚步声重了些,便将安笙吵醒了。

青葙见了,不大赞同地瞪了紫竹一眼,紫竹忙收住脚步,朝青葙做了个讨饶的手势,然后,才慢慢走了进来。

安笙见到她们俩的小动作,也没管,只笑了笑,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紫竹行至安笙面前,站定,福身回道:“启禀小姐,世子爷来了,说是来瞧瞧小姐,老夫人命人来传话说,待会儿世子爷过来,让小姐好好收拾收拾。”

紫竹口中的世子,除了陆铮,不会有别人。

不过,陆铮这会儿打着探病的旗号过来,是准备要说什么?

若是她没有记错,今日,应该是匈奴使者进宫赴宴的日子吧?

陆铮此刻过来,莫非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小姐?”紫竹见自己回完了话,安笙并无反应,不由着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注意点儿外头的动静,若世子他们来了,记得出声提醒我一声。”

“是,小姐。”

紫竹退出去了,青葙拿来衣衫伺候着安笙换上。

刚换好衣裳不多时,便听紫竹高声道:“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世子。”

话音刚落没多时,老夫人徐氏跟陆铮,还有永宁侯顾麟,便一道进了玉笙居的外堂。

安笙从里面迎出来,福身与几人行礼问了好。

徐氏忙叫青葙将她扶起来。

然后,走近些许,拉住安笙的手,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慈爱地说道:“世子有心,挂怀你的身子,所以特来瞧瞧,祖母看着,你这气色呀,比之前两日,可是好多了。”

“劳祖母记挂,”安笙朝徐氏笑了笑,又向陆铮福了福身,“亦多谢世子挂怀。”

“应该的,你我之间,不需客气。”陆铮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却十分轻缓,似乎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就吓到安笙似的。

永宁侯顾麟听了陆铮的话,忍不住抽搐着眼角,斜眼看了陆铮一眼。

他这个当爹的还在呢,身边这位,就不能稍稍收敛一下么?

虽说严格说来,陆铮这话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心里总觉得别扭,是为了什么?

可惜,陆铮对顾麟的眼神毫无所觉,人家那一双招子,都盯在安笙身上呢,哪里注意到顾麟的眼角抽没抽。

顾麟盯着陆铮看了两眼,似乎也发现陆铮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得收回了眼神。

安笙请众人坐下,又命青葙等去泡茶。

有徐氏跟顾麟在,陆铮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而徐氏又是个爱说的,所以,几人交谈的模式基本上就变成了,徐氏或深或浅地试探提问,陆铮直愣愣地听不明白似的回答,顾麟间或插一句,陆铮更加听不明白地回答,安笙时刻保持着微笑。

如此这般说了一会儿,徐氏想问的什么都没问出来,不由有些没趣儿。

她心想,也不知这陆家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她问的话,十句里头,他有九句半都听不明白。

徐氏微微眯了下双眸,又看了看正同安笙说话的陆铮,一时又不由有些疑惑。

护国公世子,征北大将,难道真是个直肠子,心里没一点儿弯弯绕么?

可若真是如此,他又如何能一次次击败匈奴的进犯呢?